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类人都是如此，不愿意跟人诉说过去，那档子事情本身就不是多光明磊落的事情，根据他们行业的话叫讲出来会折寿，这也许就是忘川兄一直不吐露真情的原因了，六两你知道就行，这话原本不是我该说的，只是我觉得你对忘川好像有些芥蒂，那日你做的那个事情虽说是合乎情理，给他一脚也不算什么，不过实际你大可换个法子去跟他说，也许你有你的为人之道，我理解你的初衷，但是不代表忘川兄心里会起疙瘩！”
    张六两经楚九天说起那日的事情，心里一直也对这个事情起波澜的他也试图想找个时间跟韩忘川聊一聊，不过却没有空出时间，不过张六两知道楚九天话里表达的意思，毕竟韩忘川辉煌的过去里肯定有一些事情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不过张六两可以肯定的是韩忘川会理解那日他一脚踢中他膝盖的意思，毕竟跟着自己的人都不能出事是征战路上的头等大事。
    张六两拉回思绪道：“改天我请他喝酒，这犊子也不是那种小心眼之人，至少在出发点上他会理解我的意思！”
    楚九天憨厚道：“一起喝，灌倒他！”
    张六两附和道：“必须的！”
    俩人说话间车子已经停靠大四方休闲会所外围，张六两付了车费，依旧要了发票，揣进兜里下了车，旁边楚九天跟了过来。
    张六两打出“抛钩”二字的信息发给王贵德，将手机揣进兜里走进大四方。
    俨然是黄金时段的大四方人满为患，楚九天和张六两二人进入大四方倒是没引起齐家看场子人的目光。
    这个点来消费的人比比皆是，二人的装扮倒也不是惊诧眼球另类的主，径直绕过前台走向一楼舞厅，张六两找了座位跟楚九天坐下。
    喧嚣的音乐更能激发人的肢体动作，舞池中央的一群男女们正随着一曲动感的嗨歌搔首弄姿。
    八斤师父嘴里的那句北凉以北便是天堂，那里灯红酒绿也许说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吗？
    至少在张六两理解的范畴里，这句话是对这正在搔首弄姿的男女们说的。
    服务员规矩前来问张六两二位喝点什么？
    张六两要了一打啤酒，递出一张钞票道：“有没有嗨点的东西？”
    服务员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道：“不知道先生要的是哪种嗨？”
    张六两笑着道：“你懂我的意思，还要明说吗？”
    服务员凑到张六两耳边道：“我们这里不做那种生意，你要想嗨一点得问那些穿黑色西服的人！”
    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张六两看到场子周围立着几个魁梧汉子，耳朵上还塞着耳机的几个穿的西服的汉子在打量着舞厅里的人，估计是在寻找买家。
    张六两会意，对服务员道：“你去给我叫一个过来！”
    “你等会！”服务员走进人群。
    透过舞厅忽闪忽闪的琉璃灯光，张六两看见那名服务自己的服务员走到一个耳朵上塞着耳机的大汉面前耳语了一番。
    那大汉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拍给服务员并锤了一下这服务员的肩膀，意思很显然，肯定是给其消费算是拉业务的提成。
    大汉朝张六两走来，楚九天喝着啤酒小声道：“一共六个人，十二点钟方向二个，九点钟方向三个，三点钟方向一个。”
    张六两会意道：“盯着，一会看看有没有范成才的身影！”
    俩人说话间，大汉走到张六两面前坐下，伸手自个不客气的够得一瓶啤酒仰脖子喝了一口拍下瓶子道：“你要什么货？摇头丸还是冰毒？”
    张六两道：“还有更刺激的吗？”
    大汉一撇嘴道：“我说的这俩就够你嗨一阵子的了，还要更刺激的？”
    “出来玩一是尽兴，二是进点货，难不成这点要求还满足不了？”
    “摇头丸和冰毒货充足，别的没有！不过我看二位好像是生面孔，也不像是经常玩这个的主，难不成是警察来探底的不成？”大汉陡的换了神色道。
    “这场子要是有警察来估计也是被你们收买的主吧，敢在齐家的场子里动手是不是得掂量掂量齐家的实力啊？”
    “知道的还挺多，要玩嗨的就这两样，其他的没有，要不要？”大汉放弃警惕心道。
    “有多少？”
    “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
    “那得给我们老板商量，我们这里都是散货！”
    “那就找能主事的过来，我跟你费什么劲！”
    “还挺横，你最好是来买货的，否则我一定把你丢进抱龙河里喂鱼！”大汉喝了一口啤酒道。
    “做生意难不成还不欢迎？”
    “你等一下，我找我们头过来跟你谈！”
    大汉走掉，还顺走了一瓶啤酒。
    张六两对楚九天道：“看来这李家海洛因断货的事情是真的，之前我把他们跟边境交易的海洛因样品给掉包了，直接导致他们跟边境的货源断了，这摇头丸和冰毒实际可以自己加工，但是高纯度的海洛因只能靠罂粟提取，看来李家在本地还有加工工厂，这事情没想的那么简单！”
    楚九天点头道：“这种低纯度的摇头丸其实也可以后期加工通过植物提取的，海外就有种植曼陀罗提取一说，他们要是没了跟边境的货源来往大可以自己加工这种低纯度的东西来卖，只是不知道这种植物是什么，肯定有一批研究这东西的技术专家再为李元秋服务，想连根拔起实属费劲了！”
    张六两点头，看着冲自己放心走来的一人没有再跟楚九天说话，喝了口啤酒等待那人走来。
    此人应该是这六个巡场之人的小头目，长得贼眉鼠眼，大有一副抗战片里的汉奸样子。
    中分头，贴着头皮后梳，身材枯瘦，眼窝深陷，他径直走向张六两一桌，啪的一屁股坐下，伸手掏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道：“你要买货？”
    张六两点头道：“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
    “先看样品，成色好另说！”
    “上道，走！带你去！”中分男人起身叼着烟带路，不过却朝九点钟方向的二人使了个眼色。
    中分男人在前带路，张六两凑近楚九天小声道：“一会敲打一下这中分男人！”
    楚九天平静道：“九点钟方向那二人离开了，要么是去通知更大的头目要么是安排人查我们两个，我去处理一下！”
    张六两示意楚九天离开，中分男人回头道：“去哪里？”
    “厕所，撒尿！”楚九天没好气道。
    “你等等，我找人带你去！”
    中分男人掏出电话拨通道：“二刚到我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