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绪“死乞白赖”的跟着安宥柠进了后院,到了忘无忧私人的房里。
走进这间房,安宥柠的内心开始发毛。
她晕倒那次,忘无忧就是把她带到这里休息,傅绪突然冲进来,指责她爬上忘无忧的床,不知道有多少丢人..
三人再次共处一室..
好在这次,傅绪情绪比较稳定。
但看到安宥柠熟门熟路的走进房里,傅绪还是板起脸在安宥柠身旁絮叨,“你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到这么隐私的地方谈?还好本王跟进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忘无忧怎么勾引你。”
安宥柠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得饶人处且饶人,傅绪毒誓都发了,还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她打算回去再好好审问他。
可听到傅绪这怪里怪气的话,她立刻没好脸色的怼了回去。“王爷哪里话,左一个美妾,右一个爱姬,跟您招花惹草无处不留春的资深功夫相比,我可差的远了。您已经是玩转风流的大师了,我这才哪到哪啊,我给小白脸提鞋的入门级别都没够上。”
傅绪黑着脸狐疑的问“什么是小白脸?”
“英俊潇洒的鲜肉男。”
安宥柠瞟了瞟他的如刀刻的俊脸,故意转弯说,“王城这么大,不愁找不到一个比你帅的,孟国找不到,还有祁国,列国,反正多的是。我才不会笨到去吃窝边草,一会儿见着忘无忧给我客气点,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是你朝三暮四在先,你要是咄咄逼人,我绝不会再理你。”
“安宥柠,你故意气我。”傅绪眉头皱的不知有多纠结。
“我这叫未雨绸缪!你这么吃香,指不定哪天就被妖精勾走了,我要考虑下,是不是该找个备胎,留条后路。”安宥柠故意说完,然后从容感激的看着傅绪,“还得谢谢你身上留了女人的香味,提醒了我,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好聚好散,我很想的开的。你要给我娃找后娘,没事啊,我也不介意他再多个后爹,比比谁的帽子更绿?”
傅绪没有发威,那就是让着她了,那她就更不用怕他。
果然,听了安宥柠惊人的话,傅绪只是脸色难看,却难得因为愧疚没发火。
“安宥柠,你是要逼本王在这里脱光是不是,什么女人香味,沾了臭气的衣服,你当本王愿意穿吗?”傅绪声音低沉极了,这件袍子,回去就让人烧了。
“你到底怎样才肯信本王?”他算体会了一次,什么叫有冤无处诉,有气无处投的苦闷感觉了。
用臭气形容慕笑柔的百合香,看来他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哼,看你表现。”
傅绪脸色难看的要吐血,安宥柠心里暗爽,傅绪现在憋气憋脸色的憋屈样,仿佛她被他欺负在脚下的时候。
忘无忧从帘后走出,安宥柠使坏,甜糯的叫了一声。
“无忧哥哥。”
忘无忧和傅绪脸色同时变了变,忘无忧是惊讶,傅绪则是半张脸都沉了下去。
“他也来了。”忘无忧看到傅绪,先是愣了愣,随即释然微笑,道“姚记那位病人疯怔症状已经止住了,但尚未完全恢复,大概是目睹了姚尚书诡异的死相,受的刺激不轻,嘴里一直重复一些话,进去看看吗?”
“他是这起杀人案里唯一生还的目击者,要让他说出姚尚书死亡时的景象,还得等上几天,姚家人如此看重他,应该也是想从他嘴里找出姚尚书死亡真相。他若能提供线索,不仅姚尚书的死因,其他不明死去的朝臣的死因,也许能一起找到突破口。我暂时安排他住在这间房里,姚家人不敢唐突冲撞进来要人。”
“这件案子刑案司已经接手了,遵义王要一起进来看看证人吗?”忘无忧满脸温泽的问。
安宥柠怕傅绪会管着不让她参与杀人案的事,她刻板的说,“不用管他,他现在重心多放在军政上,只是名义上掌管刑案司,不负责查案,我们进去说。”
安宥柠说完,马上看向傅绪,一副大爷的口吻,“你在外面等我,不许进来。桌上有茶,你慢喝!”
那小眼神仿佛说,表现的好,我才能原谅你。
傅绪沉着脸没说话,阴测测的看着忘无忧和安宥柠一起走进了屏风后面的小房间。
忘无忧第一次见傅绪受制于人,微笑戛然,传音给安宥柠,“没想到他能被你管的这么服帖。”
安宥柠别提多得意,嘴上还是低调的说,“小意思。”
傅绪气闷的坐下喝茶,零下温度还低的冰块脸,药童根本不敢接近倒茶。
——————
娴雅轩,气氛,如火中天。
一脸火气的倾若看着慕笑柔失败而归趴在床上伤心不停哭泣,再也按耐不住朝她吼了过去,“哭哭哭,就知道哭,在这哭个没完,王爷就能喜欢你,就能宠幸你吗!”
“我费了那么多的功夫教你,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慕笑柔哭的更加伤心,眼泪哭湿了半个枕头,从被傅绪从宣殿赶出来开始,她的眼泪就没断过。
听慕笑柔还在哭,倾若更气恼的骂道,“你再这么没用的哭下去,就等着太子登基,翰王被冠以谋反之罪,我们都一起等死吧!”
慕笑柔哭的伤心欲绝。
倾若加大力度装腔道,“笑柔啊,我真没想到,你的心竟然这么狠。翰王和翰王妃瞎了眼了,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想着,有遵义王庇佑,即使翰王被满门抄斩,你也能活的安然无恙?”
“你别天真了!”倾若突然发狠。
“你以为安宥柠会放过你?这世上根本没有那么宽容大度的女人,安宥柠和你早有积怨。她就要生了,你错过最后的机会,等她诞下了龙子,母凭子贵,随便动动口,在王爷耳边吹两句枕边风,你会死的比我们还惨!”
“不,王爷不会那么对我,他说了,会拨粮草给表姐夫的。”慕笑柔终于有所动容,从枕头上缓缓而起,梨花带雨,满是泪痕。
见慕笑柔有了反应,倾若大言不惭的继续说,“粮草不是兵符,能救一时,能成霸业吗?你表姐告诉过你了,当年要不是先皇走的离奇,留下圣旨,登基上位的,该是翰王,哪轮得到当今的太子。也只有翰王坐上皇位,你我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王爷才能更加看重你。”
“我没用,我讨不了他的欢心,我帮不了姐夫的,我帮不了。”慕笑柔痛苦捂面。“表姐和翰王对我恩如再造父母,若他们死了,笑柔不会苟活于世的。”
倾若唱完白脸,又唱红脸,“好了,阿姐刚才一时之气,说的过分了些,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阿姐也不是要逼你,你表姐和翰王他们待你如同亲妹妹,哪舍得你死呢。翰王妃一直对我说,不要为难你,可是,阿姐现在实在没办法了。你要再不成功,恐怕他们等不了了,翰王的兵马困在千里之外的暴奴城,剩下的兵马,根本不足以抗衡太子的皇卫军。”倾若坐到慕笑柔的床边,突然拿起手绢点了点眼角。
慕笑柔果然疑惑了,“阿姐什么意思?”
倾若拉起床帘,“实话告诉你吧,朝阳宫已经拟了旨意,不日后,将为太子举行登基仪式,一切马上就要尘埃落定了。翰王私自招兵买马,拉拢臣子将领,罪不可恕。”
慕笑柔惊慌了。“皇上不是还没槟天吗,太子怎么会这么快登基?”
倾若瞧了她一眼,继续说“皇上是什么人,整个孟国的百姓都知道,自私自利,荒淫无度,他为了治好病,听信了巫师的话,说是血气与龙气相抵,只要退位让贤,病就能不治而愈。”
“巫师?这些话是大忌,万不能乱说的。”慕笑柔紧张的拉紧床帘。“阿姐怎么会知道的?”
“娴雅轩的婢女我早支开了,你阿姐我没你这么笨。”倾若转转眼珠,继续一本正色的道“厉郡王和薛家私下有关系,我是无意间听厉郡王透露的,巫师是薛贵妃私下给皇上找的,孟国命令禁止巫师进朝。此事甚为私密,可惜薛贵妃手脚做的太干净,我把此事告诉翰王时,那巫师已经溜的不知踪影了。”
慕笑柔捏住被子,止不住心里的惊恐“难道,表姐和翰王,在劫难逃了吗?”
倾若一把按住她的手,循循利诱,“不怕,只要登基仪式没完成,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笑柔啊,你不会放任我们不管的,对不对?”倾若威逼利诱。
慕笑柔皱紧了苦巴巴的脸,“我..我..我实在无能为力,王爷他,他骂我下贱。”慕笑柔说出了很不想说的话。
倾若在心里骂了句,丧气的废物东西!
然后抓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翰王为了一统天下,造福百姓,这么多罪和骂名都受下了,你这点挫折算什么。”
“王爷不是不喜欢你,你只是方法不对。”
“她安宥柠是女人,你也是有血有肉如花似玉的女人。她能得到的宠爱,你一样可以得到。”
“你要相信,王爷不是对你没感觉,只是你给他的诱惑,还不够。”
倾若再拿安宥柠去刺激慕笑柔,慕笑柔的眼里果然又出现了渴望。
“阿柔,你告诉阿姐,你今天见王爷,是不是没有完全按照阿姐教你的去做?”倾若挑着一双勾人的眉,诱惑的问。
“我..我已经主动抱了他。”慕笑柔难以启齿的说。
“那王爷,可有在你抱他的时候,骂你下贱吗?”
“王爷,是推开我之后,才骂了我的。”慕笑柔回忆当时抱傅绪的画面,还十分的留恋。
“那就是了!”倾若露出资深的笑容,慕笑柔青涩的望着倾若。
倾若故弄玄虚的说出一句,“阿姐我当初嫁到郡王府,不过也就是个冲喜的小侍妾,厉郡王他嫌我脸型太瘦,并不喜欢我,你知道,阿姐后来是如何得到厉郡王的宠爱,力压所有的妾室,爬到今天的位置吗?”
慕笑柔摇摇头。
倾若妖娆勾起笑,老练的口吻“总而言之一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你听阿姐的去做,今晚再去试一次,阿姐保证你能一举夺欢,一夜销魂。
慕笑柔害怕又激动的咬紧唇,怯懦的说“我不敢了。”
“只要你和王爷有了夫妻之实,你的地位才能稳固,你再多侍寝几次,有烈阳公主相助,王爷一定会封你为侧妃,到时,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等你尝到做女人的销魂滋味,别说敢不敢,只怕你巴不得天天能承欢。”倾若再次狠狠的诱引。
说到男女之事,倾若也忍不住回味,只盼慕笑柔赶紧得宠,她也好回去和厉郡王销魂销魂。
不免又有些嫉妒,厉郡王四十好几,一夜两次没问题。
傅绪雄风拂槛,血气方刚。
看安宥柠滋润美艳的模样就知道,当傅绪的女人,那是何等的享受啊。
可惜,她这辈子没这命了。
“你到底听进去没有?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倾若逼迫道。
打铁趁热,她倾若也不想耗下去了。
把绝招交给慕笑柔,就不信,会有男人守得住,不上钩的!
“真的能成功吗?”慕笑柔动摇了。
“按阿姐的去做,保你水到渠成!”倾若露出喜腾腾的笑容,特意说的特别肯定。
“好!”慕笑柔擦去了眼泪,心里的渴望再次翻腾,难以抗拒的点了头!
第二百九十一章倾若出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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