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让夜斗自己好好冷静,有栖川郁时自己却是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出去倒了杯水喝的乱藤四郎恰好遇见从夜斗房间里走出来的有栖川郁时,短刀的视力极好,就算是没有多亮灯光的走廊也能看清有栖川郁时红了的脸喝耳根。
他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有栖川郁时发红的耳根:“主君大人,你的脸好红啊……不舒服吗?”
“哎?不……没事,”有栖川郁时尴尬地搪塞,“就是有点热……我先回房间了。”
……可现在还没入夏,哪里热?乱藤四郎一秒就在心里戳穿了有栖川郁时拙劣的谎言。
他看了看有栖川郁时匆匆离去的背影,又侧眼看了看夜斗的房间,思考了几秒之后就啧了一声。
有栖川郁时强自镇定地在走廊间走了几步,随后如释重负一般靠在了墙壁上。他脸颊上还泛着绯红,连耳根都是红的,只觉得脸上烧得慌。
有栖川郁时是从小好看到大的,从上幼稚园起就有前赴后继的小姑娘小弟弟跟他表白,到了小学、国中就更不用说了,号称“关东芳心收割机”的有栖川郁时对每天不断的表白早就麻木了。
从出生到现在为止,这还是十八年来头一遭,他竟然会因为一个表白而惊慌失措、动心失衡。
有栖川郁时没想到夜斗的表白会这么突如其来,让他完全没有预料和准备的机会。这个神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扰乱了有栖川郁时一向镇定的步调。
但是……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夜斗是不一样的,是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的。
对有栖川郁时来说,夜斗就相当于是黑不见底的深夜中,他唯一可以抓住的一束光。这束光带他逃离了噩梦,就算流迹逃亡也是色彩明亮的回忆。
对有栖川郁时来说,夜斗不仅是神明,也不只是朋友。
有栖川郁时思绪杂乱,他捏紧手指让自己努力冷静下来——起码让自己的脸冷静一下,不要再烫的惊人。
他缓缓舒出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又变成了无事发生的平常样子。
在路过广间时,有栖川郁时看见了从门缝中泄漏出来的一点暖色的光亮。
难道是谁还没睡么?
有栖川郁时停下脚步微微拉开门,广间里没有刀剑付丧神在……不对,不能说是没有。确实是有刀剑付丧神在的,但那是一振没有显出人形的刀剑。
有栖川郁时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个源氏重宝的膝丸在等着被他召唤。
一期一振在他回来之后跟他提过这件事情,但那时候有栖川郁时满心都是夜斗失踪的事情,反正刀剑就在那里,也不会长了腿跑掉,有栖川郁时就暂时没有去管了。
可髭切身为膝丸的兄长,在他身旁时也听到了一期一振说的关于膝丸这振刀剑的事,但髭切好像当自家弟弟不存在一样完全忘到了脑后。
要不是这时候有栖川郁时看到了才想起来,膝丸不知道还要保持着刀剑的形态多久。
反正夜斗现在已经回来了,那么不如现在就将膝丸召唤出来。
想好了之后,有栖川郁时将指腹轻轻搭在刀柄之上,金色的灵力从指尖涌了出来注入到了刀刃之中,渐盛的金色光芒充斥了整个房间,连房门也挡不住耀眼的金光。
灵力构成的樱花花瓣飘落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粉色的花瓣簌簌地落下触及地面之后就蓦然消散了。耀眼的金色光芒缓缓消散微弱,青年修长的人形站立在广间之中。
青年有着薄绿的发色,额前垂下的一缕发微微遮住了右眼。他穿着和兄长髭切如出一辙的西式出阵服,但不同于髭切,膝丸看起来就是正经人,他的短西装外套是好好地穿在身上的。
“源氏的重宝,膝丸。”青年在说完这一句自我介绍之后,又不好意思地多问了一句,“兄长也来这里了吗?”
“欢迎你的加入,膝丸。我是你的审神者,有栖川郁时。”有栖川郁时笑起来,“你的兄长髭切已经来了。”
“真的吗!”兄控的膝丸脸上的表情立刻生动兴奋起来,“那就太好不过了。”
“我带你去刀剑男士们休息的房间吧。”有栖川郁时示意膝丸跟着他走,“髭切也在那里,你可以先和他们好好聊聊。”
*
夜斗自己在房间里冷静了一会儿,他平复好了心情,打算去相隔不远的继国缘一的房间里找他说一些事情。
他要去到继国缘一的房间,必然会经过刀剑付丧神们休息的房间。
夜斗路过刀剑付丧神们的房间时,房间的大门刷的一下被拉开了。
拉开门的是一期一振,水色发的青年队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他身后站着的几个刀剑付丧神都纷纷对他露出笑容,手中的刀却已经拔了出来。
夜斗感受到了这些刀剑付丧神对他抱有极大的恶意,但他没来得及走,就被一期一振拽着衣领拉进了房间里。
房间门又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
[综漫]这个柱吃了烫嘴_分节阅读_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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