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撇嘴,“我才不穿,他要想瞧让他自个儿穿,这个我倒是愿意为他掌掌眼。”
花菍很是无奈,“姑娘,您不能这样,咱在裕王府住着也不算个事儿啊,自打您入府一直舒舒服服,又安逸又逍遥得,可纵得您越发懒散了,一滩烂泥似的,您总得醒醒心想个辙把自己妥妥的嫁出去才行。公子那头都要纳妾了,可您这头呢?皇上竟顾着他的朝堂天下了,近日总也不来瞧您,他就把您晾在这儿,顶大的姑娘韶华倾逝,白瞎了不是?咱的姻缘还得您自个儿上上心。”
“以前我的姻缘认定是哥子的,如今的姻缘又说是皇上的,有时啊——人算不如天算,走一步算一吧,姻缘之事天定,打这劳什子妄想作甚。”她闲适地倚回贵妃榻上,“况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安,皇上不来,正称了本姑娘的心,便也不嫁了......”
“好啊,皇上不来,正称了本王的心,便娶了你。”裕王甫入而至,微微笑的嘴角仰月口似的像勾了线得绳儿,一副神采焕发的劲儿。
她一见着他,屁股底下坐了弹簧一样,即刻立在地上肃身蹲福,“请王爷安。”
裕王冲她抬抬手,扶着她的肩让她起身,“都是自家人,日后准你免了这些虚礼。”
雪梅悻悻地红了脸,身子直向后退,“王爷宽厚,奴才是客居,怎敢不依着规矩来。”
裕王冲她压压手,忙说好了,“不要聒噪,你说嘴的本事大了,一切随你。”
他见那件衣裙还未穿在她身上,指了指桌上的添漆红盘,“那凤尾裙可还称心?是本王为你量体裁衣,亲自找来宫里的绣娘为你赶制的。”
雪梅蹲福,“谢王爷体恤,可这凤尾裙是舞娘所穿,奴才不善舞技,只怕大材小用,又叫王爷白费心思了。”
裕王眨了眨眼,惊叹道:“不善舞技?这就要打嘴!本王怎么听说你自小爱舞又善舞,是个标标准准,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官家小姐,要不要请叶武师来和你叙叙旧呢?”
雪梅咬了咬唇,她觉着裕王有些咄咄逼人,颤声儿道:“王爷,您别挤兑奴才了。奴才的舞技不入流,转起舞来四脚八叉地像蟹爬,您要想看上咱京都的嫮花阁去瞧,那里的舞姬呀,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
裕王玩味一笑,“呦呵,你还知道嫮花阁呢。这回倒教我省心,你舒穆禄雪梅已在宫里殁了,你要去明珠府必要改头换面才好,不然人家顶好的一场喜事,你乍么实儿的去了岂不作妖?别说再唬死一两个,那不成了红事变白事啦?”他坐在圈椅里探了探身,“这嫮花阁的谭淑尤是京都第一舞姬,你这几日随她学些技艺,你给本王扮上她的模样,到时候我便能顺理成章的带着你去瞧成德的小登科之喜啊。”
她知道他说出那句‘小登科之喜’故意着了调,讽刺给她听的,嘬嘬嘴不大乐意地说:“王爷还真是费心,观个礼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我扮成您的婢女不就成了。”
裕王一脸无奈,“非也,本王素常有个习惯,出外只随扈戈什哈却从未带过侍女,王这点习惯满朝尽知啊。”
她被说得几乎没了理由,一双肩垮下来有点泄气,“按着王爷这么说也就罢了,但舞姬献舞必要抛头露面,尤其是在那种众目睽睽的场台,明眼人一瞧便知是我,那便不是作妖弄鬼么?”
裕王抿了抿嘴,心中暗笑,“你有所不知,谭淑尤以舞技绝伦著称,其行事作风颇具神秘,向来以纱遮面从未露过真容,你此去虽献舞自然艳惊四座,颇为点眼,但谭淑尤是本王请去的,谁敢揭开面纱轻薄你?那不是自找没趣儿么。”
她的心思,野马似地抓不着头绪,一时被说得没了主意,至始至终再未言语一声儿。
夜灯如豆,她的脸被灯影照的玲珑剔透,裕王伸手一把卡住了她的脸,那下巴尖削正好契合他两指间的虎口,他微微扬起她的下巴,醉眼朦胧的看着她,“既不表态,就是默认了?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王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好,不能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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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正时分,容若飞骑赶往京郊广源寺与法璍大师会面,法璍大师在京都城里颇有名望,禅机妙语时常使人渐悟,为众开示念佛法要,因果实事,见闻者如潮,法缘盛极。
二人对坐一室,法璍大师跏趺不语,唇齿之间持金刚念佛,声声入耳,念念于心。二人如此念佛,大约有一炷香的时候,法璍大师淡淡一笑,“凡夫之所以不得作圣成道,只因妄念牵缠,你与我坐了一炷香,不见起一个妄念是为何?”
容若并未答话,出于敬畏之心寒暄道:“上人于寺中精勤修持,念佛不懈,深受大众敬重,且宣扬因果报应和净土教义,上人之见谛,字字归宗,上符佛旨,下契群机,发挥禅净奥义,上人对来者慈悲开导,折摄兼施,使闻者悦服。”
法璍法师置若罔闻,淡然道:“虚空楼阁,自无盛德,惭愧不已,荣从何来?”
容若双手合十,答曰:“上人谦善翩和,实是末学楷模。末学惭愧,未见上人之时学生妄念丛生,念念不息。自末学与上人坐在一处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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