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马车的小太监掀开绉纱帘往里对两人道:“温公子、曲公子,曲国公府到了。”
曲元良缩回手,冷声道:“知道了。”
小太监应声掀落绉纱帘,温若庭一语不发伸手欲掀帘踏出马车,去被身旁的曲元良一把拽住。
“方才你说的我不与你计较了,不过我与你商量件事。”
温若庭狭眉望他,静静等他言语。
曲元良打量了四周,才凑到他耳畔轻声道:“明日来我府里,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瞧。”
温若庭淡淡应了声并未追问。
两人一前一后步下马车,互相道别后便各自回了府。
*
晨曦雾薄时,夏蝉早早的开始低吟浅唱起来。
曲桑桑寅时三刻便起身了,她尚未梳妆如绸的青丝倾散垂于腰间,靠坐在软榻上她捧着绣绷不敢有一丝懈怠的绣着。
惠心进屋时曲桑桑手中那方帕子已是绣的差不离了。
惠心将盛满清水的铜盆放到面架上,“郡主该洗漱了。”
曲桑桑颔首把手里的绣绷随手扔到了绣篓里。
坐在菱镜前曲桑桑揉了揉眉心。
正为她挽发的惠心关切的问道:“郡主昨夜睡得不好吗?”
揉着眉心的青葱玉指一顿,曲桑桑温声道:“想是昨夜做绣活做久了,有些乏累。”
惠心轻声斥道:“郡主怎得这般不爱惜身子,昨个儿夜里你是如何答应的奴婢?”
曲桑桑嫣然笑道:“好啦,我听你这管家婆的话就是了,我待会儿什么也不做就是了。”
昨日临睡时她一心绣着绣架上的鸳鸯不想一时不察竟到了夜深,惠心吵嚷了许久她都不为所动,被逼急的惠心跑去徐妈妈那告状了,两人合起伙来收了她的绣架,还扬言她要是再不休息就把绣绷也给没收了。
仗着人多势众,曲桑桑也不好不允,只能依言上榻休息。
她是真怕了惠心这丫头。
用过早膳,无事可做的曲桑桑趁着惠心不在找起了绣绷。
“郡主,您这是在找什么啊?”在一旁收拾寝衣的春婵见曲桑桑翻上翻下的寻着什么东西,便问了句。
曲桑桑随口道:“我在找绣绷,春婵你可看见我的绣绷?”
春婵想了想:“奴婢进屋时就瞧见惠心拿着绣篓走了,因是她拿的。”
曲桑桑听得气的直跺脚:“那丫头,怎得胡来呢!”
将她绣架收了去也便罢了,怎得连绣绷都不留。
曲桑桑提着裙幅就踏出屋子去寻惠心了。
春婵见状顾不得收拾,忙追了出去。
“郡主,您别出去啊……”
走过庭院回廊,后院各色的奇花香味扑面而来,此时的曲桑桑无心观赏她只念着她那绣绷。
春婵紧跟在曲桑桑身后,蓦然她瞥见一人,便惊道。
“郡主你瞧!那不是温公子吗?”
曲桑桑脚下顿住,顺眼望去只见男人颀长的身子如孤松独倚于凭栏,与她遥遥相望。
“庭哥哥……”曲桑桑不觉喃喃,清眸噙着泪痴痴的望着站在离她不远的男子。
男人唇瓣噙着那抹熟悉温润的笑,一袭玄青锦袍衬的他不染纤尘宛若谪仙下凡。
他踱步走向曲桑桑,轻柔的拂去她眼下的泪,“怎得哭了?是又受什么委屈了?
盈盈泪珠滚落湿了衣襟,曲桑桑以袖拭去尚未干涸的水泽,轻摇螓首,“我没事,只是思念母亲了。”
温若庭柔声道:“公主已去,可还有太妃与我在,桑桑你并非孤身一人。”
“是,斯人已去咱们活着的人总不能时刻缅怀,总还有往后的日子。”曲桑桑敛去眉间怅然,扬笑应了,旋即又问道:“庭哥哥怎么来这了?现下不是太傅上课的时辰吗?”
以往这个时辰当是太傅讲课,温若庭一向循规蹈矩,这会子在这曲国公府府里,许有不妥。
在曲桑桑胡乱思忖的这会,温若庭伸手抚平她紧蹙的两弯黛眉,长指点了点她的额,“是元良叫我来这的,太子因课业被陛下禁足于东宫,这几日我与元良不必前去崇文馆。”
曲桑桑微一怔愣,曲元良是姚姨娘所生亦是府里的长子,比她还大上四岁正与温若庭同岁。
曲元良为人和善秉性正直倒不似姚姨娘左右逢源待人伪善,他幼时养在她母亲膝下,是姚姨娘几个孩子里唯一待她良善的人,于她而言算是位好兄长,只是这位兄长却像是个纨绔子弟总爱去那勾栏院,哪怕成为太子伴读都还是那副样子。
回过神后曲桑桑孩子气的撅起了嘴:“庭哥哥,你怎得还像孩子时那般愚弄我!”
温若庭失笑:“你这话怎得说?在我眼里你终归是个孩子,哪怕日后及笄了也是,我得照顾你一辈子啊,这不是咱们幼时就约定好的吗?”
听温若庭所言曲桑桑心头苦涩,鼻中泛起一阵酸楚。
她的庭哥哥永远都是这般温柔,哪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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