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又道:“玉纱,你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否则当年你祖父的案子,你怎么不托了袁家替你再跑跑?你与袁家三爷青梅竹马,这样深的情分,你都没求上门,怎么就愿意承阿卑的情分?依我看,你到底是把他当自己人看了。在金陵的时候,阿卑也说与你情分匪浅,如若不然,我们也不好意思承他的情。”
简玉纱顿时哑口无言……舅母没说错,至少在发现他皇帝身份时,她还真将阿卑当自己人疼惜。
舅母小心翼翼地绞着帕子,问简玉纱:“怎么到了京城来,你们反而疏远了?”
他们做亲戚的,很担心因为自己影响了简玉纱的婚事。
简玉纱连忙解释道:“没有。同你们无关,是我嫌他……”
舅母慌忙问:“嫌他什么?莫非他面具底下的那张脸……长得奇丑无比?”
简玉纱差点儿噎着:“……那倒不是。”
他何止不丑,女人堆里比他标志的都数不出来几个,尤其他眼下的一颗淡痣,在他眼神哀伤无助的时候,显得分外惹人怜。
舅母有些着急:“那你嫌他什么?”
简玉纱说不出口,她怕吓着舅舅一家子。
陆舅舅见简玉纱不愿说,扯了下妻子的袖子,让她缓缓,别逼问的急了,让简玉纱难为情。
陆家大郎也跟着说了句温和的话:“阿姐,阿卑兄人品也好,若模样不错,不失为才貌双全的人,弟弟觉得是一桩良缘。只是阿姐若实在不喜,倒也还是随心得好。”
简玉纱真是好奇的不得了了,她问大表弟:“阿卑到京城里才跟你们第一次见过面吧?你就断定他人品好?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陆家大郎轻松笑答:“阿姐,有一句话叫文如其人,你若见过阿卑兄写的锦绣文章,你便不会忧心他的人品问题。我们也早见过他了,在金陵时,何先生给我们看过阿卑兄的戴面具的画像,去年年底我们被大雪耽搁在通州的时候,阿卑兄去了通州一趟,我们在通州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简玉纱惊讶十分,年底大雪封路,外面冷的站不住人,极少有人出京,阿卑竟然专门去通州见她舅舅一家?
这个阿卑,为了买通她全家真是自找苦吃。
简玉纱愣神的片刻,陆家大郎去把攒着的文章拿来了,厚厚的一叠递到她手上,扬眉炫耀道:“阿姐,你读一读。”
简玉纱捧着沉甸甸的文章,挑了几张细读,好文章自是不必说,其中筋骨节气的确吸引人……但想也知道,翰林院的人个个都是从科举考试里万里挑一出来的,哪有不好的?皇宫里出来的东西,但凡带字儿的,数天底下头一份儿。
拿翰林院出来的文章给一个秀才看……
他真会欺负人。
说穿了,阿卑为了她……也太下功夫了。
简玉纱心里是动容的。
舅母仔细打量着简玉纱的表情,分明就是女人动情的样子,她便问道:“玉纱,你是不是忧心阿卑家里的事?”
简玉纱抬头,愕然道:“他家里的事,也同你们说了?”
舅母疑惑道:“他也没说什么,只不过说亲生父母亡故,家里有个跟他合不来的继母……怎么,他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事?”
简玉纱脱口而出:“没,没有。”
舅母一笑,扫了大家一眼,跟简玉纱商量:“我想着,反正他继母不待见他,他跟家人也相处不好。如今皇上都还你祖父清白了,还赐了你县主的身份,凭他家里什么家世,你堂堂县主,还配不上他?不如,叫他入赘简家,我们也把他当自家人疼。等日后生了孩子姓简,再替简家光宗耀祖,你祖父泉下有知,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子!好事成双!”
陆舅舅犹犹豫豫附议:“入赘……好像也不是不行呵,入赘好,入赘好!”
简玉纱天灵盖都在颤抖:“……”
让皇帝入赘简家?
纵是她胆子天大,也没想过这主意。
简玉纱不能再由得舅舅舅母胡说下去了,她吐了一口长长的气,无可奈何道:“舅舅,舅母,家里还有大事都没办妥,等事情都妥帖了再说吧!”
强扭的瓜不甜,陆舅舅与舅母适可而止,笑呵呵答应了,又商议起等搬去隔壁伯府的时候,宴席的细节。
简玉纱心事重重地离开了长辈的院子。
余生那么长,她当然还是想嫁人的,只是不愿意再委屈自己,若碰不着合适的,顶着县主的头衔过一辈子也很自在,如今又有了娘家人依靠,再舒服不过了。
宫里边儿波云诡谲,她不习惯。
更何况,太后不是已经替他定了皇后人选么。
让她入宫去做妃,万万不可能。
男人不专心不专情的苦头,她已经吃过一辈子了,这辈子,再不吃这苦。
简玉纱想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等明儿他来了,还是跟他说清楚得好。
省得日子长了,真说不清了。
翌日,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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