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想让她活命,放爷条生路!”
同时曹寅与苏逸堂也把另外两个探子拍倒在地,刚铁之器冰冷重重地压在他们脖子上,曹寅冷笑道:“这怎么算?不如做个交换?”
探子扬扬下巴啐道:“你撒癔症呢!他们的命哪有我值钱!识相的把家伙扔了!”
容若听了气急败坏地把刀仍在地上,探子看看他,哼道:“看了么,有聪明的。你们——”提着刀在雪梅的脖子上稍加了力度,血迹瞬间浸染了她的衣领,“怎么着?这妞够俊,大好年华葬送在你们手里是不是忒冤了,嗯?”
“芙儿!”容若浑身一震,痛心疾首,“今日你诛心只为活命,不许你动她分毫!否则小心你项上人头!”曹寅与苏逸堂对视一眼,心纵有不甘也将刀撂在了地上。
霎时四野皆无声响,双方慌了神都僵持不下,那探子的手握着兵刃早已哆哆嗦嗦打了摆子,容若离着他最近看得一清二楚,他挑挑眉,示意雪梅趁机闪身,她被探子搂得严,脸如白纸,自觉周身血气逆流,只得无奈地暗暗点头。
容若往前蹭着步子,打算怀柔以对,“光这么着也不是事儿,你要交差,我也得交差,只是咱们各自为政,决不可随意祸害无辜。”
“那你想怎样?”探子佯装狠厉,心内早已荒不择路。
“这里是京都内城,打杀斗殴一定惊动九门巡防,如此耽搁下去你用脑袋想想,谁更占上风!”皇帝已然从探子身后悄悄摸了上去,容若很惊愕,可依旧引着探子说话,“故而,用你一条性命换你手上的女子也上算得很。”
此话顺势倒戈,待探子反应过来,早已从他身后刺来一剑,划伤了用刀的手臂,探子闷哼一声,吃了疼瞬间把刀仍在地上,皇帝冷言出令,“拿下!”容若一个箭步把刀踢出老远,他心里不痛快,决意要出气,腿底下使绊子,干巴利落脆将之按在地上。
历来皇帝随扈亲侍“听命于朝,舍身忘死”,擒逮忤逆反贼,上命要留活口,抹[mā]下他们自个儿袜子堵住嘴,为的是避免他们效仿愚忠咬舌自殁,三人成排被绳子狠狠勒起,鞭子纽在捆手的绳子上形成一股串联,这时候九门巡防也到了,亲兵拉起阵势围了晋江茶园,遂将三人挨个“整扔”上车,轱辘车滚滚而动时,皇帝扬扬嘴角,甚是称意抒怀。
雪梅失血过多,眼前一片雾色朦胧,腿上酸软恰好跌在皇帝怀中,登时心防松弛,看着容若粲然一笑,“幸好......”还未说完已昏死过去,她脖颈上的口子虽小但很深,前襟已被大片血水浸染,皇帝捂着她的伤口,揪心道:“快!快把御医给朕揪出来!她不能死!”
容若心内焦灼,此时即上不去手,又挨不上雪梅,只能干着急,这般窘境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恨得想撞墙,自家媳妇儿被人搂着,还上不得前儿,明摆着“光着身子推磨——转着圈丢人”他攥着拳头颓败极了......
第19章 春泥护花
题记:小院新凉,东风飞盖金紫绶。芳思交加,望叹星汉到天涯。化作春泥,月户埋愁地。怎奈向,素弦声断,念念更护花。
被兵刃抹了脖子可不是好事,下手之人若黑了心切在动脉上,人就无药可医,回天乏术了。
唯一的办法只有请宫内治外伤最好的御医来诊治,只是从宫外到太医院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来回折返,可瞧着雪梅的伤势显然有些艰难,她开始发绕,说胡话了。为解燃眉之急,苏逸堂先请来临街药铺的郎中前来救急。
郎中提着药箱,也未落座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摸着雪梅的脉象,纽开前襟几排金扣,脖子底下连带圆领子上已被殷殷血色染污,沾粘地贴在一起仍在不断流淌。
在场之人的脸色都异常严肃,眼睛都沉沉地看着雪梅及郎中的脸色,郎中看完伤口从容不迫地回头看一眼,“快!还有的救,要热水,净布,剪刀,快快......”
郎中在铜盆里盥手,上前揩拭血迹,处理好伤口洒上花蕊石散用绵纱敷裹,又在一边写好方子,呈了上去,郎中跪在下面低首道:“适才草民已将伤口包扎妥当,这姑娘伤口虽深索性并未伤到要害,只是流血过多消耗了元气罢了,另外姑娘的心脾不调,大有愁忧思虑,动气伤神之憾,以致阴阳不和,内症虚亏,恶寒不发......”
苏逸堂截断他的话,“既是如此必要发热,给她发汗不就是了。先生你干脆点,我们听着着急!”
郎中拱拱手,“此乃伤寒,须看表里,如发热恶寒,则是在表,正宜发汗。反之如不恶寒反恶热,即是里证,若只一味发汗,则所出之汗,不是邪气,皆是真气。邪气未除而散真气...死者多矣。”
皇帝坐在炕沿儿上,伸手探探雪梅的额头,“依郎中之见,如何救治?”
郎中回答:“尚有二者:其一病患需要饮水以消热气;其二需烫酒搓温,疗以穴位之法在其背部乃胸口之处依次揩抹,当随症而治方可有效。”
这时候,太医院院使张睿早已候在外面多时,皇帝向他招招手,示意他上来复看,他跪在榻前看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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