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略微发福的脸上,已是沟沟壑壑,唇上更是干裂起皮,肤色黝黑,仿佛老了十岁。
田菀君心有不忍,虽然没有跟田良才好好相处几天,但是他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对待一家老小,本也不错的。当然排除这件事情外。
田良才一见皇上驾到,立即就要跪。
田菀君忙叫连鹿扶着起身,看座。
连鹿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扶起田良才,并将他妥善安置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并且奉上了宫里新进的春茶。
田良才突然受此礼遇,心里忐忑不安,不知皇上态度改变这么大,是为何故。
难道真的是看上了菀君?
田菀君在上首坐定后,喝了杯茶,润了润喉,才施施然开口。与刚才的急切判若两人。连鹿立即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可知,朕为何召你回京?”田菀君拿着腔调,闲闲问道。
田良才一听,便立即起身,拱手道:“草民惶恐,还请皇上明示。”
其实,左世林在路上是有跟他透露一二的。包括现在田家家眷身处何处,受何人看顾,皇上的用意等等。
但是听在田良才的心里,却是不安极了。
“坐下回话,朕既是要帮你,自然不会吃了你。”田菀君皱眉指着椅子说道。
田良才立即乖乖地坐回原位。
“朕知田家一案,你受了委屈,现在朕想明白了,要替你们翻案,你有什么苦衷,便直说了吧。”她已经等了这么久,曲曲折折的,恨不得现在就要知道个根底。
田良才颤颤巍巍地拱起手,“承蒙皇上厚爱,草民,并无苦衷。”
田菀君正等着揭晓谜底,却听到田良才这样一句话,顿时不悦。不过转念一想,他既然愿意赔上田家上下,必然是个极大的秘密,不可能这么轻易便说出来的。
田菀君打算改变谈话策略。
“田良才,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要再加一条欺君之罪么?”
可是,田良才并未被吓到,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他深信,只要他不说,这秘密便能死死地守住。
他当初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就已经接受了一切。他知道对不起自己的家人。现在,就算再加一条欺君之罪,也祸不及家人,好在保住她们一命。自己这条命,早就不该留着了。
田菀君气急,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个人软硬不吃呢。既然他不说,那自己帮他挑明了吧。
“你可知,是谁要截杀你?”
田良才不语,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鼻子,随后,两行泪从他闭着的眼缝中,硬生生挤了出来。
他如何不知。他只恨自己早该死了,不该留着牵连家人至此。
田菀君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从下到大,她都没有见过男人哭,此刻,也不禁动容。心里该是如何的悲痛,才会当着他人的面,无声地流泪。
田良才胡乱地用袖子抹了把脸,视死如归道:“皇上,草民斗胆请命,皇上若是有心帮助草民,那便饶恕草民家眷。至于草民自己,情愿以死谢罪。至于是谁要杀草民,并不重要了。”
“田良才!”田菀君气急,忍不住站了起来,怒喝道。
到底是怎样的苦衷,竟让他觉得就是皇上,也无法为他做主呢。
“你自己一心求死,你可想过你的家人,年迈的母亲,幼小的孩儿,他们都不值得你保护吗?就为了你心中不能说的秘密?”
田良才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甚至还呜咽出声。
“草民无能,只要他们好好活着,草民别无所求……”
“活着?你以为她们能活着走到南蛮吗?枉你在朝中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竟然如此天真。”
“都是我的错……”田良才用力捶着自己的心口,哭的越来越伤心,慢慢地从太师椅上滑到了地上,“皇上仁慈,草民恳请皇上,饶过草民家眷,所有罪责,就让草民一人承担吧……”
田菀君虽冷眼看着,心中却是悲凉不已。
“田良才,你可有想过,你留给她们的是什么样的人生。即便你以死谢罪,朕放过你的家人。她们也会一生活在罪臣之后的阴影中,受众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
虎毒不食子。他拿全家的人,在赌什么?
最后,田良才伏在地上,捶胸顿足,自戕自残,哭昏了过去。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可怜又可恨,田菀君无法对他感到怜悯。
是他一心求死,硬要抗下这所有。确实怪不了光赫当初治罪。但是他不该拉着田家人的命,一起陪葬。
田良才被带下去后。
田菀君觉得自己几乎脱了力,一下倒在了宽大的龙椅上。
自己费心了这么久,顶着各种压力,还要时时讨好光赫,就为了给田家讨一个公道。
可是,就在这最后关键的田良才身上,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将他带回来。本以为一切都将迎刃而解。却不曾想,竟然所有的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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