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剩余包裹准备离开,僵硬麻木的表情不知在表达什么,或许只是被冷风冻僵了。他核对完下一个地址,就看见收货人梁兴在苦笑。
梁兴找不到刀子和剪刀,生硬野蛮地用指甲扣开一个洞,把包裹拆了。他对快要走掉的快递员说:“谢谢大哥,辛苦了,见笑,我比较着急。”
快递员被他的尴尬表演逗笑,挥手道:“没事。”
风吹起破窗帘,空气里漂浮着似有似无的钢琴声,点播的节目还在继续放映,十年前的老电影在当前审美看来,倒不算庸俗和过时。因为那是影帝的作品吧。
梁兴拿遥控板按了暂停,随即抱着安全局的秘密速递回到凳子上。他看着里面,是一桶方便面,这可不是普通的方便面。
梁兴撕开包装,拿出调料包和面饼望了眼里面。第一眼看,是空的。但是他用手在桶心敲了一段“密钥”,泡面纸桶的内轮廓就出现特别的花纹。由点组成,是盲文。在此之前,梁兴不知道信息传递方式,但看见这个盲文,他就明白应该如何“翻译”,甚至不需看着,手指伸进去,抚摸凸纹(盲文)就能识别信息。
——最新消息,人体间传播的电子病毒,通过“视觉”传播,只要接触病毒,激活病毒,就可能出现视觉障碍。如果被感染,你看见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也许是病毒带来的幻觉。我们在最近回收的尸体上也发现了这种病毒,相关人士通过还原场景推测,他在高空作业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什么,然后掉了下去。操控病毒的黑客可能窃取了他的视觉信息,我们提取了他的视觉录像,发现所有信息都被破坏,视觉录像全是花屏。你要小心。
梁兴闭上眼,直接在触觉中收到上级的信息。他掰断一次性叉子的一个尖,用尖头在方便面桶的内面刻下新的盲文。
——我怀疑自己已经感染了病毒,现在我有娱乐公司故意伤害艺人、不顾艺人死活进行营销、进行非法人体改造手术的视觉信息,但我不确定那真实有效。
被伪造成方便面桶的信息传输器连接了无线网络,桶内侧的电子元件通过读取受面的压力,将信息传递给安全局信息处理部门。通过加密的通讯器,上级很快回复。
——检查你的视觉录像。
梁兴遵从指令,摘下眼睛——其实是义眼片。他的眼睛经过改造,义眼片上有监控记录。但他检查义眼片视觉记录的时候,只能在视效虚拟屏上看见密密麻麻的雪花片。也就是说,记录被破坏了。要么是现实情况下,公司内被设置了信息干扰装置,直接破坏义眼片的监控功能,要么是梁兴自己身体出现特殊状况,比如中病毒。就和他死掉的同事一样。
梁兴还没来得及跟上级解释,就看见一只迷你绿色蜘蛛从他的义眼片上跳下来。高羊的身份信息卡变形来袭击他,就是化身为这种蜘蛛,那时有什么钻进了他的眼睛,也许就是电子蜘蛛的“卵”现在成了这个幼体电子蜘蛛。
他可能遭受意外的感染。
“啪。”
梁兴靠直觉一脚踩死了从义眼片上跑来的蜘蛛,随即向上级汇报。
——我可能中了病毒,我看见有蜘蛛,但那应该不是真的。
是的,被梁兴踩死的绿色蜘蛛变成一缕烟,什么也没留下。就像高羊的身份卡引发的幻觉,幻觉会诱使梁兴产生错误认知……也许那些莫名自杀或意外死亡的艺人也是这样,被病毒误导而产生幻觉……梁兴闭上眼,触摸泡面杯内部。
上级:你现在打入内部拿到了多少资料?
梁兴:我钓了一条大鱼,一个收集艺人脸的变态幕后黑手。
上级: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还能完成任务吗?
梁兴:那我们应该看着我们的同事一个二个死掉吗?我不想看见同事们一个个死掉,而我只能去厕所抽烟大哭,我想知道什么东西在绞死我们,站在圈外打望是不够的,正好我得到了一个深入内部的机会。
上级:但你的眼睛中了病毒。
梁兴:既然他们犯罪是真的,谋杀害命也是真的,那我一定能找到一点证据把他们定死在正义刑场上。因为我们需要给牺牲的人一个交代。
梁兴最后一次输入盲文,随即把泡面纸桶揉成一团。他去卫生间用自来水破坏通讯装置,随后把调料包和面饼随垃圾一起装进塑料袋,扔进楼下有害垃圾的分类桶。
第二幕戏:电子幻象
第10章
天色已暗,街道被浓雾包裹。废弃巷子里只有大爷阿嬷和自行车出入,简易的灯泡被挂在临时搭建的过道口,汽车尾灯的红光在冷色调空气中闪烁,像是在尖叫。
梁兴扔完垃圾回去,看见过道上站着个陌生男人。那人穿着十年前流行的流苏皮夹克,中长发披肩,戴着墨镜和爵士帽。在梁兴脑子里,这个造型应该是比较经典的,至少在培训课上,他见过类似的。按理说,老家附近不该出现这种时尚小哥,可能是哪来的网红来这摆拍。那些“打卡达人”的确喜欢来这种破烂地方玩耍,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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