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妻子的,是违背伦理,要被万人唾骂的。
“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的那种。”温酒酒那时的原话是这样的。
傅司南想起温酒酒说的那些话,试图让傅尽欢明白,这件事错误的根源在于傅尽欢。假如傅尽欢肯想通,放过他和温酒酒,一切就皆大欢喜了。
“两心相悦?棒打鸳鸯?”傅尽欢再次笑了起来,这次是嘲讽的笑,看着傅司南的眼神里,带上了一点可怜和同情,“看来我的傻弟弟,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大哥,我知道对于酒酒喜欢我这件事,你很嫉妒,但是,我希望你能保持住自己的理智,毕竟你是父亲选择的继承人,肩上担着烈火教的重任。”
“我原以为,你逃出伏魔岛,经历世事,会成长一些。”傅尽欢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
傅司南是天真和残忍的结合体。
他的天真源于他的经历和性子。
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在孤岛上长大,即使历练,也是父亲安排下来的,面对那些杀手,考验的是兄弟二人的武功和默契度,除此之外,傅司南几近处于一个封闭的环境里长大。
他的世界,除了武学,就是他的那只胖猫,汤圆。
强大的武力和绝对的权势,让他在这个孤岛上为所欲为,众人无不怕他、惧他、敬他,再加上源源不断往伏魔岛上输送的俘虏,更是激发了他的好斗的本性。
在遇上温酒酒之前,傅司南就是这样的天真、好斗,又凶残的杀人武器。
这本就是父亲所愿。
是温酒酒压制了他的凶残,发掘了他的天真,把一匹凶残的狼,驯成了一只忠厚的狗。
再伪装成狗的狼,毕竟本质是狼,傅尽欢想过,疼痛如果能使他成长,温酒酒欺骗他,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哪知傅司南被情爱蒙蔽双眼,眼前所见的都是温酒酒的好,从未更深一层,也不愿更深一层去挖掘斑驳的真相。
“温酒酒是个骗子,手段虽说不高明,但你我初尝情爱,轻信她的花言巧语在所难免。她一面倾心于你,一面仰慕于我,借着你我获取的信息不同,两边行骗,游刃有余。司南,你我都被她给骗了。”傅尽欢决定,还是由他亲自撕开这个傻弟弟的伤疤,让他看清楚江湖的险恶。
“你胡说。”傅司南脸色变了一下,“你就是嫉妒酒酒喜欢我,不喜欢你。”
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所动摇,但仍然不死心,试图寻找出蛛丝马迹,证明傅尽欢是错的。
“你赠的那些金银珠玉价值千金,她都不在意,随手就当了,我的木雕兔子不值钱,她却偷偷藏在身上。傅尽欢,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也罢,只有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才会彻底死心。”傅尽欢的脸上露出悲悯的神色,解开傅司南身上的铁链,也解了封住傅司南功力的穴道。
一身充沛的内力,再次回归丹田,傅司南将真气运行一周,裹好身上的衣裳。伤口被布料蹭了一下,疼得他皱了皱眉头。他狐疑地盯着傅尽欢:“你不会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吧?”
“司南,你太看得起自己,我想要的,从不需要耍任何心计。”
“对,你都是强抢,你就是个强盗。”傅司南压抑住心头的怒火,抬手将刚才傅尽欢抽他的那条鞭子取下来,挂在自己的腰间。
傅尽欢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带着他离开,警告一句:“无论待会发生什么事,不许冲动,不许胡来。”
傅司南道:“我担心胡来的是你。”
他仍然坚持己见,认为傅尽欢是在离间他和温酒酒的感情。
***
温酒酒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
她睁着茫然的双眼,看着头顶飘扬的幔帐,一时间没分清身在哪里,直到昏迷前的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中。
温酒酒猛地坐起身来,耳畔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她转过脑袋,看向自己的手腕。
一条铁链系在她的腕间,另一端扣在床头。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匕首,过了一会儿又想起,她的匕首被司徒雁翎丢进了河里。不但匕首没了,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换了。
温酒酒稳住心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一间女子的闺房,该有的陈设,应有尽有。上好红檀木雕成桌椅,竹窗边摆着梨木做的书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等物。
风从窗户吹进来,摇曳着头顶的幔帐流苏。温酒酒扯了扯禁锢住她的链子,用了点内力,那链子依旧纹丝不动,除非她一掌将身下的大床劈裂。
也不是不可行。
温酒酒跳下床,穿好鞋,抬起手,将内力运于掌心,正欲劈下,“嘎吱”一声,屋门被人推开,泻进来一道强烈的天光。
温酒酒立时卸了内力,躺回床上,拉起薄被将自己罩住。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踏在柔软的毯子上,接着,是纱帘被拂开的声音。
脚步声逐渐朝温酒酒靠近,停在她的床畔。
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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