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佛的人讲话有深度,也不乏故弄玄虚,卖弄乾坤的泛泛之辈,叶笺觉得老人大概是前者,只他的话,她没懂,却又不知怎么开口问,怕问得唐突,最后还是作罢。
偏偏老人将她看透似的,在她心想作罢不多时,就说,“执念随心而生,可否结果,权看一念之差。”
叶笺被他说懵了,还没来得及追问,老人就起身,摞下轻飘飘的一句,“孩子,爷爷先走了。”
叶笺目送老人跨过门槛,外头就来了个年轻些的妇人,扶住他。
妇人情绪管理上不及老人,瞧见里头的她,脸上的惊讶没藏住,叶笺隐约还听到她和老人说,“是她。”
所以,老人和她果然是见过的?
可为什么她没有丝毫印象?
老人前脚刚走,禅师后脚就回来。
叶笺观察能力不差,老人和禅师错开的时间刚刚好,且回来的禅师并未见取过什么物什,反倒是,像刻意给两人留说话的余地。
“叶施主,”禅师拿过一边的茶勺,给她又鞠了一杯新茶。
叶笺屈着食指和中指,在台面轻叩两下,问,“禅师,刚才那位顾姓爷爷,也是常客?”
禅师放下茶勺,捋捋袖口,“嗯,很久了,比你还要早上许多。”
“这样,”叶笺又喝了口茶,热的清茶比凉的要醇很多,一口下去,微苦微甘,“禅师,我看到自己的样子了。”
“哦,那恭喜施主。”
“但是,我好像只有在那个人身边,才能看到自己,这是为什么?”
“你近日不是回忆起很多场景?为什么要着急一下去知道呢?”禅师顺着纹理搅动盘里的茶渣,“找到因果,总有再续之时。”
禅房里的盘香燃尽,叶笺才离开的禅房。
出来,见到的就是小仙在堂前的许愿树下抛掷愿望条。
葱葱绿绿的伞状叶帽已经挂满了艳红的缎带,随着风吹日晒,红的程度是岑差不弃,偶尔有风带过,像极一只大型的水母。
身体健康。
心想事成。
百年好合。
叶笺看向一支较低的枝桠,上面写着的,是这几个居多。
据说,愿望条挂得越高,实现几率越大,小仙心切,抛了几次,缎带在空中做完竖直上抛后就又掉回原地。
叶笺过去,教她站在外围,四十五度至六十度斜抛上去,按照理论计算,这是成功率较大的角度。
没想到,随意一甩,缎带还真的高高挂上梢头。
☆、chapter 6
“成嫂,”顾衡躺在梨花雕木摇椅上,心事重重。
听到顾衡的叫唤,正打理廊边鸭掌木的成嫂擦擦手,走到顾老爷子身边,静待吩咐。
“你说……那丫头是不是很像?”
成嫂回忆起曾经有过一眼之缘的绢画,和刚才在三里寺的丫头确实是像个七八成,“第一眼过去,很像,只是,绢画只有黑白两色,而且,画里面的人……”尚蒙了三指白绫。
“我觉得就是她。”顾老爷子摸索着早被打磨得光滑油亮的椅柄喃喃道,忽而想起什么,“小璞,回来了?”
“回来有一段时间,上次来,你去了城北听戏。”成嫂加了勺伽楠香沫进熏香炉,又替老爷子沏了壶新茶。
顾家历来是一代单传,偏偏,到了顾彦这一代,出了三个男丁,顾璞排行第三,早先,在顾璞未曾出生之前,其实早已取好名字——顾衍。
顾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避讳“璞”字,族谱最开端,记得就是顾璞,虽然长久以来,也有过沿用先人名字的例子,不过,那都是建立在除“顾璞”这个名字的基础之上。
然而,等到顾璞出世,顾衡从稳婆手中接过顾璞,才打开锦被,就见到顾璞内踝处“卐”形印记。
于是,顾璞便承了顾家世代避讳的名字。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雕木摇椅一前一后地晃着,顾老爷子呷了口茶,目光深深。
*
从三里寺回来,小仙便被一个电话临时拉回去顶班。
两人商量了差不多一路的行程只好泡汤。
挥别了小仙,叶笺沿路找了家鸡米饭解决晚饭,估算着散了约莫半小时步消食,就回就近医院租的房子。
抬腕一看时间,也才四点多不到五点。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个点,顾璞应该在办公室,退而就是手术室,简之就是未下班。
怎么一转念又想到他?
叶笺懊恼地揉揉自己的脸,开完锁,钥匙放回小包包,正要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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