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话,这样的举止,在旁人看来,大概还真有种新婚伴侣如胶似漆的样子。
至少前台姑娘看到这幕,就忍不住星星眼地说:“哇,老板好体贴哦。”
林初时一愣,聂寒推开门后,就自如地把手收了回去,脸色仍然很平静,对林初时说:“回去注意安全。”
林初时点点头,嗯了一声,又对那个前台姑娘笑了一下:“我先走了,再见~”
小姑娘大概没想到他还会专门给自己打招呼,也开心地挥了挥手:“拜拜,您有空也多来哦,老板肯定会很开心的。”
言下之意是,老板开心,他们也会好过很多的。
林初时听懂她的话,倒也没驳人家小姑娘的意思,还笑了下,说:“好啊,也欢迎你们来参加婚礼哦。”
小姑娘欢呼了一声,连连点头,还不顾冷面老板在场,冒着生命危险吹了一通林初时的彩虹屁,说他人美心善,老板上辈子拯救银河系才娶到了他,让人哭笑不得。
又在门口拖拉了几分钟,聂寒送他到电梯门口,午休时间已经结束有一会儿,林初时让他不用再送到楼下,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聂寒也没有勉强,帮他按住电梯,等电梯门彻底关上了,才往回走。
一进门,就朝刚才大放厥词的前台姑娘看了一眼。
没了人撑腰,姑娘瞬间变怂,低头欲盖弥彰地翻电话簿。
好在老板只是用冷飕飕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就进去了。
她现在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在下月她的工资条里,会突然多出一笔她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绩效奖金。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包括前台的所有员工,都收到了一封内部邮件,内容是来自老板的婚礼观礼邀请。
李闻声摸着下巴,看着电脑,啧啧感叹:“老聂,你也太张扬了。”
“又是登报纸宣告,又是大张旗鼓办婚礼,还要请整个公司的人来见证,”李闻声说,“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你们结婚了啊?”
聂寒神色如常,一派镇定,说:“既然结婚了,当然要让所有人知道。”
“你还真是,”李闻声不由翻个白眼,说,“一朝夙愿得偿,非得这么得瑟是吧?”
又说:“还是说你怕人跑了啊?”
他是随口打趣,却没想到聂寒一下沉默下来,神色有些沉郁。
李闻声并不知道他们俩交易的事情,看他神色,不由眉毛一挑:“你还真担心啊?”
聂寒没说话。
李闻声安慰他:“我看他心思简单得很,对上你这么心思深沉,老奸巨猾的,恐怕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还帮你数钱呢。我看他肯定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你实在不必担心这个。”
聂寒丝毫没被安慰到的样子,脸色反而更沉了,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他似的。
李闻声又说:“而且他既然愿意和你结婚,总不可能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是吧?”
聂寒眉毛微微动了下,半晌,他突然地说:“他和我结婚,的确不是因为喜欢。”
他没说更多,语焉不详的,但也足够让李闻声震惊了。
倒不是因为聂寒说对方不喜欢他,李闻声没料到的是,居然能从他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近乎于自我怀疑,不自信的话,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片刻,他伸手拍了拍聂寒的肩,做出轻松语气地说:“不喜欢还跟你结婚?那我可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了。”
又说:“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聂寒抿住嘴唇。
“你们都要办婚礼了,他现在就跟你住一起呢吧,现在说这个就太没意思了啊……”见他仍是神色郁郁,李闻声一搓下巴,说,“你要实在不确定,试试他的意思不就行了?”
林初时回到家给他爸打了电话,才知道明天他爸确实在一座别墅里开了个宴会,要请一些生意场上的老朋友,说是为了庆祝他病愈出院,其实也是为了向各路表明,公司已经安然渡过危机,现在好着呢。
“还有就是你和小聂,这是第三桩喜事,大家都知道你们的事情了,你们也该出来见见长辈。”
林初时撇撇嘴,有点不大乐意,心想当时他家出事的时候,这些叔叔伯伯辈的,也一个都没伸出援手啊,全在隔岸观火,想趁机捡漏呢。
不过他也明白,这都怨不着人,最多感叹一句世事凉薄而已,而且不管如何,到底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这次既然没事,往后就还得打交道,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社交。
林初时闷闷地哦了一声,说:“我知道。”
林父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说:“你也别不耐烦,小聂年轻,人脉还不广,多接触这些场合没坏处。”
林初时一顿,知道他爸用心良苦,是在想法子给聂寒铺路,也是为自己做谋划,心里不由一暖。
但随即又想到,这正是聂寒和他结婚的目的,借助他们家的名声往上攀。从聂寒向他们家坦白,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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