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生活中,她到死也没有遇见那个人,而现在,是有人抱着她了,可是……
她的额头靠在程奕信的颈间,感受着他喉结的上下震动,她的神思逐渐迷离。如今,她就是舒锦芸,这份爱,她自己也是有资格享受的吧?
“说服”了自己后,她反抱住了程奕信,而她腰间的手箍得更紧了。
“阿芸。”
临要入睡时,她迷迷糊糊听见了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朕太累了,”是程奕信,他的话像是含在嘴里,模糊不清,“三哥要至朕于死地,母后也存有异心,还有……岳父。朕今日偷了一日闲,很满足了。”
别慌兄弟,你还没发现你的贵妃给你戴了绿帽子,不然,你得更烦。虽然是这么想,但舒锦芸仍是安慰道:“有我在,我会帮你的。”
“嗯。”程奕信应了一声后,再无声响,刚才那些话,如同他的呓语般,让人觉得恍惚。
翌日,舒锦芸醒来时,程奕信早没了踪影,她揉着眼问映儿:“皇上呢?”
“皇上去上朝了,离去时还特地嘱咐奴婢不要打扰娘娘休息。”映儿眼角含笑,语气暧昧。
舒锦芸刚想解释,却瞥到了窗外那抹烈阳,她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
“糟了,忘给太后请安了!”舒锦芸匆忙下床。
“娘娘不用慌张,是皇上特允娘娘晚起的,太后不会怪罪的。”映儿宽慰道。
舒锦芸没有丝毫懈怠,“那可不一定!快给我梳妆!”
那夜,她无缘无故栽赃自己,就表明她与自己不对头,而舒续实特地写信让自己躲着点她,程奕信更是说她有异心。自己不得不防,这次恐怕要落把柄在她手上了。
果不其然,等她紧赶慢赶打地到宣寿宫的时候,太后正坐在前厅中央,冷着眼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与梁匾上的“恩逾慈母”截然不同。
不过奇怪的是,蔡絮浓也在,照理说她请完安就该回去了,今儿怎么还留在这儿?
但舒锦芸没精力思考那么多,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从太后的魔爪里逃出来。
“儿臣给太后请安。”她行了跪礼,以示歉意。
可太后并不买账,笑里藏刀地说:“现在是皇后掌管后官,哪里用得着给哀家请安?”
舒锦芸在心里默默措辞,但她并没有打算把程奕信牵扯进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必要给他添麻烦?
未等她开口,蔡絮浓上前插嘴道:“可能是姐姐一时忙坏了,忘了时辰,也是情有可原。”说着,她就要拉起舒锦芸。
舒锦芸哪里会接受她的好意?说不定是裹着毒药的蜜饯,她抬手打开了蔡絮浓横在身前的手。
没想到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蔡絮浓如此弱不禁风,踉跄几步,磕着桌角后摔倒在地。
哼!真是身娇体柔易推倒啊!舒锦芸在心里冷笑,这后宫的女人只会这些假摔的把戏吗?
血从裙中晕染开,在一个特别的位置。
小产?这么土的招数?舒锦芸虽心里不屑,但也无破解之法,这一次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推了她,而她也没找到替罪羔羊。
蔡絮浓在自己婢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起了身,虽然脸色惨白,还是给太后行了个礼,“妾身有罪!连小日子来了都不知,脏了太后的眼,还请责罚!”
嗯?这是什么套路?不是小产?不甩锅给我?舒锦芸跪在地上,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药酒
“下去吧。”太后冷漠地摆摆手,而在她微皱的眉头之下,却是一双略显担忧的眼,虽然隐藏得极好,但还是被舒锦芸捕捉到了。
难不成她们背着自己狼狈为奸了?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除掉自己?没必要吧?原书中自己只是个侍卫就能弄死的配角啊。
目送蔡絮浓离开后,太后好像没了兴致,草草地批评了几句,并罚了五十遍的《女戒》后,便让舒锦芸退下了。
走出宣寿宫的舒锦芸仍是懵懵的,宫斗呢?陷害呢?废黜呢?只是罚抄写?
越想越不对劲的她,停下了脚步,吩咐道:“映儿,派些宫女在宣寿宫周围盯着,看看有没有往月清殿跑的。”
映儿虽困惑,但她还是领了命,对身后的宫女点头示意。
领了命的宫女们一路小跑着去了,脸上满是喜悦,自家主子终于开窍了,那自己在宫女中的地位也一定会水涨船高的。
“娘娘是察觉出什么了吗?” 映儿问,一副欣慰的模样,以前的舒锦芸是绝不屑做这种事的,吃了不少亏。
“没有,只是觉得她们怪怪的。”舒锦芸步子有些许沉重,彩凤鸣玉薄纱袄裙在地上缓缓地拖着,发出细微地摩擦声。
“娘娘您走错方向了。”映儿小声提醒道。
舒锦芸望着眼前熟悉的小道,疑惑地说:“没有啊!这是会广安宫的路啊!”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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