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脑袋都削去。
傅尽欢垂着手臂,鲜红的血痕顺着袖管流淌,浸湿他的手掌以及掌心握着的剑柄。
“咣当”一声,是长剑从傅尽欢手中脱落,跌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听来格外刺耳。
傅司南回神,脱口而出:“为什么?”
如果不是傅尽欢突然撤剑,他不会伤傅尽欢如此之深。他们兄弟二人从小被人教导,他们是全天下最亲密的人,应该相亲相爱,傅司南盛怒之际,也从未想过真的要了傅尽欢的命。
他只是想给傅尽欢一点苦头吃,想向傅尽欢证明,不用他相让,他也不会输给他。
“这一刀,是我欠你。”傅尽欢的身形不可察觉地晃了一下,他抬起头来,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因失血变得惨白如纸,“司南,你从前问我,是否也喜欢酒酒,我承认,我也喜欢酒酒。我对酒酒的喜欢,不比你的少。”
傅司南像是受了重击,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松开手中的弯刀。
傅尽欢抬手,握住刀刃,将它从肩头拔出,摇晃着身体,脚底踩着血印,缓缓朝傅司南靠近:“我原打算将这个秘密深埋于心底,谁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昨天的事,是个错误,我必须承担起这个错误。我已经占了酒酒的身子,不能再负了她。”
温酒酒和傅司南,他夹在中间,无法两全,唯有负了一人。此前他负了温酒酒,现如今,他只能负了傅司南,夺走他所爱。
傅司南震惊地看着傅尽欢。
傅尽欢冷若冰霜,喜怒向来不形于色,没有人能窥探出他的喜好,也没有人能猜测出他真正的心思。
从前傅司南怀疑傅尽欢喜欢温酒酒,是因他提出赌约,傅尽欢破天荒地同意了。那时傅司南认为,傅尽欢想要温酒酒,多半是为了一窥无极神功的奥秘,后来,傅尽欢的确是有意退出赌约,傅司南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傅尽欢对温酒酒的喜欢,并非他对温酒酒的那种喜欢。
傅尽欢承认喜欢温酒酒,还是和他同样的那种喜欢,这无疑叫傅司南感到天崩地裂。
他们兄弟两个,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了。
傅司南满心惶然,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傅尽欢,傅尽欢被他重伤至此,再怎么着,他也是他的哥哥,他们两个一起长大,感情胜过世间的任何一对兄弟,他不可能真的丧心病狂杀了傅尽欢。
傅司南转身就走,像是在害怕什么,他跑得极快,身影很快消失在月色里。
傅尽欢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失血叫他的眼前一阵黑过一阵,傅司南一走,他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大公子。”
“大公子您怎么样了?”
“大公子您醒醒,来人,快去请大夫。”
无数杂乱的脚步声朝着傅尽欢走来,是小环和院子里的那些侍卫,他们从头到尾不敢现身,不敢出手,只等傅司南一走,才敢过来扶起傅尽欢。
伏魔岛的大夫是从烈火教里来的,走南闯北,见过大伤小伤无数,乍一见了傅尽欢肩头的伤口,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是傅司南的弯刀所伤,傅司南的那把刀,是傅南霜赠予的,刀口锋利,曾一度流落江湖,经历过无数任主人,死于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此刀煞气重,喜饮血,落在傅司南的手中,煞气更甚于从前。
毕竟只是一个岛,再怎么封锁消息,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传出去。大夫一边替傅尽欢止血,一边感叹着“红颜祸水”。
傅尽欢的意识昏昏沉沉,自生出觊觎温酒酒的念头后,对着傅司南,他的心中总怀着愧疚之意。
若他先于傅司南喜欢温酒酒,倒也说得过去,偏偏他深知傅司南对温酒酒的心思,还是不可避免地对温酒酒动了心思,这心思无论如何怎么掩藏,在药力的驱使下,还是诱他犯了此生最大的错误。
错误已经犯下,他知晓中原名门正派的女子极重名节,温酒酒也曾经对他说过,若是女子被丈夫以外的男子碰了,哪怕只是一条胳膊,要么以死谢罪,要么出家为尼。
他哪里舍得温酒酒以死谢罪,或者出家为尼,为今之计,是他承担这个错误,成为温酒酒名正言顺的夫君,温酒酒便不用自裁或落发。
傅司南那边,是他有愧于弟弟,他心甘情愿承受傅司南一刀,所以,他才说,那一刀是他欠傅司南的。
“多亏大公子内力深厚,这一刀,要是换了普通人早已没命。”大夫替傅尽欢包扎完毕,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殷切叮嘱,“养伤期间,不可沾水,不可动用内力。老朽再开一副药,大公子先看看,若是觉得有用,每日服食一碗。”
大夫还记得这位大公子精通药理,又位高权重,说话都是恭恭敬敬的。
“有劳大夫了,奴婢送您。”小环道。
小环将大夫送出去后,傅尽欢由其他侍女搀扶着坐起。大夫说他内力深厚,并非吹捧之辞,他受了如此重的刀伤,竟然到现在还保持着清醒。
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对靠坐在床头的傅尽欢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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