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咱们生产队没水,我跟你们说啊,就上关生产队放水了,别的生产队都没放。”
“为啥,为啥就上关生产队放水,凭啥啊,我们用水不是交钱吗?问问大队长,大队给钱了没?”
“有句话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我看是上关生产队仗着离水库最近,把水给截了,今年旱得厉害,想多浇点水呗,等浇完了再轮到别的生产队呗。”
“凭啥这样啊,麦子再不浇就旱死了,要不咱们找上关生产队去,看他们还敢截水。”
有人这样说了一句,立刻得到了响应,社员们纷纷跑回家拿了农具,锄头、铁锨,耙子,跟着几个打头的,浩浩荡荡朝着上关生产队出发。大部队如此,本来几个想去找陈爱民的社员,也从众地跟着往上关生产队的方向走。
苗玉兰没啥兴趣,扯着林瑶的袖子说:“闺女,我看他们是要去打架,咱回家去了,不跟着凑热闹。”
林瑶还真是想看热闹,这样的事儿她怎么可能错过,她说:“妈,你先回去收拾新房吧,我在这儿再呆会儿。”
苗玉兰叮嘱她:“你可别往人堆里凑,一会儿就家去。”
林瑶答应了她,看着苗玉兰的身影转了弯,她撒开脚丫子往前跑,直到跟到大部队的队尾才停下。
社员们这会儿义愤填膺,都是“敢截老子的水,老子就要给你扒开,还要跟你们打一架的架势。”
本来这些社员大部分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涉及到自身利益,被逼急了就变得特别暴躁,没头脑不理智,从众,扛着家伙什儿走得毫无章法,看上去像一群暴民。
他们并不孤单,路上也有顺路的生产队的社员加入,一起去找上关生产队的人算账,队伍越来越大。
本来林瑶觉得这一架必打不可,到了上关生产队,情况却不像预料中的那样。
他们到的时候,别的生产队的社员正在跟上关生产队的社员对峙呢。双方都拿着农具,这边一堆人,那边一堆人,还没打起来,正在对话。
上关生产队领头的是大队长,气愤地说:“放屁,截个屁水,我们生产队都没水用,浇了五十亩地都不到就没水了。”
“别糊弄我们,咋可能没水,我们去大干渠看看。”
上关生产队的大队长:“去看,都去看,水库都没水,还赖我们。”
“水库没水?咋可能,糊弄我们呢吧!”
有人质疑,有人反应快,扛着农具就往大干渠和水库的方向跑。后反应过来的人发愣了一小会儿,赶紧跟上。
林瑶跟着他们去了水库,等看到了水库的水位,大家的愤怒变成了恐慌,水库没水,居然没有多少水!也就是说他们今年没有水浇麦子,天也不下雨,麦子返不了青,要被旱死,那公粮该怎么交。啥时候能下雨,玉米能种上吗?玉米种不上他们吃啥?
他们满脑子问号,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都很着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林瑶很想让他们知道玉米没问题,可她哪敢说呀,说了别人也不信。
上关生产队又恢复了宁静,社员们垂头丧气地往回走。那些听了陈爱民的话屯了些粮的人暗自庆幸,没屯粮的可就着急了。
“没麦子拿啥交公粮,棒子要是再没有我们该吃啥啊,不是要饿肚子!”
有人特别丧气:“我也想屯点粮,可哪有余钱去买粮?”
“已经省着吃粮了,再省也省不出来。”
“我们能去哪弄点粮食?”有人提问,社员们立刻陷入思考之中,去哪里弄粮?
林瑶走在人群边上,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冒出一个想法。刚才她可是亲眼目睹平时很安分的社员为了水差点变成暴民的,是不是为了弄点粮,为了果腹,他们也会变成暴民?
她知道自己在为老傅家担心什么了,这些天她心里一直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并不真切,越用力去想越想不出来具体是什么,看了这些社员的反应她突然明白了。
必须赶紧去找傅晋轩。她撒腿就跑,跑出最快的速度,社员们被她远远抛在身后。
跑到傅晋轩家,她已经气喘嘘嘘,见大门开了一条缝,闪身进去,喊着:“二轩哥,你出来,快!”
傅晋轩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就出现在他面前。林瑶对这个速度和对她很重视的态度非常满意,小小感叹之后,说:“我有话要跟你说,找个地方。”
她现在是满脸焦急的样儿,傅晋轩打量着她的神色,安抚她:“别急,又有啥事儿,就我一人在家,进屋说。”说完把大门插上了。
林瑶跟着他进了屋,把睡觉屋门又插上,林瑶才说:“二轩哥,你家藏了粮食的事儿,还有一个人也知道,这人是顾翠翠。”顾翠翠是重生的,又知道书里的情节,自然知道老傅家墙里藏了粮食的事情。万一她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那就麻烦了。
林瑶说:“我没法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可我知道她就是知道这件事,顾翠翠最近做了不少不好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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