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见街头摊贩上冒着白气、异香扑鼻的胡辣汤,口水立即流了出来,再也走不动脚步了。
我知道老爸也好这口,心想老爸肯定也在眼馋,但回头看老爸时,却发现老爸颇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注意力在别处。
我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老爸低声道:“我听到了相同的脚步声。”
我皱眉道:“什么意思?”
老爸道:“学校里,坐火车,在这里,三次,我听到相同的脚步声。”
我顿悟道:“你是说有人跟踪我们?”
老爸点了点头,道:“感觉还有些熟悉。”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自练气以来,虽然因为体内罡气混乱而不能积蓄真气,但是我的六感却比之前敏锐了许多,但环视之下,我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想起了一人,道:“会不会是面具人?”
老爸沉吟道:“那面具人每次出现,走路的节奏和频率都不一样,似乎刻意为之,我说不准。”
我道:“那就别想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以静制动是不变之策!”
老爸“嗯”了一声,然后瞟了瞟一旁卖胡辣汤的摊贩,悄悄咽了一大口哈喇子,淡淡地道:“喝汤去。”
我们兴冲冲地坐到一张饭桌旁,我大声叫道:“老板,来两大碗牛肉胡辣汤,两笼肉包子,六根油条,一斤油饼!”
“好嘞!”老板笑容满面地应道。
胡辣汤上来之后,我狼吞虎咽,早早喝完舔净,然后又叫道:“老板,再来一碗!多加点醋!”
回头一看,老爸的也喝光了,我赶紧补充道:“再来两碗!两碗!”
喝足吃好之后,我和老爸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走着,路边一个算命先生看见我们,立即嚷道:“断祸福,知来去,不准不要钱!”
我们经过那个摊位,只见那算命先生面前摆着一张白布,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麻衣神相!四个大字旁边,画着一个人脸,人脸上用小字标注出了面相十二宫。
我和老爸相视一笑,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那算命先生却猛然站了起来,叫道:“两位留步!”
“干嘛?我们不算命。”我扭头说道。
“两位不算命可以,但是却不该冷笑!”算命先生道。
我饶有兴趣地看了那算命先生一眼,只见他生的眉毛参差错落,尾宽而梢狭,乃相术中的尖刀眉,一双眼睛大小错落,神采熠熠,却非正气,山根、年寿大而直,不显鼻孔,一张嘴长而薄,颌下无须。总体下来,三停不谐,五官不正,一脸邪相,不像好人。
身在外地,最忌惹是生非,得罪小人。老爸也低声道:“不必理他。”
我心中暗想:“街上人多,说两句好话,赶紧走掉算了。”
于是我露出一副笑脸,道:“先生误会了,刚才我们并非笑你,而是说话说到了兴处,因而发笑,绝无取笑之意。”
“哦?那你给我说说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那算命先生吊起眼角冷冷问道。
这话说的让人十分可气,我心中不满,但依然客气道:“是私事,不便说出,请先生见谅。”
说罢,我和老爸转身就走,那算命先生忽然跳到我们面前,伸出双手,拦住路道:“你们取笑我一番,然后用些不三不四的话就想搪塞过去?”
老爸拉着我绕道往一侧走去,那算命先生一蹦,又拦住我们的去路。
老爸还是不愿意惹事,转身往回走,那算命先生却是和我们死杠上了,他一路小跑,撵上我们,再次跳到我们面前,伸出双手,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们。
老爸动了怒气,目光一寒,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那算命先生“呵呵”笑道:“得罪了麻衣神相,便这般从容离去吗?”
我和老爸同时一愣,实在想不到居然还有人在我们面前自称是“麻衣神相”。
我淡淡道:“那你说要怎样,我们才能走?”
算命先生“嘿嘿”笑了两声,道:“把你们的生辰八字都报出来,让我给你们好好算算,然后再坐好,让我好好研究研究你们的面相、手相,完了以后,让我摸摸骨,看看你们的骨相。嗯,这样下来,一个人五十块钱。”
我听得目瞪口呆,见过强买强卖的,还没见过强迫算命看相的,还一个人五十,我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够了!
事已至此,我知道遇见了赖皮,此番是和平解决不了了,但是我们却不能先动手,要先激怒对方才好,于是我冷冷笑了两声,露出满脸的鄙夷。
算命先生“咦”了一声,道:“你还笑我?”
我道:“就是笑你又怎么了?我就笑你一脸贱相,行事龌龊,坑蒙拐骗,不是好人!”
算命先生大怒,伸手就要拉我,老爸斜身一跨,挡在我面前,伸手一推,那人虽是个龌龊猥琐之人,但却懂得些武功,他见老爸推他,便伸手去格,老爸本来没用大力,见他如此,手上力道肯定要加强,那人哪里抵挡得住老爸的一推,连退数步,跌坐在地。
老爸“哼”了一声,拉着我就走。
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
我和老爸循声望去,只见那算命先生摊位旁边另立着一个摊位,竖着一条旗幡,上书两个大字——测字。
旗幡旁边有个三尺多高的小木桌,桌子上摆着一摞白纸、两根毛笔、一盘墨水,桌后坐着一个身穿青灰色衣服的中年男人。
原来是一个测字先生,说话的正是此人。
测字先生从桌旁绕了过来,一闪身,快步走到我和老爸面前,这一番动作显示出他也是个习武之人,我不禁有些头疼,还没办正事,先惹了一身骚。
只听那人冷声道:“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如此蛮横,将人推倒在地,说也不说一声,拂袖便走,好大的排场!当我们南阳无人吗?”
于是我露出一副笑脸,道:“先生误会了,刚才我们并非笑你,而是说话说到了兴处,因而发笑,绝无取笑之意。”
“哦?那你给我说说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那算命先生吊起眼角冷冷问道。
这话说的让人十分可气,我心中不满,但依然客气道:“是私事,不便说出,请先生见谅。”
说罢,我和老爸转身就走,那算命先生忽然跳到我们面前,伸出双手,拦住路道:“你们取笑我一番,然后用些不三不四的话就想搪塞过去?”
老爸拉着我绕道往一侧走去,那算命先生一蹦,又拦住我们的去路。
老爸还是不愿意惹事,转身往回走,那算命先生却是和我们死杠上了,他一路小跑,撵上我们,再次跳到我们面前,伸出双手,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们。
老爸动了怒气,目光一寒,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那算命先生“呵呵”笑道:“得罪了麻衣神相,便这般从容离去吗?”
我和老爸同时一愣,实在想不到居然还有人在我们面前自称是“麻衣神相”。
我淡淡道:“那你说要怎样,我们才能走?”
算命先生“嘿嘿”笑了两声,道:“把你们的生辰八字都报出来,让我给你们好好算算,然后再坐好,让我好好研究研究你们的面相、手相,完了以后,让我摸摸骨,看看你们的骨相。嗯,这样下来,一个人五十块钱。”
我听得目瞪口呆,见过强买强卖的,还没见过强迫算命看相的,还一个人五十,我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够了!
事已至此,我知道遇见了赖皮,此番是和平解决不了了,但是我们却不能先动手,要先激怒对方才好,于是我冷冷笑了两声,露出满脸的鄙夷。
算命先生“咦”了一声,道:“你还笑我?”
我道:“就是笑你又怎么了?我就笑你一脸贱相,行事龌龊,坑蒙拐骗,不是好人!”
算命先生大怒,伸手就要拉我,老爸斜身一跨,挡在我面前,伸手一推,那人虽是个龌龊猥琐之人,但却懂得些武功,他见老爸推他,便伸手去格,老爸本来没用大力,见他如此,手上力道肯定要加强,那人哪里抵挡得住老爸的一推,连退数步,跌坐在地。
老爸“哼”了一声,拉着我就走。
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
我和老爸循声望去,只见那算命先生摊位旁边另立着一个摊位,竖着一条旗幡,上书两个大字——测字。
旗幡旁边有个三尺多高的小木桌,桌子上摆着一摞白纸、两根毛笔、一盘墨水,桌后坐着一个身穿青灰色衣服的中年男人。
原来是一个测字先生,说话的正是此人。
测字先生从桌旁绕了过来,一闪身,快步走到我和老爸面前,这一番动作显示出他也是个习武之人,我不禁有些头疼,还没办正事,先惹了一身骚。
只听那人冷声道:“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如此蛮横,将人推倒在地,说也不说一声,拂袖便走,好大的排场!当我们南阳无人吗?”
第101章 测字先生
我一边细看那测字先生面相,一边以《义山公录》中的相形之法定论,只见他眉毛黑亮,细直而均匀,此乃情路坎坷之相,生此眉者,大多在中年尚且无妻,晚婚晚育;一双眼又大又圆,极像熊眼,此乃天性愚直顽固之相,路见不平即拔刀相助,但行事欠考虑,终究受人所致;其年寿高昂,鼻头宽阔,此乃重情重义之相,孤高直傲,但却注定一生清贫;其口小而齿漏,似鲤鱼之嘴,亦是清贫之相。然此人气质清癯,隐隐有出尘之姿,一脸正气,绝非那算命先生可比。
但我也深知,偏偏是这种人最爱打抱不平,固执难疏,只可以理降服,而不可以力屈,而此时,我们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人,纷纷驻足观望。
强龙不压地头蛇,此间之事若是处理不好,在这里寸步难行。
老爸悄声对我说道:“这人手脚干练,武功不错。”
我听了此话,更下定决心不能和此人为敌,于是我低声对老爸道:“不到紧要关头,你先不要动手,我和他说话。”
老爸微微点头,站在我的身旁,我则拱手对那测字先生说道:“这位先生有礼了!我们不是本地人,哪里敢在这里欺负本地的乡民?实在是这个算命先生太过于无礼。”
那测字先生俯身将那算命先生拉起,然后道:“你且说说,他怎么无礼了?”
我道:“我和我父亲从此处经过,无意间一笑,并无讥讽取笑之意,他却拦住我们的去路,非说我们取笑他,还要我说出我和我父亲的谈话内容,试问是我们专横还是他以地头蛇的身份强压我们外来客?即便如此,我和我父亲念着远来是客,不能扰主的想法,也不愿和他争执,就此离去也就罢了,不料我们走了三次,他拦了三次,处处刁难,还非要给我们算命看相,一个人收五十块钱!请问,这也是你们这里生意人的作风?”
那测字先生脸色好了一些,道:“可是我在一旁看得分明,你们明明是看了他摆的摊位才发笑的,难道不是取笑他?”
我心念一动,暗道如果不说实话,定难取得此人好感。于是我正色道:“这位先生高见!我和我父亲发笑,非为他故,实是因为‘麻衣神相’四字!”
“嗯?麻衣神相四字怎么了?世间很多算命先生不都是这么写的吗?”测字先生疑惑道。
我指了指那张写着“麻衣神相”四字的白布,道:“先生请看,他在麻衣神相四字下面写的一行小字——‘千年流传,麻衣家族,正宗相术,绝非假冒’,他恰恰是假冒的!”
“这世上走江湖之人,夸大其词者不计其数,这样写也无可厚非吧?”那测字先生虽然这么说,但语气明显又和善了一些。
我笑道:“夸大其词当然无可厚非,但冒充就不对了,你问他,他敢说他是麻衣家族的人马?而且我观其面相,明明是不学无术的赖皮,他这么写完全就是骗子行径,笑他又何妨?”
“你放屁!”那算命先生大叫道:“你还观我面相?黄口孺子,毛还没扎齐,懂什么面相!你知道面相十二宫吗?”
“命宫、迁移宫、官禄宫、财帛宫、福德宫、夫妻宫、兄弟宫、子女宫、交友宫、田宅宫、父母宫、疾厄宫,此为十二宫。命宫在印堂,迁移宫在边城及驿马,官禄宫在前额中央,财帛宫在鼻头,福德宫在眉棱骨,夫妻宫在眼尾,兄弟宫在眉梢,子女宫在泪堂及卧蚕,交友宫在两腮内侧,田宅宫在眼上眉下,父母宫在日月角,疾厄宫在山根。我说的可对?”十二宫为面相基础,《麻衣相法》中记载的再详细不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咦,这个小伙子记得好熟……”
“像是有本事的人。”
“你看人家爷俩,长得端正,人也稳重,不像是惹事的人嘛!”
“嘘,小声点,光看别说话!”
围观众人中有人开始切切私语起来。
那测字先生听见我的回答,微微一惊,看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算命先生更是愣住,过了半晌,他眼珠子一转,指着他的摊儿,嚷道:“你糊弄谁呢,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刚才看到我画的图才记得的!”
我好笑道:“我刚才只是瞟了一眼而已,就记得了?”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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