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再骂,手却被按住了。
聂寒按住他,神色看起来比他冷静多了,好像当事人不是他一样,甚至脸色还比刚才好看了一点似的,看着林初时的眼里都有零星的笑意。
林初时简直又有些恼怒了:这有哪里值得笑了?
“好了,别生气了,生气伤的是自己的身体,没有必要。”
聂寒轻轻地拍他的手背,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林初时本来满腔怒火,竟也真的被安抚到,火气稍微平复些许,他抿抿嘴唇,一时没再吭声了。
聂寒这才看向毕尧,说:“当年你的确是给了我一些很深刻的人生经验,我想我一生都会记得,不过很遗憾,这些并没有如你所愿地打倒我,让你失望了。”
聂寒顿了顿,又想起来似的,补充了一句:“还有,背靠大树的确好乘凉,可惜你靠不上。”
毕尧脸色青红交加,瞪大眼睛望着他,一副极度恼怒,又十分震惊的表情,仿佛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明明当年,他只是随便讽刺两句,说是林初时让自己来“照顾”他的工作,然后让聂寒蹲下去,帮自己把掉到地上的叉子捡起来,聂寒就沉了脸,受到极大侮辱似的,第二天就辞掉了餐厅的工作,并且再也没有不自量力地,跟他身边的人搅和在一起。
林朔秋旁观了这出闹剧,很不耐烦地说:“有病没病,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翻出来说,这么多年脑子还没发育,还跟当年一样的,估计也就你毕尧了。”
毕庭也笑了下,说:“真是难看,别人自己的事,轮得着你操心吗?”
说得清清白白,好像之前他没在林朔秋面前揭过聂寒老底一样。
林朔秋又嘲讽地看他一眼,毕庭浑然不觉,别有意味地,说:“而且小初和聂寒,你们俩现在感情好着呢,谁都拆不开,对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端着酒朝他们这桌过来。
林初时一看,有些惊讶,居然是乔斯年,他身边是刚才在方会长身边说话的,方会长的小女儿,方五小姐。
乔斯年走到了他们面前,看到林初时,笑着对他点头,然后向他们举了举杯:“多谢你们来参加我外公的生日宴,老人家身体不好,不能饮酒,我代他敬各位一杯。”
林初时睁大眼睛,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反应过来了。
乔斯年就是方会长刚才一直在等的宝贝外孙啊。
难怪了,乔斯年直接提着行李就来饭店,他竟然没反应过来。
自己还当着他的面说,压根儿不想来。
林初时一下有些脸红,觉得很不好意思,乔斯年仿佛是看出他的窘迫,又笑着特别对他说了一句:“尤其要感谢我的小师弟,赏光莅临。”
最后的词用得慎重,但显然是玩笑的语气,称呼又这么亲昵,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地。
方五小姐,也就是乔斯年他妈妈,也是惊讶地,又笑了起来:“真是巧了,原来你们认识啊。”
又点点头:“也难怪了,你们都是学这个的嘛,认识也正常。”
乔斯年笑着说:“嗯,我们在国外一起上学,又一起工作,关系是很亲近的。”
聂寒的脸色沉了下来。
第53章
方五小姐笑着看向林初时:“是吗?”
林初时当然也只能说是,方五小姐面色更加和蔼了,对林初时明显比刚才更亲近了一些:“我说刚才看你就觉得很面善,原来是斯年的师弟啊。”
又热情地拉着他说话,问起乔斯年一个人在国外是怎么生活的,林初时有些招架不住,乔斯年苦笑着去拉他母亲:“妈,您别把人吓着了,你要想知道我过得怎么样,问我不就行了。”
五小姐责备地看他一眼:“我要问你能问出来,还用问别人吗?一年半载不打两个电话回来,问也是一切都好,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过得好。”
又拍拍林初时的手,说:“你师弟都结婚了,看看,和他对象站在一起,多般配啊。你再看看你自己,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带个人回来。”
乔斯年大概是听这话听了无数遍了,也真的看了看林初时,和他旁边的聂寒,而后有些无奈地说:“这也不是你儿子想带人就能带的。”
方五小姐神色很惊讶地:“怎么个意思?你有中意的人了是不是?人家还看不上你?这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看不上我儿子。”
当着众人的面,被这么紧追不舍地问,大概的确是有些让人下不来台,乔斯年这么好脾气的人,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他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说:“不是,妈您就别瞎猜了,不是这么回事,您也别操心这个了。”
方五小姐看着还有些不甘心,但乔斯年已经拉着她,对他们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两人一起去下桌了。
临走前,乔斯年又转过头来,特别对林初时说了一句:“找个时间,我们再一起聚聚。”
林初时自然是答应下来。
等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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