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田菀君手上的奏折,举在上方,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
晋王,排行老三,自从去了西北封地后,已经十五年未曾回京了。
原因便是,晋王的母妃在他小的时候就折在了早年的宫斗中,此事与光赫的母妃,现任太后脱不了干系。
光赫幼时继位,太后垂帘听政。晋王硬是凭着自己过人的机智,苟活长大,最后从这个吃人的宫中,全身而退。
太后本不喜晋王,留他一命已是仁慈。后来晋王自请去封地,太后便允了。此后,宫里不召,晋王也不回来,一去十五载。
而晋王此次回来的理由是为太后庆贺寿辰,这太令人震惊,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母妃是因太后而死的。并且现在,距离太后寿辰尚有一个月的时间。
就在半个月前,才发生了秦王谋逆逼宫事件。十五年未回的晋王选在此刻回来,还用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相信的理由,不得不让人将这些事联想在一起。
光赫看完奏折,眉头越锁越紧,也许平静的海面下,一场海啸正在酝酿。
田菀君看着光赫陷入沉思,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虽然原主平时不关心朝政,但是对于皇上的几个王爷兄弟还是门儿亲的。再加上此次田家犯难,也是因为受秦王谋逆牵连,田菀君便更多了一份心。
只见光赫沉思良久后,合了奏折,递给田菀君。
突然话锋一转:“田家的事可问过左少卿了?”
田菀君也正想着这件事,闻言立即点头。顺便起身,拿来桌上剩的还未看的卷宗,“少卿大人将卷宗给我了。”
光赫扫了一眼,并未多关注,只淡淡问道:“可有疑点?”
田菀君眼前一亮,刚才还一直想着怎么跟皇上提这件事,现在既然皇上主动问起了,那就不客气了。那最大的疑点不就是皇上您吗。
“那日,皇上单独在御书房召见我爹——田良才,后便被定了罪,不知,田良才说了些什么?”
光赫或许早就料到田菀君会问到这些,表情并无不悦,只是陷入了回忆。
“当时在场的,不止有你爹,还有另外两个人。”光赫平静地说道。
田菀君一凌,只听说召见户部尚书,却未曾有听说其他人,那两人是谁?
“是户部侍郎石普风和吏部尚书王昌裕。”光赫不理会田菀君吃惊的神色,只顾着自己的回忆继续说。
户部侍郎石普风?那不是田良才的部下吗?田菀君想起这个人,似乎印象中原主还见过他。长的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样子,待人恭敬和气,谦卑有礼。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耍阴谋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人批一张皮,谁知道皮下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朕本是先召见吏部尚书王昌裕,吏部主管人事,副统领也是凭他签发的案牍提拔。但王昌裕却说,提拔副统领这事,是田良才偷了他的私印做的。此事他也是事后才知晓。”
“怎么可能!”田菀君震惊地站了起来,连带着身子前倾,不是不相信光赫说的话,而是不相信田良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田菀君的反应也在光赫的意料之中,因为他当时听到这个指控时,也是同样的震惊。他自问还是有些识人的眼光,而田良才确实看起来不像这种人。
“朕也不信,但是户部侍郎石普风作证,他亲眼见到田良才做了此事。朕召见田良才时,他们二人也在,田良才当场承认,人证物证俱在。”光赫说完,将目光投向了田菀君,不错过她脸上的表情,只见她神情慢慢变得严肃。
田菀君理着思路,吏部尚书告发户部尚书,户部侍郎是人证。看起来好像是没有问题,可是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皇上就一点不怀疑吗,田良才那么老实,怎么会做这种事情。”田菀君试探地问道。
“虽然朕也很震惊,但是要看证据,不是朕觉得他不会便不会。朕也从未想过,一向软弱的秦王会发起政变。朕护的是江山,不是人情。”
好一个护江山,不护人情。听着光赫凌然的话语,田菀君才觉得,怪不得说皇室无情。可又像他所说,如果不无情,如何坐稳这皇位,守护天下。
可是,有件事就很矛盾。既然皇上手段雷霆,又为何独独是针对田良才。那个玩忽职守,隐瞒不报的王昌裕呢?不是应该同罪同罚吗?还有那个户部侍郎石普风,知情不报,难道没有罪么?
那禁军副统领统共上任了三个月,吏部尚书应该是在副统领上任不久就会知晓人事变动了,而为何到事变之后王昌裕才将此事说出?
田菀君有些不满,语气便带了些不敬:“那皇上为何定了王昌裕渎职的罪,罚了他的俸禄便了事?他的罪责那么轻么?”
如此玩忽职守,有意隐瞒,就一句不知道就翻篇了?那这个惩罚未免也太轻了点吧。
光赫听得出田菀君的语气,淡淡扫了她一眼,闭了眼睛,沉默良久。
田菀君继续说道:“还有那石普风呢,既然他知晓一切,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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