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者的罪名,再说我并非真的没有私心,用他挡木仓是我顺水推舟,如果你想要见我因此自责,恐怕……你是看不见的。”
“你与我见面几乎每次都针尖对麦芒的,但你,从不曾真正对我不利,”江沉月轻声说:“一些无伤大雅的设计,也都无关痛痒。”
“你知道怎么才能激怒我、让我受伤,可你却也从来没有触碰过我的底线。”
“我没……”
江沉月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年复一年单调寂寞的练剑生涯似乎让她丢失了与人分辨的能力,但此刻,在薛湄面前,这种能力却悉数找了回来。
“为什么不肯承认呢,薛湄?”
没等她说完,江沉月就继续道:“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你还在关心我,你并没有你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坏,你没有像其他司狱观中人那样,与黑暗为伍之后就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你还知道什么是善恶,你还在维护着你心中的那条线。”
“你是魔教妖女,但你不是秀秀;你恨命运不公,却从来没有屈服过。”
“……够了!”
薛湄打断了她的话,良久,才问:“你是故意让我接触这个角色的?”
值钱她始终没搞懂江沉月让她接触《秀色江湖》的目的,到现在终于明白。
“看到那一幕戏我就想问你了。”
她咬着牙说:“你是要让我否决自己存在的意义吗?……江沉月,我做了十年的恶人,当了十年的魔教妖女!如果你说的都是对的,那我这么些年的生存,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薛湄回想起第一次被司狱观逼着杀人的那一幕。
他们是那样教授新弟子的。
最初时,让两个人一组被关入一个密室中,每个人都被嘱咐过,密室中另外一个人是个恶人,如果你不动手杀了对方,那么死的就是自己。
如果真有两个人都不动手的情况发生,那么出去以后,两个人都要死。
这话或许是真的,也或许是假的,但当生命受到威胁时,话的真与假已经不重要了。
人性永远是复杂而自私的,面对检测时就更容易揭露其丑恶的一面。
薛湄已经不记得对面那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了,但她记得,是对方先动的手。
尽管她彼时只有六岁,但进入司狱观时,已经是四护法之一刀魔赤炼的弟子——名头上说的好听,实际也不过是他的修炼工具。
司狱观传承的内功叱魔心经并不讲究根骨天赋,一旦修炼,极易速成,同时修炼者也极易心神不稳,陷入狂态走火入魔,在那种状态下,只有杀人才能休止心中的烦躁绝望和身体的痛苦。
她在道观碰见杀人杀得陷入痴狂状态的赤炼,被他吸到掌中,本来只消魔头轻轻一握,弱小生命就该消失在天地间,但她的身体似乎在极度危险中激发了潜能,自行吸纳对方暴躁混乱的内力,让他逐渐心神平稳下来。
也正是由于这种天赋,赤炼非但没有取她的性命,反而让她活了下来,并将她带到了司狱观,让人研究她的体质。
司狱观的药疯子见猎心喜,有意令她再度激发潜能,于是把她放到了新收弟子的训练场中,第一场试炼,在对手的步步紧逼下,她从赤炼身上所吸纳的内力瞬间暴动,无师自通习得叱魔心经。
再度清醒,眼前已是惨不忍睹的碎尸血块。
一旦突破了心理防线,接下来就更轻易了,从最初的恐惧害怕,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
在那些年里,薛湄始终是司狱观上层共同的修炼工具,他们练习叱魔心经所得内力,只消在经薛湄体内一个周天,便能平顺下来,可相应的,内力混乱暴动的痛苦,也由薛湄一应承担。
再加上药疯子在她身上试药的一系列实验,带来的无尽痛苦——薛湄成了司狱观最为嗜杀的存在,只有杀人,才能缓解她所受的一切令人绝望的折磨。
上层因此一应纵容她的杀性,然而她司狱观的人杀得多了,观中也人人恨她,畏她。
她有回把观中新培养出来的弟子杀了个遍,司狱观损失极大,只好把她放出去,有意纵容她祸害江湖百姓,却没想到,在江湖里,遇到了一个克制她的存在,反而令她停下了造杀的步伐。
薛湄原本努力让自己接受命运,告诉自己,做一个人人畏惧的恶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因为是妖女,因为这个身份,哪怕做好事也只是伪善,”她眨了眨眼,一行泪从眼眶里落下来:“我活成了两幅样子,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是真的我。”
江沉月看着她,眼中闪过隐隐水光:“因为你还在挣扎,所以你还活着;若你一旦放弃,便只是行尸走肉。”
薛湄深吸了一口气:“江沉月,你为什么……还不放弃我?”
就让她人人喊打不好吗?让她接受无人爱她的世界,让她与过去一道毁灭!
“薛湄,是你没有放弃你自己。”江沉月轻声说:“你克制着自己不要杀害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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