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在那头得意地说:“对啊,我可是为了你不耽误婚礼,想着能赶上是最好,所以真的加班加点地赶工出来了,过两天我直接让人给你送过来。”
林初时完全没想过戒指能在婚礼前做好,赶得上婚礼,那简直是意料之外的大惊喜了。
他感动得不行,恨不得抱着对方大亲几口:“天哪你太棒了,太感谢你了呜呜。”
对方哼了一声,还拿乔起来:“口头感谢就完了吗?”
“知道知道,请你吃饭。”
对方还做出很不满意的模样,说:“一顿饭就想打发我?到时结婚给我包个红包知道吗,我要大的!”
林初时非常开心,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全部都答应。
最后总算是让对方心满意足地挂了,林初时想到自己设计的戒指就要到手了,还能在最合适的时间场合用上,就高兴地想要丢画笔,再原地蹦上几下。
林初时跑到沙发上去拿起手机,下意识想给聂寒讲这个事情,但是字打到一半,他又停住了。
他自觉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同样,他也承认,自己算不上是个很大方的人,他的确是很难忍受得了委屈,也不喜欢让自己感到不快的关系。
要说的话,昨天他和聂寒其实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不愉快,更没有吵架,但对方那种默不作声的冷淡,仍然让他觉得心里好像哪里被轻微地梗住了一样,让他有点难受。
或许聂寒就是这样的冷淡性格,又有点难以捉摸,但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把握到对方的机关,也没有完全适应,所以有时候,他其实会觉得有点难以忍受。
林初时最后给自己找出了一个理由,聂寒这会儿应该在上班,他还是等聂寒回来的时候,再当面跟他讲好了。
不过很巧合的是,今天晚上聂寒出去应酬,很晚都没有回来,林初时还没等到,就又先睡着了。
接下来连着两天,也都是这样。
聂寒好像突然变得很忙,或者说,变得更忙起来了似的,两人很少能在家里碰上面。
林初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了,但也或许本来这才应该是两个人正常的相处情况,但不知道之前是怎么回事,反而一天好像总是在见面。
戒指已经送到家里来了,林初时亲自收的,但他也没有打开看,就收进了柜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前两天那种很兴奋的心情已经不见了,完全想不起来了。
林初时当然也不可能像怨妇一样,只会苦兮兮地呆在家里等,乔斯年才回国没多久,交际圈就已经开始形成了,别人都知道他喜欢什么,送的也都是他感兴趣的,乔斯年又转手送了他几张艺术展的票,让他有空可以去看。
票都是双人的,但林初时抽了个白天的时间,自己去看了。
展览是个很小型的个人展,被安排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裸露的墙皮,暴露在空气中的铁丝网,布满铁锈的管道,都被画上了涂鸦,工厂本身看起来就像一个艺术品。
整个艺术展的主题也是如此,用细铁丝,旧报纸,缺了脚的板凳堆叠起来的世界,时光陈旧,充满了破碎感。
林初时一个人逛着展,拍了几张感兴趣的照片,走到工作人员区,本来想问问布展人,却是很巧地,撞上了乔斯年也在那里。
乔斯年看到他,也有些惊讶,然后笑起来,向他走过来:“来多久了?”
林初时晃了晃手里的票,说:“刚来,看到展子快要结束了,赶紧来看一眼。”
乔斯年点点头,问他:“感觉怎么样?”
林初时说:“挺好的,还挺有灵气的。”
虽然明显还有些生涩,有点夸张的颓废和不羁,却有种吸引人的锋锐感,像是年轻人的感觉。
乔斯年点头,笑说:“是,我也这么觉得,听说是个新锐艺术家,近两年异军突起的,所以我来找人了,看能不能挖角。”
说到最后,他笑着朝林初时眨了眨眼。
乔斯年爱才,尤其喜欢挑璞玉,然后自己来雕琢,所以看到好苗子总忍不住要拉一把。
当年林初时会被乔斯年捡回去,当然也不只是看他可怜。
林初时也笑起来,说:“乔老板现在都要跨洋挖人了,业务越来越广了。”
乔斯年说:“聊聊看,认识一下,总没有损失,或许人家愿意跟我走呢?”
林初时说:“那我想不出来有谁能不对师兄你动心啦。”
乔斯年轻轻一笑,问他:“没有吗?有的。”
林初时哈哈笑了一下。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没有见到那位个性十足的艺术家,对方并不提供联系方式。
林初时说:“好像很难搞的一个人。”
乔斯年倒没有不高兴的神色,说:“做这行的,也没有几个不难搞的。”
林初时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乔斯年又笑说:“不过你算是其中一个异类。”
林初时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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