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造谣长公主的，还望长公主恕罪。”
    顾锦笑了一下。
    她笑得很轻，落在孙向嫦耳朵里，却更让孙向嫦觉得是嘲讽。孙向嫦努力压下自己心里的不舒服，抬头看向顾锦，就听顾锦说道：“本宫也没有怪你啊。”
    顾锦眸光落在了孙向嫦身上，心里倒是不由得喟叹了一句，这孙向嫦虽说是白莲花了一点，可终究是不太合格。
    “当初你造谣了本宫，本宫也造谣了你，这件事便是扯平了。”顾锦低头看着指尖的甲套。这甲套还是前两日顾瑜命宫人送过来的，说是邻国前些日子来墨昭的时候送过来的 。
    那甲套似乎是玳瑁做的，上面镶嵌了金丝和珠玉，倒是显得格外漂亮。
    “可……”孙向嫦眼中阴郁一闪而过，半晌才说道，“长公主殿下，既然您没责怪民女，您同福嬷嬷下的令……”
    她今日来便是为着这件事的。
    如今那些贵女还只是不参与她的宴会，也不邀请她去她们的宴会而已。可这件事发展下去，到后面，她便会直接被排挤出整个京中贵女的圈子。
    孙向嫦虽说蠢了些，可还是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的。
    “本宫什么时候同福嬷嬷下过令？”顾锦抬眼看向孙向嫦，眼里满是笑意。她轻轻抬手，竹心便将已经放得温度刚好适合入口的热茶送到了顾锦手里。
    顾锦低头啜了一口热茶，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本宫也只是造谣了你一通而已，当初你造谣本宫的时候，可也没向别人说过，是你造谣本宫的。”
    “若是想向福嬷嬷解释的话，你自己去和福嬷嬷解释。本宫没兴趣，也没义务去帮你解释。难不成你长得这两片嘴，除了造谣以外，便做不出其他的事情了？”
    顾锦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脸上也是不咸不淡的笑意：“便是你来求本宫帮忙，也还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吧？带着自己的两片嘴过来，便要让本宫帮你。你的嘴实在是金贵。”
    说完，顾锦对着竹心摆了摆手：“送客吧。”
    闻言，孙向嫦脸上已经惨白成一片。
    顾锦这分明是在为难她！
    如今她已经无法进宫了，可福嬷嬷却是在宫中的，要她怎么去和福嬷嬷说明白这件事？
    而且，便是她和福嬷嬷说了这件事，可福嬷嬷会信她？
    “长公主，民女已经道了歉，你不能这样欺负民女。”孙向嫦惨白着一张脸，下唇都失了血色。若是这一次不能让顾锦撤了先前顾锦同福嬷嬷说的话，那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她甚至可能……没有机会踏入摄政王府了。
    “本宫欺负你？”孙向嫦的脑回路倒是让顾锦好好震惊了一通，愣怔了一下，顾锦倒是笑了出来，“孙小姐，先前你造谣本宫，本宫已经可以将你治罪了。只是本宫没兴趣欺负你，才也只是这样小小惩戒你一下而已。”
    “若是你真的诚意悔改的话，本宫倒也不是不可以到福嬷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可当时事发之时你毫无悔改之意，如今来摄政王府，也不过是因着你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罢了。”
    “如果你没有因着这件事受到影响，你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你不会。”
    顾锦对于这样的人，见的实在是太多了。
    做错了事情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受到了惩罚，也会觉得自己委屈。
    直到踢到了铁板，才会觉得恐慌。只是这样的恐慌也并非是因着自己做错了事情才觉得恐慌，而更多是因着自己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影响。
    若是孙向嫦今日里真的是诚心诚意过来道歉的，顾锦倒也不是不可以原谅孙向嫦。
    让竹心去福嬷嬷那里解释一句，倒是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可她瞧着孙向嫦的模样便知道孙向嫦并不服气，来道歉也不过是孙向嫦因着这件事几乎要被排挤出京中贵女的圈子罢了。
    她并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可是孙向嫦这人……有什么好原谅的。
    “长公主，民女是真的知错了，还请长公主放过民女吧。”孙向嫦闻言，额头上便有汗水冒了下来。
    竹心听到方才顾锦的话，便知道顾锦不喜孙向嫦。她拉着孙向嫦的手往外推，一张脸上满是不耐：“孙小姐，长公主这几日身子不适，您还是且回去吧。”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推孙向嫦。
    孙向嫦怎么说也是个娇小姐，力气怎么能大过一个奴婢？
    她被竹心推着一路往外，身后跟着的丫鬟来抓竹心，却也是抵不过竹心的力气，直接被竹心带着往外走。
    坐在主位上的顾锦看到这一幕，却也是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
    这孙向嫦，倒是蠢得厉害。
    竹心一路将孙向嫦推出了正厅，便见着了穆怀锦。
    “奴婢竹心见过王爷。”竹心一只手还钳着孙向嫦的胳膊，对着穆怀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穆怀锦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孙向嫦，才缓缓张口。声音更是冷得如同冬日的冰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