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青陆抱着马脖子,在雨中不辨东西,最终随着马儿一同向下跌落,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雨已停歇,脚下松软,身侧有水流,青陆昏头昏脑地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再略一动弹,脚脖子抽筋似的疼。
青陆现下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中了什么圈套,要不然怎么就贸贸然从土剌城那小院里跟出来了?
她揉了揉脑袋,靠在身后的山壁上闭目养神,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打量周遭的环境。
这里大约是一处山林,马儿不知所踪,许是将她甩下来之后便不讲义气地跑了,她摸摸身侧湿漉漉的地,觉得这雨一定还得下。
瞧着前方有一棵歪歪斜斜的树,侧旁有个黑洞洞的入口,青陆一时脱不了困,挣扎着站起了身,连滚带爬地进了山洞口。
山洞黑洞洞的,里头深不可测的样子,青陆不敢往里头去,只在洞口倚着休息了一时。
这一安定下来,便觉出来冷了,她抱着膀子哆嗦,从兜里掏出来一颗糖,稍稍缓回了一口气。
遇事不能慌,横竖现在不能走,青陆随遇而安,慢慢地靠在洞口眯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就听耳侧有个清冽的声音喃喃,带着湿漉漉的雨气,低沉而又哀戚,像是个被丢弃的孩童。
“……前日子流血,今日又昏过去,你再这样吓人的话,本将军真的要揍你了,郑青陆。”话还是那么的强硬,可任谁都能听出来他的哽咽,“不是会劈腿就能骑得了马,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青陆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做梦还要被大将军揍,点儿是真的背,她哼唧了一声,继续闭着眼睛睡。
那声气儿却还在继续,肝肠寸断的。
“我花了那么多的功夫去找你,谁知刚找到你没几日,你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平日里总说你不知死活,可看你这个样子,我心又痛的厉害。郑青陆,大概是你总戳在我的眼窝子里,没事儿就气我,我气着气着,就喜欢上你了……你若是听见了,一定很诧异,实际上我比你还诧异,我这么冰清玉洁地一个人,怎么就爱上你了呢?”
辛长星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刀绞似的,她的脸这样白,一丝儿人气儿都没有的样子,好像冷冰冰的纸美人,嘴唇也白的骇人,他把她的手攥在手里,使了劲去搓虎口,好像这样能把她搓醒了似的。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就撞上一双清亮的眸子,眼睫一霎一霎的,好像有点儿不清醒。
“大将军,您能别搓了么?”她的虎口还握在他的手里,抗议,“再搓,泥儿都下来了。”
辛长星感到心力交瘁。
他高烧了一天一夜,等来的却是青陆骑在了惊马上,跌在了此处,他领着人翻找了一夜,这才在此地发现了她,浑身冰凉凉地,一丝儿活人的气息都没有,便是连窦云,都在一旁摇着头说,郑小旗这回是真没气儿了吧。
他上一世死的地儿就在这儿,湿漉漉的山林子,瓢泼的大雨,才将找到她,他的心都快碎了,莫非是他的重生改变了命运的走向,使得她代替他,死在了这里?
好在虚惊一场,只不过一醒过来说的话,有点儿让他心力交瘁。
也不知道方才自己说的话,她听到了多少,说出来不好意思,在这之前,他还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
一把丢下青陆的手,他拍拍自己的手,好像真的有泥沾在上头似的。
“还能说俏皮话,看来是死不了了。”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青陆低头看了看身上披挂着的宽大外衫,眼神里还带着大梦初醒的惶惑,“您方才在我耳朵边儿嘀咕什么呐?我怎么还听您哭了呀?”
辛长星方才不顾泥污,抱着她哭了一场,这会儿这人没死,嘴就开始硬起来。
“你脑袋摔糊涂了?”他抬手拍上青陆的额头,轻轻地一推,叫她不要胡说八道,“本将军何时哭过?”
青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目下很庆幸,她狐疑地看了辛长星一眼,开始慢慢回忆起来。
“不对,标下全听见了,”她越回忆越心惊,“您方才说爱上标下了,还说找了标下好久。”
辛长星脑袋嗡的一声,好像有十几个编钟同时在敲,他不动声色地摇头,企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郑青陆,你是有多喜欢本将军呐?都会编故事了?”
方才的话越来越清晰,青陆歪着脑袋细想,“您还说标下是个冰清玉洁的人儿……大将军,标下在您心里这么好啊?”
……
这样颠倒黑白,真的好吗?辛长星尴尬极了,面上却不显露,想要站起来,青陆却一把拽住了大将军,“您别跑呀,标下脚受伤了,走不动。”
辛长星心里一惊,一把将她的脚捞起来,拔掉靴子,再脱掉那只棉袜子,一只玲珑白洁的脚丫子便翘在了他的膝上。
她的小脚丫太过好看,脚背雪白如玉,其上还有几条细细的青脉,脚趾头个个肉粉色,玲珑可爱的样子。
红云一霎眼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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