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缘,若非它处小宴,与令妹聊的投机,都不知章大人有五头魁这味药, 实话说,我求这味药,并不是为了自己, 只想帮助别人。”
园林主人章含坐在她对面,闻言并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慢慢品着茶。
唐晚兰便继续:“我家中有位姐姐……自小便很亲近, 如今出门子嫁给与不同的人, 大家立场也变的不一样, 可往昔情分难忘, 她疼爱我颇多,我舍不得她吃苦, 知她有难处, 我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今日再次登门,我知章大人为难, 然再难以启齿,我仍是要再求阁下一次,这五头魁,可能割爱?”
章含已过不惑之年,性子纯直,不会钻营,只是朝外六品小官,闲差,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如今被平王妃这般恳求,口口声声都是大人,脸上有些挂不住:“王妃切莫如此,王妃大义,下官深为感动,只是这五头魁乃是家中珍品,去留动静皆大,下官不敢随意处之。”
唐晚兰起身,朝章含深深福了一礼:“我知此事千难万难,但我真的别无它法,还请章大人割爱!”
章含赶紧站起来避开:“王妃切莫如此,切莫如此啊……”
这已经是唐晚兰第三次来,每一次姿态都比上一次更诚恳,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无奈,更让对方松动。察觉到对方表情变化,全不似第一次坚定,她非常有信心,今日就是最后一次,只要她耐得住性子,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
“此前与令妹闲聊,听她提起大人良多,”唐晚兰趁热打铁,“您至纯至孝,爱护妻子,疼爱妹妹,最知女子不易,大多时候是没有选择权的,只能听由命运,随波逐流,为丈夫付出一切,渐渐变得身不由己,甚至面目可憎,可幼时最初的那些感情很珍贵,我不想扔,我姐姐真的很不容易,襄阳王重病……若真没了,她可怎么活?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大人如有什么需要,尽管讲来,只要我能做到的,必不推脱!”
平王妃眉目含愁,眼底沁出雾水,表情里很有股说不出的倔强,章含看着,不由叹气。
他是族中旁枝,自小有才华,也并不出众,父亲早亡,他是被娘亲和妹妹一手照顾大的,无比心疼娘亲和妹妹的付出,可这世道男人要出人头地尚且不容易,何况女子撑家?娘亲和妹妹的苦,他看在眼里,全部都懂,他也很珍惜和妹妹一路扶持的感情,虽妹妹已经嫁了出去,有了孩子,不可能再像以往一样时时把他放在第一位,可任何时候,任何事,他都不会怪妹妹,妹妹如果有需要,他一定倾其所有帮忙,这份相处十数年的兄妹感情,在他这里,永远都不会变。
平王妃现在情绪和他何等相似?都是为了内心牵挂的人,他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奇药再珍,也是对有用的人,像他这种用不着的,纵使拥有,和有一匹布,一颗珠有什么区别?
章含长长叹了口气:“罢了——”
刚要说话,长随就过来了:“老爷——”只唤老爷,不说事,明显是有话要说。
章含皱了眉:“王妃稍坐片刻,下官失陪一下。”
唐晚兰点了点头,姿态大度又温暖:“大人尽可去,我不急的。”
匆匆作了个揖,带着长随走到另一间厢房,章含才肃声道:“怎么了?没见还有客人在么,这么不规矩?”
长随讨了个饶:“是小人的错!可老爷吩咐过小的,只要免言先生的《今日新说》上新,不管您在做什么,招待谁,有什么要紧事,都要立刻通报……”
章含背着手:“所以?”
长随:“上新了啊!《今日新说》今天发刊了!”
章含一愣,手指一掐:“不对啊,还没到日子。”
“小的也以为听错了,真的过去买着了,才不敢不信,也不敢瞒着姥爷,”长随将新刊递上,“小的回来路上听了几耳朵,你是免言先生有了难处,这才提前发刊,是想求助来着,说是缺一味药材,重金筹知情者……”
章含立刻把新刊抢过来:“快,拿给我看!”
他情绪很有些激动,抓过来就看到了加大加粗的字体,还真是在求药!可是巧的,求的也是五头魁!
长随就是知道很关键,才过去拦了:“您看这事……”
章含深深呼了口气:“既如此,东西就不能给平王妃了,你这事做得对,去账房那里领赏。 ”
“谢老爷!”
长随乐颠颠的走开,章含也重新整肃了表情,回到暖阁,非常愧疚的对唐晚兰说抱歉:“本想成人之美,王妃心善,东西放在我手里也用不上,可是不巧,刚才得到一个消息,这五头魁我要自用,恐怕难以给王妃了。”
唐晚兰笑容僵在脸上,完全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波折,不是刚刚还要答应,怎么就变了!
她逼着自己憋着火气,面带微笑:“若是您要自用,我当然不会强人所难,只是此事于我来说很重要,失礼问一句,还请大人不要介意——大人自用,是给谁用?据我所知,府里好像并没有病人?”
章含心中有愧,便也不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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