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切换也比较灵活,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带学生的原因之一。
这一年,他上手术的时间少了很多,医院也只会把成功率不到五的手术留给他,往往为了一套手术方案,他花上的时间,是手术十多倍不止。
就像现在,手里积着的,是一个马凡综合症患者。
马凡综合征患者主动脉随时都有撕裂的可能,最佳的方案是将全身主动脉换成人工血管,偏偏,患者本身血盐过低,不适合做全身麻醉。
但时间拖得越长,对患者也就越不利。
顾璞烫了壶浓茶,倚在窗沿边,眺望着下面的万家灯火。
“师兄。”
来人打破了谧静,“我新养了盆三角梅,但到现在都不开花,我想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单听声音,顾璞就知道是谁,他看着天花板长吸了口气,转身放下茶盏,才尽可能平静地回答,“不合适,所以不开花。”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有,”顾璞说,“换另一种花试试。”
花只是个幌子,梅燃根本没养三角梅,他何其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他却回答得干脆,甚至半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别再守着明知没有结局的故事,放过你自己,不要让另一个故事,也没有结局,”顾璞起身拨开书架的玻璃,背对她说,“还有,以后不要来了。”
“避嫌。”
从头到尾,顾璞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人。彼此都是有自己的骄傲,话已至此,梅燃不允许自己的姿态再低下去,哪怕是现在。
她也不允许自己哭,她像一个女王一样,傲然地离开失守的城堡。
堪堪拐过梯角,模糊的眩晕和心悸熨烫过五官百感,她撑手扶住墙壁。
随即,手肘被人托住,后背包裹上暖融融的一片,那人大力得几乎把她整个身体都架起来。
梅燃着眼才见到垂下来的一角白大褂,耳边就是那人着急慌张地问,“小燃,小燃,你怎么啦?”
“我没事,你放手。”梅燃极度排斥曾存善这么叫她。
即使是当初和顾璞在一起的时候,顾璞也都是叫的她全名。
他曾存善算什么,凭什么就总是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你放开。”梅燃一把甩开曾存善的手,她才不需要他的可怜。
“好,我放开,我放开。”曾存善妥协地放开所有对她的触碰,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护在她身后,怕她再出现什么状况。
想是挣的那一下,梅燃缓过来不少,刚才一霎那的心悸和眩晕似乎成了错觉,然后,她丢下曾存善,头也没回地走了。
曾存善回去脱掉白大褂,把手机带上,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等在医院门口不起眼的角落。
那是个死角,照不进多少灯光,不注意不会发现藏了人。
几分钟之后,梅燃果然出来了。
曾存善小心隔了一段距离跟着她。
她和顾璞的对话,他全部都听见了,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卑鄙,但从见到她往顾璞办公室走开始,他就情不自禁也向那个方向去。
至少,得亲眼见到她回到家,不然,他今晚是不可能睡得安稳。
梅燃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梅燃不喜欢酒吧的灯红酒绿,所以,她脑子里给酒吧下的定义用的都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长这么大,曾存善统共就见她去过两次酒吧,两次都是因为顾璞。
曾存善找了个位置,随意点了杯东西,就远远看着她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开始有了醉意,梅燃渐渐酥软在吧台,起身酌酒的频率也越来越小。
眼见有人似乎要勾搭上去,曾存善终于不耐烦,两步过去把她拎起来。
酒保还算善意,看着曾存善当面接通了梅燃的手机,确定是认识的人,才让曾存善把人带走。
耐心告罄的曾存善扶着梅燃走了几步,嫌她走得慢,索性直接把人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梅燃其实并没有很醉,她甚至很清楚地知道,现在抱着她的,是曾存善。
但她真的累了,她和自己说,最后靠那么一次。
“曾存善,你说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梅燃戳着他的心窝,借酒撒疯,“你一个主治医生,凭什么哪都管我。”
“对,找你的主任医生管去。”
梅燃不用走路,曾存善一个人带着两个人走,被她挡了脚下的视线,她还不安分。
大概是这句话戳到梅燃痛处,梅燃突然抬手疯狂地砸他,嘴里也哽住骂他,“你混蛋。你放开我,我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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