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烟,眯着眼看着月光。
洛松走过去,笑嘻嘻没个正形,打招呼道:“堂姐,在学校不能吸烟。”
梅兰瞪了他一眼,指指身后教师用卫生间的标志。
洛松不置可否地又笑了笑,靠在扶手上,面向月光,低声说:“谢了姐。”
梅兰烦燥地挥挥手:“别和我说话,看了你就烦,不省心的玩意儿。”
洛松嗤笑了一声,像是听了个什么笑话:“我有什么可烦的?”
“正常小孩没你这样,想这么多的。”梅兰转过身,掐灭了烟,严肃地看着洛松,“你的视频剪得不错,甚至,白老师的发言提纲,你也写得不错。这些转型期心理教育的内容,是现在一般的教师团队都会忽视学习的,你作为一个学生却兼顾到了,你说我该夸你还是骂你?”
洛松哈地大笑了一声:“当然是夸了,姐,你不喜欢我聪明吗?”
洛松对家里亲人向来嘴甜,大部分长辈都会被他这张脸和语言给蛊惑,可梅兰却是透过未散的烟雾,清醒地看着他。
“你是很聪明,可是小松,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你跟姐说实话,你是不是自己给自己做过心理辅导?”
洛松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
他俊朗的眉目坦然地看向梅兰,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梅兰的眉尾抖了抖,倏然用一只手捂住了脸:“我就知道……小松,你太早慧了,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个负担。我很担心你……”
梅兰话尾未能完全遮掩住的哽咽让空气寂静了下来,两道人影一高一低地在月光下站着,过了会儿,洛松终于抬起手,按在踩着高跟鞋还比自己还要低一个头、却显得挺拔坚韧的堂姐肩上。
“好了,姐,你也说了,我很聪明的,不会有事的。”
梅兰迅速擦掉了脸颊上的泪水,拂开他的手,冷冷道:“别自以为是了,你聪明?你还差得远呢。”
说完,高跟鞋清脆地在地面上敲响,梅兰转身离去。
洛松看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
好一会儿,收了笑意,洛松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回教室,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下课了,走廊里熙熙攘攘的挤满了学生,不少女生在洛松经过的时候惊呼着抬头看他,洛松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目不斜视地走回了自己的教室,
一走到门口,就看见程余光在……嚎啕大哭。
小卷毛同学哭得特别特别惨,手里还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正无用地试图捂住自己的脸,旁边跟着一只急得冒汗的小狗,正双手捧着纸巾等他接过去。
洛松脸色黑了黑,大步走过去接过向小苟手里的纸巾,薅着程余光的头发就把他的脸给仰面扯起来,一张纸糊到了他涕泪横流的脸上:“给你就感恩戴德地接着,磨蹭个什么呢。”
“他、他只是没看见我给他纸吧。”小狗一急,小结巴又出来了。
洛松唇角微勾,声音变柔:“嗯,没看见就算了,原谅他这一回。”
向小苟:“……嗯。”低头看脚尖。
☆、银河
程余光转头看见了洛松,嚎啕大哭终于变成了抽抽答答,用浓厚的鼻音诉说:“阿松,你知道我跟我爸妈打电话说这事儿,他们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洛松配合地跟着问。
“他们说,他们早就知道有人在外面散播谣言,但是他们行得端坐得正,所以没有在意过……阿松,我觉得我好差劲,我居然怀疑他们……虽然他们老是在家吵架,可在外是真没做过坏事,我居然一度把他们看成了坏人。”
程余光说着说着,又有大雨倾盆的迹象。
洛松赶紧拦住:“行了行了,现在全校人都知道你有对儿又有钱又心善的父母,所有人都得羡慕你了,别把尾巴翘上天了就行。”
面对他的笑话,程余光难得地没答腔,在一旁嘿嘿傻笑。
“刚刚我跟我妈打电话时,我爸就在旁边呢……他俩正在一块儿呢,听起来,也没吵架了……”
程余光傻笑个不停。
洛松也微微翘了下嘴角。
看来,这才是程余光真正开怀的原因吧。
洛松抬起手在他脑袋顶上随意地削了一下,视线越过程余光的肩膀看到了向小苟手里提的书包,看起来沉甸甸的,于是又走近一步,顺手把那个书包拎了过来往肩上一甩:“走了,回家。”
学校改了规矩,从今天开始一三五开晚自习,他们虽然是读的通学,但晚自习还得上。平常放学,洛松把向小苟送到地铁口也就散了,今天却迟迟没有把书包还给她,向小苟几次抬头,欲言又止,想对洛松说你可以不用送了,但是又怕自己开口就是要自己的书包显得很不礼貌,总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
于是就这么纠结了半天,眼看着离平常分别的地点都快过了一千米了,向小苟终于急了,停下来轻轻跺了下脚,不安地说:“这么晚了,你别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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