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险些,就真的伸手抱上去了。
在无法视物的黑夜里,洛松的脸倏地爆红, 好像有人在他脸上滚过了一圈爆竹,火辣辣的。
他张开右手抵住自己的脸,闷着声音说:“你、你再试试。”
向小苟不甘心地双手撑住车座,踩在车架上借了点力, 洛松把车斜着放了点,她总算是成功爬了上去。
“嘿嘿,这样就行了。”向小苟觉得一定是刚刚手里的东西妨碍了自己发挥。
洛松不能再捂脸了,他一只手撑着车把,转过身背对着向小苟,慢慢推着车往前走,只有车轮吱吱呀呀转动的声音。
向小苟左左右右地探头看了他一会儿,坐在后座上伸出手,从洛松左腰侧穿过,把洛松手里的书包接了过来。
这样才能骑车呀。
洛松屏息,几乎是僵硬地低头,看着那双素白的小手偷偷摸摸钻过来,接住了他手里的东西,又灵巧地收回去。
他没阻止,没反抗,也没迎合,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洛松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第一次有种自己被人捏在手心上的紧张感。
向小苟明明什么也没做,他却不安地猜测,张狂地想象。
他心里经过了一场小型爆炸,可睁眼一看依旧是岁月静好,身后那个给引线点火的人一脸无事发生,悠闲地晃荡着双腿。
——她撑不到地。
洛松轻轻地舒了口长气。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我折磨。
洛松无奈地笑笑,勾起的嘴角里却浸着一汪甜意,他单腿横跨上车,踩动车轮,晚风顿时活泼起来,宽大的T恤被吹得鼓鼓的,向小苟眯着眼,两人冲下校园大道的一段斜坡,在守门的大爷瞪大眼睛准备训斥的画面中冲出校门。
“哈哈哈!”向小苟笑得清脆,铃铛似的升上了夜空。
第二天李河悦神神秘秘地拉住向小苟说:“你怎么跟李思广走得这么近?”
“啊?我没有啊。”向小苟觉得自己离别人都远得很。
李河悦也觉得奇怪:“我也这么说,但是昨晚她们在讨论你和李思广的事情,吓了我一跳。”
原来昨晚回寝室的路上几个男生缠着李思广开玩笑似的问来问去,把李思广闹烦了,直接甩开他们快步走了,落在后面的几个女生目睹了这场争执,凑上前问来龙去脉,那几个男生心中本就有气,有人问起更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他们是想嘲笑李思广,可女生们的关注点不同,都带着难言的微笑一溜小跑回了宿舍。
然后,在睡前,打水洗漱的时候,几个相邻的寝室把这件事情就给传遍了。
看见向小苟脸色不好看,李河悦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也别多想,他们就是无聊,今天说这个明天说那个的,你放心,我已经叫她们不要再说了,过两天他们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向小苟点点头,还是没说什么。
李河悦不放心,又多加了一句:“不过……你还是少和李思广接触比较好。”
向小苟侧过脸抬眼,明明没有和李河悦对视,她的目光垂落,停在了李河悦的衣领处,但是这骤然的一个动作,依旧叫李河悦心里跳了一下。
向小苟的眼睛黑白分明,明亮得灼人,叫她有些对后面要说的话难以启齿。
但既然开了口,李河悦为了自己的朋友着想,还是说道:“我钱包弄丢的那件事,他们这几天还一直在悄悄讨论,最后把所有人的说辞对出来,就只有……李思广,是在下午那段时间,根本没人和他在一块儿的。”
向小苟笑了下,像听个笑话似的:“你是说作案时间。”
“……嗯。”李河悦很不想这么说,她没有参与讨论,但是因为事件与她有关,同学们查出了什么“线索”都会赶紧地跑来通知她。
所以她才会知道,现在同学们都在偷偷地怀疑李思广。
……还有向小苟。
因为在李河悦打沙滩排球的时候,向小苟也是没有“证人”可以证明她的不在场证明的。提出这个猜想的人当时就被李河悦给揍了,李河悦气得不行,就差没指着他让人不要乱说。
“有这种可能性而已嘛!推理小说里,都是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人才是凶手的好吗。”那人不服地揉着脑袋,一边嘟囔一边跑了。
李河悦想了想,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向小苟了,反正她是不会允许有人猜到向小苟身上来的。
她想着想着也烦得很,本来已经要过去的一件事,被反反复复地提起,而且牵扯越来越多,李河悦不喜欢这种感觉,很危险。
她靠到向小苟肩膀上,叹气:“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周围对你热心的人多了,也不全是好事呀。”
李河悦可以不相信那些荒唐的猜想,但是她可以控制别人不再展示这种“好意”吗?她没那个能力去管别人想什么。
一切因她而起,因此与她有关,李河悦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向小苟没说话,任由李河悦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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