嘟嘟和噜噜咿呀学语时，温庭晏义正言辞地说要让俩宝先学会喊“妈妈”，因为妈妈太辛苦。
    为此，余晓每次见到他抱着宝宝的时候，都在教着“喊妈妈，妈妈回来了。”
    某天，余晓因停电提前回家时，发现温庭晏正趴在地板上，指着自己喊“爸爸”。
    余晓立刻反应过来了，气愤地锤了温庭晏的翘臀一拳，“你骗我！”
    “哎哟，妈妈回来了，嘟嘟叫妈妈。”
    嘟嘟爬到余晓怀里，嘟着嘴吐口水。余晓哎呀了声，只得抓着她的围兜给擦口水。即便如此，她还不忘将双腿压在温庭晏腰上，用力锤打着。
    温庭晏没如以往那样哄余晓，而是翻身起来，搂着噜噜靠在了沙发边上。他嘟囔道：“谁还不是第一次当父母。”
    “你说什么？？”
    温庭晏认真道：“我也想嘟嘟噜噜学会叫我爸爸。”
    余晓拍掉温庭晏的大手，“嘟嘟噜噜不喊你爸爸喊谁爸爸，小气的男人！明明在意，之前还那样说，让我以为真亏欠了你的。”
    温庭晏又握住她的手腕，认真道：“……我试过了，做不到。晓晓，你就体谅体谅我吧，我真的很期待听到嘟嘟噜噜叫爸爸。”
    余晓哼了声，抓过枕头躺在了地板上。嘟嘟趴在她怀里，因她身上的奶香味而习惯性做出吮吸的动作，她断奶的时间还太短。
    温庭晏哎哟了声，躺在了她身边，“晓晓，我们顺其自然，宝宝第一句话说什么都是好的。”
    “随便。”
    余晓明白温庭晏的心思，他们都是第一次当父母的，自然是对孩子有所期待的。孩子的第一次爬行、走路、说话乃至以后的每个人生阶段，他们都是想参与和记住的。
    温庭晏yeah了声，捧着余晓的脸颊用力啵了口。他从身后拥住余晓时，她的气也消了许多。
    不过嘛，恩爱是一方面，教孩子又是另一方面。说是顺其自然，温庭晏和余晓每每看到嘟嘟噜噜就爱喊“叫爸爸”和“叫妈妈”，争先抢后地。
    尤其是两人都陪着宝宝时，两人的“教学”明显有竞争的意思，喂奶、换衣和抱抱都很积极。
    为赢得比赛，温庭晏甚至连教师会议和工作小组会议都不去参加。他给出的理由直白无比，“在教我家小可人学说话”。
    嘟嘟和噜噜早有说话的迹象，平时也爱跟着他们认真嘟囔。可一个月过去，俩宝愣是没说出一个能被理解的词，更别说喊爸妈了。
    这让余晓和温庭晏很挫败，他们怀疑没机会让俩宝在周岁生日到来前学会说话了。
    温庭晏甚至都把《论语》和《千字文》丢回书房，不再像早先那样每晚给俩宝念古文，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当老师的能力。
    余晓也好不到哪去，她连陪着俩宝看动画片和唱歌的兴致都少了。
    对父母的期待一无所知的嘟嘟噜噜，每天都还黏着他们，见到他们就嘻嘻嘻地笑。只是见不到他们时，她们俩喊的都是对方，根本不会想着找他们，更别提喊他们了。
    是了。俩宝第一句喊的是对方的乳名，不是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