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明明比他们小，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接着黑脸男人的视线落在少年手上，那里捏着他的命脉。
    程恩赐声音平稳无波，“数据无误，可以下一组实验了。”
    黑脸男人放了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就好。”
    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偶尔有人见到了这一幕也见怪不怪。
    要知道，程恩赐一旦张嘴说“错误”，那实验一定是中途出错了，没有例外。
    他们这群年长的人，莫名感觉成了学生，硬生生矮了一截。
    *
    办公室里，老王陪在王建业身边，旁边的小丫头被他直接忽视了。
    只是偶尔瞥一眼，就能看到她好似能看懂一样，时不时点个头。
    老王有些嗤笑，真爱装模作样。
    就听见王建业问了丫头一句话，“有什么不对劲吗？”
    只见小丫头迟疑了几秒，眼里有些不同于同龄人的聪慧，“我可以问下谁是主要负责人吗？”
    王建业下意识看向老王。
    老王语气不太好，“负责人姓宋，是一位有将近二十几年经验的人才，有什么问题吗？”
    “我能见见他吗？”
    老王幽怨地看了王建业一眼。
    这怎么什么人都随便带来？
    王建业自然感受到了怨气，喝了口茶轻笑一声，也不打算说什么，等待老王开口。
    老王这才不甘不愿地开口：“他们实验室都挺忙的，有时候连饭都忘记吃，我不能保证他一定会有时间见你。”
    这就是婉转的拒绝了。
    可林湾好像没有听出来，“那麻烦您找人去问一声了。”
    老王憋着气去找人，出了办公室。
    王建业闷笑一声。
    他能做到这个位置上自然有他独特的眼光，所以对于林湾的话他没有质疑。
    可对于老王来说，估计要吃一肚子气了。
    林湾看着王建业笑，“你不怪我自作主张？”
    男人慢条斯理，“你自然有你的理由。”
    林湾：“……”
    十几分钟后，黑脸男人一脸疑惑的进了办公室。老王估计是气着了，懒得多说，敷衍地对林湾点点头，“就是他，问吧。”
    林湾站起身子，拿起桌子上的纸张，和宋智明趴在了桌子上的一角。
    老王冷眼看着，就见林湾嘴巴嘚吧嘚就没停过，手指在纸上指指点点，后来摸出一根铅笔划了起来。这角度他看不到宋智明的表情，估计和自己一样郁闷吧。
    他恶劣地想着，就见旁边王建业过来，半边屁股一撅，坐在了桌子上，阻挡了视线。
    老王不给他好脸色，“怎么了？”
    王建业面色温和，“很生气？”
    “……”
    没得到回复王建业也没有生气，还挂着笑，“你知道那丫头的本事吗？一道难度极高的数学题，丫头连笔都不动一下，半分钟就能得出答案。”
    老王冷眼睇他，说起话来毫不客气，“你是不是收了她好处？”满嘴谎话为她求情。
    王建业拍他肩膀，“我这人你还不清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是那种容易收买的人？这事情我可没有骗你，还是你嫂子和我说的。”
    “我嫂子？”
    “对，她不是在医院工作嘛，正巧林湾住院，就知道了这件事。你别说，丫头头脑就是挺高的，她说话也很有逻辑，不像有的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眼看老王眼中还有狐疑，王建业就看热闹地说，“不信的话，那你等会看看宋智明的反应。”
    宋智明和林湾说了许久，兄弟俩也没听清说的啥。直到快中午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宋智明脸上是由衷的敬佩，激动地胡子都在抖动，把那些纸张像宝贝一样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抢走。
    “林姑娘，你这一指点我是豁然开朗，恨不得把你拴在这里和我一块工作。”宋智明对科研是十二分的喜爱，遇上人才也恨得挖过来，“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有兴趣到我们研究院吗？”
    老王诧异地看着宋智明激动泛红的脸，他都快不理解他说的啥了。
    旁边的王建业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林湾笑笑，“您实在是过奖了，我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哪有您说的那般厉害。”
    其实按照原版的设计也是可以做出来的，只是没有将它最大的能力挥发出来。
    宋智明连连摇头，“哪有，经过您的改动，实用性能增强许多。”说着他看向老王，“王主任，我建议将林姑娘招收进来，不然就是我们研究院惨重的损失。”
    还惨重的损失？
    “有那么夸张？”老王气得脸都憋红了，如果他有心脏病，恐怕马上就病发了。
    没想到宋智明此时头脑一根筋，像没有看到来自于领导的怒气一样，“不，这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