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温酒酒叫住他,目光落在他衣服的下摆上,“你衣服上有血。”
是蛇血溅在了下摆处, 点点绯红,印在白袍子上,像是雪地里突兀地开出几朵红梅。
傅尽欢抬手,将外袍脱了下来,挂在木架子上。
“饿不饿?”他问。
温酒酒摇头:“不饿。”刚经受过一场惊吓,哪里有心思吃宵夜。
“司南他……不懂事,我会教训他的。”
温酒酒“嗯”了一声,起身,准备下床,才想起自己的鞋子在慌乱中丢了一只。她偷偷穿了傅尽欢一只鞋子,走到水盆前,就着水盆里的清水,将脸颊擦洗了一遍。
傅尽欢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温酒酒洗完脸,刚转过身来,就见傅尽欢捧着一盏灯走了进来。他弹出一道指风,将屋子里的蜡烛灭了。
屋内一下子黑了下来,唯独他捧着的这盏“灯”发出莹莹火光。凑近了看,会发现白纱裹住的灯身里,无数只萤火虫翩翩起舞。
萤火虫黄绿色的冷光透过白纱,幽幽笼着傅尽欢的面颊。
温酒酒眼底透出惊愕。
“怎么了?”傅尽欢轻笑一声。
温酒酒缓步走到他身前,隔着萤火,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脸,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着:“这是……”
她没发现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紧张。
“萤火虫做成的灯,喜欢吗?”傅尽欢嘴角不可察觉地弯了一下,摸索着,将灯搁在了床头,“你的房间没法住了,今夜就在我的屋子里凑合一夜。”
“你呢?”温酒酒的目光黏在那盏萤火虫灯上,眼神怔怔的,神思已经飘远。
“我去书房住。”傅尽欢搁下灯,转身就走,顺手替她将屋门合上。
温酒酒坐在床畔,捧起傅尽欢留下的灯。
萤火虫做的灯,自是那些灯烛比不上的,这莹莹一点微光,风再大也吹不散。
温酒酒床头放着这样一盏灯,灯火驱散着黑暗,哪怕受了一场惊吓,也未做什么噩梦。
一觉睡得黑沉香甜。
醒来后,她将灯罩打开,放走了那些萤火虫。
床头备好了衣物和鞋子,都是温酒酒平日里用的,看来是傅尽欢叫人给她备的。
洗漱后,小环过来请温酒酒同傅尽欢一起用膳。这几日温酒酒的早膳都是和双生子一起吃的,今日到了饭厅后,却只有傅尽欢一人。
温酒酒刚坐下,一名侍女捧着青瓷炖盅走到她跟前,对她福了福身:“奴婢白芷,见过温姑娘,这蛇羹是二公子叫厨房特意给温姑娘做的,二公子说,他昨夜做了错事,蛇羹是给温姑娘赔罪的,温姑娘若不解气,等他回来了,任由温姑娘打骂,绝不还手。”
温酒酒惊讶:“何时走的?”
“天亮就动身了。”白芷答道。
傅司南刚得罪温酒酒,若非紧急传召,是不会轻易离开小云山别院的。
天还没亮密信就送到手了,傅司南拿了信后,眉心拧出一个疙瘩,跑到温酒酒的屋外徘徊了两遍后,终究是没忍心将温酒酒从睡梦中吵醒。
他招来白芷,命她将昨夜的那些蛇都送到厨房去,炖成蛇羹给温酒酒补身子,又留下这几句话,神色匆匆就走了。
温酒酒望着炖盅里的蛇羹发呆。
傅司南被传召走,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段剧情是原书里的,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这次应当连傅尽欢一同传召走的,只是不知为何落下了傅尽欢。
她原打算静待他们两个被傅南霜传召回烈火教,再从别院脱身。没了他们两个坐镇,从小云山别院脱身就容易许多。
事实上温酒酒猜得没错,两日后,傅尽欢收到了一封传召他的密信,密信里还有一缕黑发。发尾略显干枯,有火灼过的痕迹。
只要是在傅司南身边伺候过的人,都认得出来,这一缕发丝是傅司南的。
傅尽欢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五指紧紧攥着发丝,一言不发。
温酒酒即使不看密信,也知道密信里的内容,她静静地看着傅尽欢,双唇颤动着,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傅尽欢将头发纳入袖中,走到温酒酒身前,垂下脑袋。
“父亲命我回一趟烈火教。我和司南有个共同的敌人,这次能碰到你,怕是他在背后操纵,这个小云山别院已经不再安全,我会叫人给你找新的住处。待我和司南处理好手上的事,就将你接回来。”
他从头到尾不问温酒酒愿不愿意,因他早就知道,这具壳子里的就是他的酒酒。
温酒酒说的那些话,他和傅司南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深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时,无论她如何伪装,他们都能从小细节上识破她的伪装。
温酒酒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继续假装下去。”
叹气归叹气,却不觉得意外。
在看到傅尽欢给她做的那盏萤火虫的灯笼后,她就知道傅尽欢早已识破她的伪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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