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祁东扬眉笑了下，很是轻松，“噢，谢了。”
    填完表沈乔言便没管他，径自进了男性更衣室，给蔡瀚宇找衣服。
    不巧的是，隔壁的人在通电话。
    “你别说，新来的一年级妹子是比较好看，我刚在食堂看见一个，特别正点，皮肤白的跟牛奶似得，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胸还他妈大，操！想想都躁得慌。”
    一开始沈乔言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听到他第二句。
    “不是那个校花，新校花是个平胸，没我说的这妞好看，我说的那个听说是一年级二班的班花，叫苗什么，没记住。”
    然后沈乔言停下了找衣服的动作，他基本可以确定，那个人在说苗妙妙。
    “我新加的这个篮球部更绝，拉拉队女生可多了，前几天不是有比赛吗，我躲在女更衣室偷偷拍了好几个的裸照，等下发你看看，奶子都挺大的。”
    沈乔言听到这段话，产生了生理性厌恶，眉头蹙得够拧死个人了。
    偷拍裸照……
    “那个啊，那个班花不是拉拉队的，全裸估计是拍不着了，不过我打算去他们教室楼的女厕所蹲几天，一年级的学妹我还没拍过呢，她可太漂亮了，衣服穿着都让人有性欲，那嘴巴小的，也不知道含男人鸡巴含不含得住，操，要不咱们下次谋划谋划，把她绑来强奸一回，尝尝味道。”
    “他们那栋教室楼美女多，校花也在那，我改天去看看，估计能拍到不少，反正也快毕业了，能多拍就多拍点，也不知道大学的好不好看。”随后又是一阵淫荡的奸笑，“到时候发给你，你拿去卖给誊哥。”
    听到这里，沈乔言已经想冲去踢爆他的睾丸，看这条狗还能不能发情。
    他握紧了拳头，手上的力道太大，蔡瀚宇的衣服都快被他扯烂了。
    “明天见，明天给你带福利，等聚一块了咱再想怎么绑了那姑娘，先挂了啊。”
    那人说完挂断电话，得意洋洋的走出更衣室，直到听见他脚步声远了，整个体育馆静悄悄的，沈乔言才出来。
    隔壁换下来的球服，背面上写着八号。
    八号，赵广。
    赵广和祁东，又有什么关系？
    ……
    两个小时后。
    空旷的仓库里发出吱拉的声音，是椅子在被拖动，划过地板，发出的刺耳之声。
    沈乔言拿出手套，慢条斯理的戴上，然后坐下来，而他对面的赵广歪斜地躺在地上，四肢被用麻绳牢牢地绑住，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
    窗户照进来的阳光给沈乔言侧脸明亮，他嘴角叼着一根烟，橘黄闪烁，呼出的烟雾晕染了他的眉眼。
    他找到赵广口袋里的手机，慢慢翻看。
    赵广的手机连着他自己的电脑，他的云盘里全部都是他这些年在一些公共女厕所，女更衣室偷拍到的女性私密照，连视频带照片，一共两千多张，连每一天的日期都在系统上标注了，最近的一次就是三天前体育馆更衣室。
    沈乔言忍着反胃感翻看，直到看完最后一张，他呼出一口气，轻烟弥漫，一根香烟只剩一截烟头和烟灰。
    幸好，在这些照片中，他没看见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沈乔言丢下烟头，恰好丢在了赵广的胯下，他抬脚，重重地碾上去——
    “啊！！！”赵广惨叫。
    下身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清醒过来，赵广醒后发现自己被绑住，浑身动弹不得，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却有一声嘲弄的笑。
    赵广打了个激灵，大声道：“这是哪里？！我在做梦？！”
    他就记得自己当时走到了吉蜻街，那条街有个酒吧，说是酒吧其实就是个窑子窝，里面有个卖酒的妓女是他常点的，他去嫖娼，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在巷子里晕了过去。
    沈乔言不会亲口和他说话，他用赵广的手机打下一句话，用人工智能语音播放出来：
    “你没有做梦。”
    机械化的智能女声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更诡异，赵广吓坏了，道：“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你、你是不是想要钱？我可以打电话让我爸交赎金，你别、别杀我。”
    沈乔言又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你的命，不值钱。”
    人工智能的声音说话每一个字都会顿一下，赵广的眼睛看不见，声音在他耳边无限放大，他吞了吞口水：“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说出你每一次偷拍时间和偷拍地点偷拍方式，第一次偷拍的原因，偷拍时的心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