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不是奴才要偷,是礼亲王的牌子想跟着奴才……”
皇帝龙面儿都不要了,死咬着追问:“那你倒是说说,礼亲王的牌子为什么会独独想跟着你?”
横竖事情已经败露了,善妒两个字冰凉冰凉的,轻易就能戳穿女人的脊梁骨,阻挠皇帝翻牌子这事儿死活是不能认的,祁果新脖子一挺,想起上回皇帝说要请萨满太太进宫驱邪祟,脑子一热,瞎话脱口而出,“奴才这两日血虚,阳火黯淡,保不齐是中邪了。”
皇帝很不满意这种胡搅蛮缠式的回答,习惯了以势压人,“皇后即日回坤宁宫,直至木兰秋狩之期,不得踏出坤宁宫半步。”
皇后不比旁的妃嫔,皇后尊贵就尊贵在脸面上,禁足对于皇后来说,已经是很重的惩处了。
祁果新也觉得下脸子,年幼时被皇帝这副好皮囊欺骗了,谁知道芯儿里是这般喜怒无常的,心里存了几分火气,想着那就爱谁谁罢,我还不伺候了,于是干脆的谢恩,“奴才遵旨,奴才谢万岁爷恩典。”
今儿算是讨够了没趣,祁果新跪着往外退,退到门口时,鬼使神差停住问了一句,“万岁爷,那您今儿牌子还翻吗?”
皇帝闻言抬起头,冷眼打量她,看她扬起的脸上满是认真,似乎是真的非常介意这个结果。
满腔的怒意瞬间像是被她沿着外围戳了几个小口,咻咻往外漏气。
皇帝别开眼睛,没搭理她,直接摆摆手让苏德顺来“请”她走。
当然了,这个请字是苏德顺润色再润色后的版本,原话是什么,祁果新没问,想想皇帝小肚鸡肠的样儿,她压根儿也懒得计较。
苏德顺跟着祁果新走在夹道里,没前没后地开始回忆往昔,“说起五爷,奴才也是挺久没见着五爷他老人家了,不知五爷近来可好不好。”
祁果新白他一眼,“前几日不还进了膳牌嘛?”
“太监不得听政,奴才一直在值房里候着。”苏德顺谄媚一笑,转折十分生硬,“皇后主子,您也认得五爷?”
祁果新歪头沉思了许久,“挺小的时候见过一回罢……五爷来公府找大哥子,我那会儿还小,萝卜丁似的,还能上外院瞎蹦跶,五爷见了我,好像送了我一只蝈蝈还是蛐蛐来着。”想起了什么,讪讪笑了笑,“没几日就被我给养死了……”
丫头能出二门,那得是多大点儿的时候,苏德顺大喜,紧接着追问:“那后来哪?您就再没见过五爷了?”
祁果新摇摇头,“再没有了。”
苏德顺笑得愈发灿烂,接着引导她,“那有没有通通信,相互里递个物件儿……”
祁果新尤其觉得不可思议,杏眼儿本就圆润,这么一来瞪得更大了,“五爷跟我通信,能说些什么哪?”说完皱起眉,“苏德顺,您打听这些个是要做什么?”
苏德顺笑得跟朵盛开的喇叭花一样,开心极了,心里念着要回养心殿向皇帝回话,假模假样抽了自己一耳光,“奴才多事,瞧奴才这张破嘴。”
祁果新收回视线,再没接话。
回了坤宁宫,想到皇帝能不受阻挠、顺顺当当地翻上好几天牌子了,祁果新心里对福晋存了愧疚,让薛富荣找机会给福晋带个信儿,就说她没本事,辜负了福晋的嘱托,对不住福晋的期望。
薛富荣路子广,没几个时辰就带着消息上了承顺公府,指名儿要找祁福晋,说宫里有旨。
福晋赶忙迎到二门,“薛老爷,您贵人事忙,今儿怎么有空来府上?”
薛富荣说这下坏啦,把祁果新的话交代了。
听着跟遗言没什么差别的交代,祁福晋两眼一发黑差点没当场晕过去,还以为闺女在宫里受了大委屈想不开要寻短见,再是天家也没有作弄人的道理,何况早年要是没有祁公爷那一旗兵马在身后挺着,皇帝这龙椅坐不坐得稳当还另说呢!
祁福晋匆匆递了牌子,花了大钱上下打点,国丈家的面子宫里谁都得卖一卖,疏通了关节儿,坐如针毡熬了一宿,祁福晋第二日一早便进了宫,火急火燎赶到坤宁宫一瞧,闺女正四仰八叉倒在明窗下乐悠悠地晒太阳哼小曲儿,玉容散和了水在脸上推开,一脸灰白灰白的,由得茵陈捏着青金石柄的鎏金太平车在脸上来回来去地滚。
看上去心情好得不得了,哪儿像是受过委屈?半分想不开的模样都没有。
孩子没事儿,祁福晋先是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心从嗓子眼儿里缓慢沉回原处,再然后就是一通说教,“皇后主子,您往家里递的消息,是怎么个说话儿呢?”
☆、第 11 章
深宫里闷了八百年,终于有个可亲可信的人能放心说说心里话了。屏退了宫人,祁果新对福晋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把连日来皇帝对她有多么挑剔,她又受了多少委屈全数倾吐而出。
福晋一听也急了,虽然皇帝皇后都各自有不对的地方,毕竟不能说万岁爷的不是,福晋劝道:“您光上万岁爷跟前裹乱不成,您是女人,得紧着示好服软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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