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见过的石头花。
这样的人,一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丰富而自洽的小世界。
她愿意用浪漫去形容。一种古怪的,可爱的浪漫。
看到她喜欢,沈知遥又笑了,如释重负而又真心实意。
唇边轻轻向下凹陷的小梨涡让他显得有些懵懂,和不笑的时候相比仿若泾渭分明的两个人。
舒雨伸出手,他很克制谨慎地不去触碰她的指尖,把那盆小小的生石花轻柔地放在她手掌的正中间,就好像把自己的心交到她手中那样。
舒雨双手捧着花盆,巡视着自己的桌子。把它摆在哪里比较好呢?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沈知遥开口建议道:“师姐,放在你那边的窗台上吧?它喜欢阳光充足的环境。“
舒雨从善如流,向窗边走去,他也往窗边挪了几步,站在她身旁不远处。
在窗台上给生石花选了个好位置,舒雨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师弟,你知道这花该怎么浇水吗?“她之前养死过一盆吊兰,所以特别怕再重蹈覆辙。
沈知遥:“我来之前浇过了,记得一周浇一次就可以了,所以师姐可以记得每周开组会的那天浇水。或者以后我也可以帮你打理。“
“那有什么特别的注意事项么?“
“嗯……最好不要在中午的时候浇水吧,温度的突然降低会对植株造成伤害。可以选在早晨或者晚上温度 比较低的时候。“
“好……“
两人站在窗台边,眺望着窗外的风景,漫无目的地聊了十分钟。因为刻意压低了声音,有些像是在分享一些不想被外人知道的小秘密。
窗外柳条的色彩不再那么干枯而肃杀,染上了一点可以用“草色遥看近却无来“形容的,似是而非的新绿。
“咳咳……舒舒,师弟,时间到了,我们该去楼下开组会了。“
赵天琪清清嗓子,打破了他们之间那道外人插不进去的屏障。
平时,在舒雨的三令五申之下,他终于把从前对她的爱称“舒舒“改回了”师妹“,今天却又犯规了。
打一开始沈知遥毫不犹豫地往舒雨那边走的时候,赵天琪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后来他看着这个新学弟送礼、勾搭舒雨的一系列操作,真的是瞠目结舌。他们不是才认识吗?怎么一下子就那么熟了?还这么旁若无人,他可还在这儿呢!yszl
再蠢的直男,哪怕被绿茶耍得团团转,那也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心甘情愿,生不起警戒心,毕竟这又没有威胁到他们本身的求偶权。
可面对同性,他们就要敏感,或者说聪明得多。
赵天琪觉得沈知遥看舒雨的眼神就很不对劲。虽然他因为自己作死已经被三振出局了,可他觉得只要一天不毕业,就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度进场的希望,所以还在贼心不死。羣:32/167*180+5
这小子,才来第一天就按捺不住了,真行。
“好的。“
“好的。“
两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舒雨的注意力还在沈知遥那里,没有注意到赵天琪对她的称呼有什么不对。
倒是沈知遥看了他一眼,眸中是很淡的冷意。
视线相对,几乎能够擦出刺啦作响的火花。
我来帮师姐吧
沈知遥无意和赵天琪胶着,很快地收回了视线。
他先前和方教授聊天的时候听到他提过一句“原来舒雨和天琪在一起过”。当时分手的时候,舒雨发过一个简明扼要的,没有
分组的“分手声明”,意在向全朋友圈和赵天琪作切割,免得日后别人还以为他们在一起,那将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尴尬。
但是知道分手内情的人,其实只占一个小子集。譬如在方教授的组里,就只有几个当事人和向舒雨告发的张静师姐知道到底是
怎么回事。
所以沈知遥虽然知道他们分手了,却不知道为何分手,只以为赵天琪和舒雨之间随时可能死灰复燃。
办公室在三层,开组会的房间在一层。就两层的距离,一般没有人会大动干戈地等电梯,都是步行前往。
锁好门后,三人一人抱着一台笔记本,不知怎么的就形成了齐齐整整的并排队形往下走。左边是赵天琪,右边是沈知遥,舒雨
被夹在中间,三人之间的距离犹如等差数列。
走着走着,舒雨忽然觉得和赵天琪之间的距离有点近,近到让她不舒服,就下意识地向右挪了一点。可能没控制好动作,幅度
有点大,被左边的人察觉了。
赵天琪:“……”
他现在的感受就是非常心梗。短短的两层楼,几十级台阶,就像万里修仙路一样漫长,好不容易才熬完。
然而虽然是“三个人的电影”,舒雨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修罗场中的女主角。今天的组会轮到她做报告,现在她满脑子一半
被PPT占据,另一半则被沈知遥送的那盆生石花占据,根本腾不出地方给赵天琪,自然也没察觉到他和沈知遥之间气氛的僵
硬。
到了开组会的147房间,人到齐了一大半,组会上第一个做报告的人已经开始调试投影仪了。空座位稀稀落落,赵天琪眼见着
舒雨和沈知遥非常自然而默契地找了两个挨着的空座位并排坐下,舒雨的另一边坐着张静,他又不能把张静给拨开自己坐哪
里。
深吸了几口气,才在舒雨对面找了个空座位坐下。
几分钟后,人陆续到齐,方教授也踱着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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