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细碎地落在他眼睛里,他扯起嘴角笑了笑,“也没什么。我妈怀疑我爸出轨,闹离婚呢。你说可笑吗,外面的人正戳着他们的脊梁骨骂,他们还起内讧,今天怀疑这,明天怀疑那……我爸指责我妈态度有问题,呵,他俩没有谁说话好听。”
洛松抓了抓鼻尖,好似被不存在的蚊子叮了一口,长眉微蹙。
程家的父母他多少了解些,虽然觉得冒犯长辈,他从来不去谈论长短,但是程余光爸妈的很多做法他都很不赞同。
比如说,一吵起架来,程余光的母亲就会对着丈夫大喊“余光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十几年来养个野种的滋味好吧?”
这是洛松最头痛的一点……
还记得小时候程余光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哭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地来找他,小洛松一言不发地牵着他又回了家,从程爸爸的枕头上取了头发丝,淡然地拿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结果出来以后,程余光才大松一口气,再也不哭哭啼啼了,可是这也阻止不了后来每一次他听到这种话时的心痛。
悲观地说,是该有多么憎恨自己的孩子,才会当着孩子的面吵架,并且说出这种话?
所以程余光的伤口一直没愈合,到现在,估计只会越来越深。
洛松捏捏眉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拍了拍程余光的肩以示安慰。
我在这儿,我懂得,这就是男生能给彼此最无言也最可靠的安慰了吧。
时针指向八点,程余光抬头看了看,有点不安地站起来。
“我先……”
“你想回去吗?”洛松掀起眼皮问。
程余光顿时说不出话。
他怎么可能想回去,他就是从那个令人压抑的地方逃出来的。
“可是叔叔阿姨……”
“你睡我房里,关上门,谁也看不见你,也不会问,尽管放心。”
洛松收拾着游戏机,面无表情地说。
程余光鼻子登时酸了,像有人往里面塞了一整个柠檬,还用力挤出了汁。
被保护在洛松的房间里,程余光双手双脚大张,躺着看天花板,他最后一点不安也不见了,随之不见的似乎还有脸皮,他欢快地在被子上蹦来蹦去,一边打滚一边说:“我洗香香啦~哇,我好——香啊!”
洛松背靠着床坐在地毯上按着手机,深深地吸一口气才能集中注意力,他一再告诫自己,这个傻子是自己捞回来的,不能现在踢出去,不可以。
程余光蹭蹭地爬过来,问:“你在看森莫?”
洛松下意识地捂住了手机。
但是程余光眼睛快,还是被他瞄到了微信界面上,小狗两个字。
程余光一愣,随即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地眉头一皱,原路滚了回去,面对着墙,开始思考人生。
洛松也没管他,他想着今天下午把小狗抛在一边,后面小狗也没再发消息过来,越想越是心里忐忑,好看的眉峰紧紧皱着。
几分钟后,纠结的眉宇又缓缓展开。
他天生不是个纠结的人,觉得自己做错了,就立刻认错。
他按住手机,盘腿坐在床边,黑亮的眼睛湿润而认真,低头靠近话筒,沉稳而缓慢地说:“我绝对不会再这样突然不回消息了。”
那边似乎对他这样正式的语气有些疑惑,好半天才发过来一句:其实,教育学研究证明,在学习中出现的消极和厌烦情绪是正常的,是会反复出现的,所以你也不要对自己要求那么高啦。
洛松忍不住微笑,胸腔里莫名其妙的郁结也消散一空。
他的小狗,还不懂啊……不过没关系,不管她懂不懂,他以后都不会这样不理小狗了,否则多来几次,她真形成了习惯性反应,也不再理他了,他怎么办?
洛松几乎是天生的双商比别人高出一截,往往在事先就能预计到以后会发生的很多种情况,并且巧妙地规避。
可是这一次,他安排好了所有,却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迫切地担心小狗会生气,会对他不理不睬。
他只知道,自己想跟那个叫向小苟的女生多说几句话,最好是,别的所有人加起来,在小狗那里都比不上他。
☆、银河
月假结束,回学校的第一个晚自习。
向小苟去得早,在座位上等着,看见教室前门口走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敲着桌面的手指就顿住了,看着他走近,鼻尖闻到那一丝松木落在草地上一般的香味,立刻仰起头,绽开一个盛大的笑容。
洛松步伐微微一顿,喉头不自觉吞咽,抬手在她头顶碰了一下,在自己座位上坐好。
她想找洛松说话,扭头看向洛松的方向,刚好程余光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看见向小苟和洛松正面对望的样子,暧昧地笑起来,一边在座位上坐下来,一边锤了下洛松的胸口。
被洛松一掌拍了回去。
向小苟眨眨眼,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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