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忘记上一代的仇恨，忘记自己的责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许愿听不下去了，眼眶里闪动着细泪，沾湿了睫毛，哽咽道，“小春，你的债已经还清了，以后不要再替我考虑了，如果这一次你能保住性命，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石小春微微一笑，“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守在她的身边。”
    许愿自然知道石小春嘴里的“她”指的是谁，心下一窒，连忙劝道，“小春，如果有一天，乔珞对你动了杀机，天底下能救你性命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路尘。但是，这是有前提条件的，你不能喜欢路尘，路尘更不能喜欢你，如果你和她之间产生了感情，这份感情就是你的催命符，无论你身份有没有曝光，无论你将来逃到哪里，乔珞都会毫不犹豫地要了你的命。”
    “可我已经对她动了感情。”
    “那就深深埋在你的心里。”
    石小春面露迟疑，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许愿看在眼里，循循告诫，“小春，听我一句劝，只有先保住自己的命，你才有机会一辈子守在她的身边，去了乔珞身边，一定要远离路尘，知道吗？”
    石小春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17
    将计就计
    与此同时，许愿和石小春再一次在那条偏僻的小巷里见面了。
    为了这次见面，两人都特别小心，一再确认身后并无跟踪之人，才敢在这里汇合。
    石小春给许愿递过来一杯茶，“小姐，茶叶不太好，请您将就一下。”
    许愿伸手接过，“我没这么金贵，有茶喝就行。”
    两人面对面坐下，一时无言。
    许愿的面色难得露出几分焦虑和不安，上一次路尘的回答，打乱了她的计划，这一次乔珞的出手，又打乱了她的部署。虽说现在高云舒和乔珞的矛盾已经明面化，但仍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火候，因为乔家和高家的商业斗争并未真正开始，反而，不受控制的局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许愿喝了几口茶，这才抬头看向石小春，“小春，你有什么想法？”
    石小春恭敬答道，“我听小姐的。”
    “你去乔珞那儿吧。”
    “是，小姐。”
    “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我明白。”
    “你到了乔珞身边之后，找机会多跟高云舒接触。”
    石小春有些不解，“小姐的意思是……”
    许愿眸光一闪，“乔珞之所以点名让你过去，无非是想通过你找到背后之人。”
    石小春立刻明白了，小姐这是将计就计，让乔珞误以为自己背后的神秘人就是高云舒，不由点点头，“小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许愿突然沉默下来，脸上慢慢浮现出悲伤和不舍，因为走到这一步，石小春已经是一颗弃子了，短暂的寂静之后，哑声问道，“小春，我不帮助你逃跑，反而将你推到更加危险的境地，你恨我吗？”
    石小春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有去无回，微笑地摇摇头，“我欠了爷爷一条命，还给小姐也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这次我之所以暴露，也是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小姐，你别担心，我命大着呢，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许愿看着石小春嘴角那抹故作坚强的笑容，难受地撇过了脸，眼眶慢慢湿润起来，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也很冷血，这个如亲人般的男人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他有危险了，她不但不去帮助他，保护他，反而还将他推到敌人的阵营……
    正如她曾经说过的那样，“在这场大战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罪人，乔家杀了我爷爷和我妈妈，高家杀了我奶奶和我爸爸，而我呢，被高家养育二十年，如今却要恩将仇报。陆贤明和王雪晴更不用说，他们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我们这些人，每一个人身上都沾了别人的血，即使将来下了地狱，也不冤枉。”
    上一次，那十个杀手因她而死。
    这一次，石小春也有可能因她而死。
    许愿知道，自己的这双手，再也洗不干净了。
    石小春不想气氛这么沉重，“小姐，今天我给你下厨吧，你想吃什么？”
    许愿心里堵得慌，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又不忍心拂了他的意，“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