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知怎么的,旁边突然喧闹起来,似乎是裘图看到了程余光那个暧昧的动作,立刻意会,带着一帮男生在旁边起哄,“噢”的声音不绝于耳,似乎全是冲着她和洛松的。
向小苟有些张皇地睁大眼,往回缩了缩。
洛松立刻压着嗓子喝斥:“闹什么?”
旁边的男生这才嬉皮笑脸地散了,向小苟莫名有些仓促地冲洛松笑了笑,脑袋里一时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想说什么,逃避地转回身坐好,低头盯着书。
晚自习铃打响了,老师拿着作业走上讲台批改,静得只能听见翻书声和窗外的虫鸣声,向小苟却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热,气氛有些焦躁。
她咬着唇,完全想不明白这奇怪的心绪是怎么回事,只是刚刚那些男生拖长了声音戏谑的语调,还在她脑袋里回响。
她随手拿了一本书,在自己耳边扇风,齐肩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飞舞,时不时露出了白皙圆润的小耳朵。
在她身后,洛松托着腮,盯着那里看了很久。
对于向小苟来说,心情起伏不是大事,做一套卷子冷静冷静就好了,她一连做了两套,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专注地给自己批改着错误,记笔记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刚刚想跟洛松说的话题失踪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又跑回了脑海中,向小苟嘴角甜甜地勾起,她看了看手表,等着下课就能和洛松说了。
她觉得这节晚自习下课有点慢,好不容易等到了,她收好东西转过头,身后的座位却空荡荡的。
一股失望突然爬上了向小苟的胸腔,她的表情诚实地变得低落,教室里好动的男生在座位的间隙打打闹闹着。
明明是热闹的场面,向小苟却突然一愣,心底挤挤攘攘地堆了一团失落感,仿佛她单独被隔离了出来,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跳进了她的脑海——也对啊,洛松凭什么要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等她和他说话呢,他是个热闹的有朋友的人,不像她,没有人会喜欢和她玩的。
向小苟抿抿唇,不再看那教室后面男生们打闹的场面,带着那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转回去坐好。
这是向小苟人生当中第一次体会到“患得患失”这种情绪,不过,这种情绪在她体内寄生的时间也短得可怕。
因为向小苟很快抓住问题重点,迅速找出方法,迎刃而解:虽然上课不能跟洛松讲话,但是还是可以传小纸条的呀。
于是,洛松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桌面上被贴了一排排剪裁整齐的小纸条,就像一个个小气泡,里面用娟秀的笔迹,记录着一些话。
“我上学路上看到一只小狗,蹲在马路边上,旁边的人给它打伞。”
“纪录片里有一种小狼长得很像狐狸,特别漂亮,你见过吗?”
“我家门口的花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几朵零零星星的白花,在这个季节好难得。”
洛松有点愣,目光上移,看着前方那个趴在座位上捣鼓,动作幅度很小又很灵活的小小的背影,捏紧拳,举到唇边,抑制住了那声轻笑声。
喉咙里有些微的发痒。
太可爱了……有点过分吧。
洛松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桌面咔嚓拍了几张,迅速收起,转头看看,抽了一张英语周报摊开铺平,遮住桌上贴着的那些小字条。
让它们再留久一点。
第二节晚自习刚开始,一个老师走了进来。
这个女老师不是向小苟他们班的,很年轻,但是戴着眼镜的样子很威严,一开始还有学生看她资历不大的样子想挑衅她,结果后来就直接被提进了校长总室,大家才知道她就是那个挂在学校公告栏里的“名誉副校长”梅兰,渐渐地学校里开始流传起“谁被她盯上第二天就会消失”的传言,所以她走进来的时候,都自带一种黑气森森的背景。
她出现之后,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程余光,毕竟,这一阵子他们班上“惹了事”的,也就只有这个主。
女老师的目光却没有指向任何一个人,进教室之后就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影响力似的,靠墙站到了一旁不说话,没过多久,班主任白老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教室人立刻找到主心骨似的,眼巴巴地看着白老师,像是在问她怎么会是。
白老师抬眼扫了一下讲台下面,却没有跟以前一样来一句“别看我看书”,而是把自己手中的书卷成了一个筒状,清清嗓子,说:“这节晚自习是德教课,大家看多媒体屏幕,很快的啊,三十分钟,作业之后再写。”
同学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立刻就把笔放下了!
谁还想写作业啊,不管什么课,只要是看电视就行,这个时候就算播血流顺序图和月球表面形成记他们都爱看,权当放松了。
还有几个积极的,跑去把教室的灯给关了,这下更有看电影的气氛了,白老师无可奈何地瞟了底下一眼,没找到元凶,只听到猴子窜树似的把椅子给带倒的声音,随即响起几声哄笑。
直到投影屏幕上的画面播放了两三分钟,教室才开始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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