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但见此凄凉的景象,又和脑中当年的繁荣联系在一起,难免觉得悲凉。
“娘娘,没事的,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映儿安慰道,脚步却不可查觉地慢了些。
从小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明白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投入的感情越多,到最后伤得就越深。生性凉薄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但谁又能做到无情无欲呢?
穿过几个回廊,她们终于到了书房。
为了避嫌,舒续实没有关门,他正望着一幅画卷出神。
“爹!”舒锦芸喊道,语气也是尽可能的亲昵。
她环顾了屋内,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满面墙的书籍,摆得整整齐齐,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也还在原来的位置,仿佛她未曾离家多年。
闻声,舒续实抬头,“芸儿?你怎么回来了?”手下也不闲着,将画卷好,放到了一边。
舒锦芸将一切尽收眼底,那幅父亲视若珍宝的画,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舒续实看她紧盯着那幅画,神情不禁严肃了些,将眼中的柔情尽数收回,恢复了往日严父的模样,像是质问般问道:“你不在宫里好好待着,出来干什么?看你这幅打扮,像什么样子?”
舒锦芸并未像以前一样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我来送送您啊!上午的时候您都没理我!”
“不过是去淮南,有什么好送的?”舒续实收拾着书台上的东西,并未抬眼。
“淮南?”舒锦芸皱眉,“不是南蛮吗?”
舒续实不假思索,“皇上没和你说?”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甚至还有些疼惜。
“嗯。”舒锦芸点点头,“不过也是出远门嘛!我会想您的。”
她笑得灿烂,像小时候般无忧无虑,不谙心计。
舒续实叹了口气,“以后行事更要小心谨慎,出了事再也没人可以护着你了,”他抬手摸摸舒锦芸的头,尽显慈父之态,“一切都靠你自己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皇上。”
“知道了,”舒锦芸有些不习惯,但仍是往他粗糙的手掌上蹭了蹭,“对了,您去淮南作甚?”
舒续实收回了手,显然他也不习惯这么亲昵,沉着嗓子说:“去调查一些陈年往事罢了,无须担心。”
屋外人语声渐起,看来士兵已经清完了前院的东西,已经轮到后院。
舒续实从袖中取出火筒,将刚刚收回的画点燃,扔进了一旁的铁皮桶。
“爹!您做什么?”舒锦芸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火苗蹿了半米高,她快速地收回手,才躲过了火浪。
“您要查的事,和画中的女人有关吧?”她揉着手问。
舒续实先是震惊,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嗯。”
她是何时偷看的?她又知道些什么?
“她是谁啊?您当年做错事是因为她?”舒锦芸凑近问,小心地打探。
舒续实望着越来越烈的火苗,火光在他有些松弛的脸上明灭不定,光华流转间,他启唇道:“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无助,也越危险。”
舒锦芸反问道:“难道不知道就不危险了吗?在一无所知中死去不是更无助吗?”她最讨厌被人吊胃口了。
舒续实像是受了重击,身形一滞,愣在了原地。
明明完全不一样的外表,不一样的气质,可他依然觉得熟悉,可能是那股子犟劲,相像极了。
他立马缴械投降,“好,此事说来话长,那时……”
“我等前来清点赃物,闲杂人等还请避让。”进门的官员虽低着头,但语气却是十分嚣张。
舒续实没有任何不舍,“好。”
“慢着,”领头的官员叫住了他,“桶中是何物?你为何要烧掉?”
舒续实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道:“老夫未作完的画,想着也没机会完成,就擅自烧了,也不值几个钱,大人应该不介意吧?”
桶中的火将息未息,画卷差不多也化为灰烬,那官员见在此做不了文章,只好放他离开。
“没事的话老夫就先走一步。”舒续实挺着舒家一脉相承的直脊背,昂首阔步。
行至荷花池边,舒续实停下了脚步,望着屋里搬东西的士兵,对舒锦芸说:“你先回去,具体的事,等我安定下来再写信告诉你。”
“可……”舒锦芸道。
舒续实摆摆手,“快回去吧,不用为我担心。切记宫中的人不可信。”
“好吧,您自己保重。”舒锦芸虽有不甘,但还是不甘违逆自己的父亲,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冬风萧瑟,人去楼空,万分凄凉,舒续实的背也变得佝偻,接下来你只能靠自己了,他在心中再次嘱托。
从舒府出来,映儿喉间有些苦涩,无论她多铁石心肠,毕竟是共处了近十年,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还记得她和舒续实初见是在牢狱之中,那时她满身污垢,认命般靠在墙边,也许是这股绝望吸引了舒续实,自己就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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