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从小一起长大,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姐妹,符遥最了解她,平日里在只有她们二人的情况下,这丫头能偷个懒儿就偷个懒儿,今日却又是敬茶又是捏肩的,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阿竹嘿嘿笑了两声,拽着符遥的袖子开始撒娇,“那个……小姐,啊,不,少爷。您就大发慈悲陪我下去逛逛好不好?我们去猜灯谜啊!据说奖品可丰厚了呢!整日在房间待着,闷都要闷死了。”
符遥额角抽了抽,打开了红木镂空花纹的窗户,纤长的手指往外一指,“你想要什么奖品?我直接让人取来送给你好了。”
她说的是取来,而不是买来。楼下十里街是晏城最繁华的地方。而这条街上一大半的铺子都在符遥名下,从胭脂水粉到珠宝玉器,符家称第二,晏城无人敢称第一。
“都是自己家的东西,我出去和客人抢合适吗?”符遥无奈地叹了口气,“快别闹了姑奶奶,您是我少爷还不成吗?我的账本真的还没看完啊!”
阿竹撇了撇嘴不再理她。
此时街头巷尾无数盏灯笼高高挂起,衬着冬日的雪花,分外好看。
猜灯谜的,卖艺的,捏泥人的,应有尽有。
符遥正打算关上窗户,不经意间向外瞥了一眼。
拥挤的人群中,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恰好停在了符遥的醉红妆门前。
“小姐,到了。”车夫俯身向车内轻声说道。
“好。”在嘈杂的人群中,一声纯净的声音猝不及防闯入符遥的耳朵。
紧接着,一只白净而细长的手指缓缓撩开了坠着淡紫色流苏的车帘。
出现在符遥眼前的,便是一位亭亭而立的少女。
她身披纯白软毛织锦斗篷,内里是浅蓝色雪狐棉衣,芙蓉祥云百褶裙,乌黑的秀发挽成随云髻。许是怕冷,手里还捧着个小暖炉。
她伸手摘下斗篷的帽子,望着街上攒动的人群,笑意盈盈地说道,“出府一趟可真是不容易,蕊儿,跟我去前面看看吧。”
少女肤白胜雪,灵动的双眸中映着万千灯火。
符遥的心微不可查地颤了颤,等回过神来,那位女子已走远了,符遥看不到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关上窗户,抿了抿唇,说道,“阿竹,你刚说想出去是不是?”
阿竹还在生闷气呢,不太想理她,闷闷地说道,“是啊。”
“我同意了。”符遥快走了几步就要下楼,“跟我出来吧。”
阿竹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连忙跟上,欢天喜地地跟在符遥身后蹦哒,“我就知道少爷还是疼我的!”
符遥却根本没心情跟她耍嘴皮子,她出了醉红妆的门,就在满大街地寻找刚才那位姑娘的身影。
她说不清心里那股悸动的缘由,只知道绝对不能就这么错过。
幸好在她走出近半条街之后,在一个卖灯笼的小摊前又看到了那位姑娘。
此时姑娘左手握着灯笼抵在腹部,右手正握着毛笔往灯笼上题字。
找到了人,符遥松了口气,她挠挠头,想上前交谈几句,却苦于不知如何开口。犹豫许久,向前迈了几步,竟先跟卖家打起了招呼,“老伯,您这灯笼怎么卖的?”
符遥指了指面前挂了一排的灯笼,灯笼正面是各种花草山水画,衬着暖光色的烛光,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老伯许是刚来晏城不久,还不认识他,嘿嘿笑了两声,“公子,我这灯笼啊,不卖。但是灯笼背面都有灯谜,您可以猜灯谜,十文钱猜一次,猜中了灯笼就是您的。”
很好,很有经商头脑。
符遥突然来了兴致,指了指正中间那盏画着牡丹的灯笼,“我要这个。”
老伯立刻摘下来双手递给她。
符遥翻过灯笼看背面的灯谜,谜面很简洁:十五日。
符遥刚一看到就后悔了,她肚子里本来就没几两墨水,何苦要自讨苦吃,思索半晌还是没想出来,只得摆了摆手,“我…猜不出。”
但她仍不死心,也不知为何,她尤其不想被旁边这位姑娘取笑。于是又让老伯摘了一个画着青荷的,这次谜面更复杂了些:高台对映月当空。
符遥埋头苦思许久,又病急乱投医地向阿竹投去求助的目光。
阿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符遥,笑话,她比她家小姐看的书更少好不好。刚才非拽着符遥出来,更多的也只是小孩性子,想凑热闹而已,猜灯谜什么的她才不会呢。
符遥觉得很尴尬,脸都开始泛红了,余光偷偷瞧了那位姑娘一眼。这会儿工夫,她已经题好了字,正站在一旁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符遥的脸更红了……
将灯笼还给老伯的时候,那位姑娘突然出了声,“是昙吧。”
符遥一时没反应过来,老伯就说道,“姑娘聪慧,正是。但这是您猜出来的,不是这位公子,所以不能算。”他财迷一样地将灯笼又挂起来了。
“公子,您不妨猜猜我手中这盏?”姑娘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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