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饭总是要吃的。”
少年已经摘下围裙,摆好了碗筷,薛湄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眼泪就落了下来。
“为什么天底下,总有那么多不公平的事?”
她连落泪也是美的,不同于微笑时的甜蜜清纯,哭泣时的姿态有若雨打梨花,令人心碎,靳寒川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抬眸看她。
只见少女垂着眼眸,被泪水沾湿的眼睫愈发显得修长乌黑,两把小扇子般盖住了漂亮的眼睛,这幅模样,几乎让人疑心方才看到的尖锐和嘲讽那副神情是一场错觉。
又恢复了……靳寒川有点可惜。
薛湄看着他出神的样子,抬指拭去了脸颊的泪珠,忽然开口。
“你呢,家里被楚氏夺走一切产业,使得父亲跳楼自/杀……从堂堂华忆唯一的继承人落魄到现在这样,身负巨额债务、还要负担母亲的医药费,甚至要对以前看不上的人卑躬屈膝,就不觉得老天爷不公平吗?”
对薛湄知道了自己的背景来历,靳寒川也不意外。
哪怕她不通过薛家来了解,身处明嘉,也会有知道这件事的渠道。
靳寒川握着筷子的手紧了一紧,面不改色地给她夹了两筷子菜,淡淡道:“天底下还有活得比我更惨的人,如果这样去比,起码我还活着,我还有重视的人活着。”
“……”
薛湄想听的却不是这个,她此刻心中充满的无处发泄的恨和怨,却不知道自己该恨谁、怨谁,自从每次行动都被江沉月有意狙击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
而眼前的少年并不是她那些恶贯满盈的手下,甚至……
“不吃饭就凉了。”靳寒川提醒:“今天耽误的时间算在补习范围内,价格一样。”
薛湄顿恼:“你——”
“毕竟你也知道,我身负巨债。”
薛湄愤愤地把饭菜一扫而光。
看着靳寒川熟稔地收拾好碗筷,薛湄坐在沙发里捧着热茶,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明明是在自苦厌世来着,怎么一顿饭就被安抚好了,靳寒川擦干手上的水珠,看薛湄的情绪似乎恢复了许多,便打算告辞。
薛湄没有挽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为靳寒川破的例太多了,于是窝在沙发里恹恹地怀疑人生,临走前,忽然听到背对着她的人问。
“你很在乎那个人?”
薛湄怔了一下:“什么?”
靳寒川话一出口,便觉得后悔,不想听到薛湄的回答,于是没有再问,只是道:“我走了。”
随着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薛湄这才意识到对方刚才问了什么,她抽出快意刀,幽幽盯着刀刃上已然消逝的那一线血光,目光沉郁下来。
在乎?
早在十年前,早在被当做试药工具的时候,早在被丢入蛇窟的那一刻起……
薛湄,就再也没有在乎的人了。
见过薛湄,江沉月趁夜去了一趟楚家在城西的别墅。
并未惊动任何人,少女轻巧地落在阳台上,抬脚走近房间,楚羡正坐在床上,睡衣的扣子解开两颗,神色懒散地敲着键盘。
对屏幕后面的人下发完指令,楚羡摘下眼镜,看见江沉月,眼神一亮。
“你怎么来了?”
他的笑容刚要绽开,目光落到江沉月脖子上那道刺眼的血痕,眸光深了些,脸色也沉了下去:“谁干的?”
楚羡不觉得谁有这个能力能伤的了江沉月,尤其是这绝非枪/弹而明显是利器所伤的痕迹。
江沉月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带了伤,抬手摸了摸颈侧的痕迹。
薛湄有一刻没能控制住,伤口算不上浅,她没有回答楚羡的话,说了声“没什么”,直接问道:“楚正旭没有怀疑你?”
但联想到她一路察觉到的监控和别墅底下数十道呼吸声,江沉月便知道,要让楚正旭放下疑心,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心知从江沉月这里问不出前因后果,楚羡不甘地收回目光:“老头子疑心重,肯定会查,恐怕……也不会轻易放弃对你的调查。”
虽然楚羡告诉楚正旭,的确有人刻意挑拨把他带走,而他不肯答应对方合谋潜伏楚氏,就被半路丢下,紧接着被离开宴席后偶然发现自己的江沉月送到了医院。
这说辞看起来合情合理,但要是楚正旭会轻易相信,那他也绝然到不了如今的地位。
楚羡明白,楚正旭目前看似接受了他的说法,却还是会去查,哪怕查不出什么,也还有重重考验在身后等着自己。
江沉月道:“无妨。”
她又看了眼楚羡,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楚正旭让你接手了什么?”
也许因为与罪恶打交道多年,她对这方面的直觉灵得可怕,即刻意识到楚羡身上的变化,若说他先前还是懒散厌世,一心去死的状态;那么现在,他变得全然不同了。
楚羡耸肩道:“只是老头子一些见不到光的产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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