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妈妈面前是个好人,是一个既不喝酒又不打人的好男人、好丈夫。”
他眉峰微挑,“不喝酒不打人就能称为好男人、好丈夫了吗?”
林知返幽幽轻叹道:“在我的母亲眼里,或许这样已经很知足了吧。”
盛南时一瞬间有点能够理解她口中的这位“母亲”,他的母亲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那个“好男人”、“好丈夫”,连名份都没有给她,可只要他在漫长的岁月里偶尔能想起她、垂怜她,她便到梦里都知足。
他“嗯”了一声,又问:“那他不在你母亲面前的时候,是个坏人吗?”
“也不算。”她搂着他的脖子的手紧了紧,“他毕竟对我也有养恩。”
林知返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对另一个人好,哪怕这个人是恋人、朋友,乃至你的父母。
不是每一个父母都要为了自己的儿女鞠躬尽瘁,能生、养至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在她眼里,已经算涌泉相报的莫大之恩,更何况去怨去恨呢?
盛南时捕捉住了话语里的漏洞,“那就是他做过对你坏的事。”
林知返深呼吸了一口,“未能得逞的算不算?”
他眼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当然算!”
他查过,可只能查出个表面的大概,因为谁也无法获取一个平凡人过去的家务事,那恐怕只有躲在床底下的蚂蚁才会知道。
难道在他的视线盲区里出现过什么事?!
如果林知返的声线里可以抹掉那一丝因回想而恐惧的轻颤,那勉强可以算为平静,“我的继父曾经也像你今天这样,一身水汽,从背后抱过来。”
“……”
现在轮到盛南时沉默。
“……抱歉,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这样和你开玩笑的。”
“没关系。”
“……”
然后陷入了亢长的寂静。
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这一点算不算你抗拒婚姻的一部分?”
林知返问:“你指什么?”
“可以说是,对不贞的‘伴侣’的排斥?”
“或许吧。”
盛南时抱紧她,犹豫着说:“我之前……以为你会渴望婚姻,取小孩名字的时候、我们第一次你穿婚纱的时候,都不太像一个抗拒婚姻的人的反应。”
林知返垂着眼睛不搭腔,她和他一起取小孩名字,只是因为她不想让他不高兴、不想破坏当时的氛围,很多时候她更像讨好型人格,不会去反驳对方,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去说话。
她没有想过“结婚”,某种意义上穿着婚纱与他洞房花烛,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盛南时说:“抱歉,我再也不会做出这样会让你感动不愉快的事。”
比如说逗她吓她,再比如说提到“结婚”。
他像对待洋娃娃一样对她,像她对待小时候精心爱护的芭比,温柔地帮它穿衣吃饭一样。
温柔轻抚她,心无旁骛地,毫无旖旎的。
似乎是被久违的珍视打动,林知返的眼睛开始阵阵泛酸。
眼泪像夏日的浪,风轻轻一拍,水花就溅出来。
酸,并且越来越酸。
她突然哭了起来。
盛南时手足无措起来,慌忙帮她擦干净泪珠,一边从头到发梢摸着她的长发,嘴上一边诱哄,“不哭了……不哭了……”
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默认她的所有,一切无理取闹都心甘情愿,心急如焚却手忙脚乱的态度,让林知返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
她不讲理地揪住他的肩膀埋在人家怀里,偷偷用眼角打量他的表情,发现他用手顺着她的背的同时,也在注视着她,她就心满意足再埋进怀里接着哭。
他无奈,丢盔弃甲放弃抵抗,任由敌军入侵,割地赔款,还让敌军把鼻涕口水眼泪花一股脑蹭在自己的皮肤上,城池尽失。
“不要哭了好不好?”盛南时把她又往怀里搂紧了些,埋在她的发间,呼吸里全是属于她的味道。
“是我不好,让你哭了,怪我。”
“别哭了……”说着他就把她揪着肩膀的手牵引下来,握着她的手,作势要借着她的手打自己。
林知返吸着鼻子要把手抽出来。
他却凭借着力量优势牢牢捉住,放在唇边轻轻啄她因握拳而凸起的手指关节。滑腻白皙的手部肌肤,还沾染着沐浴乳的椰奶香,混着属于她的气息,甜蜜的芬芳和她的哭泣同样让他心神不宁。
“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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