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将自己当做指挥看待,你以后会是指挥,一定会是。”
陆宁通对简玉纱的话深信不疑,他有点儿热血沸腾。
他不由自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简玉纱的话。
简玉纱对其余人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适合的位置,我与宁通较为熟悉,所以我知道他适合什么,若在今后的训练中,你们觉得你们比他更适合作为指挥,也可以替换掉他。”
十个兵士大多木着一张脸,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
简玉纱却很满意这种情况。
在真实的对战中,作为指挥者,最难的就是将信息传达给兵士,让兵士按命令行事。
这十个兵士如果够听话,就能达到简氏武馆馆员的水平。
简玉纱确定好最重要的位置之后,准备带领剩下的兵士做个简单的测验,让每个人待在合适的位置。
她先介绍了一下鸳鸯阵的组成和排列,让大家先自由选择位置。
十兵士们小声讨论着。
副管队提着一桶干净的水过来,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给你们打了点儿水过来,渴不渴?喝一点儿?”
大家对副管队莫名有些愧疚,都过去拿自己的杯子舀水喝,想跟他说两句话,好像这样就能安慰到他。
陆宁通也过去喝水,他灌了一大杯,擦了擦嘴角,想跟副管队说什么,却又觉得没资格说。
毕竟他也没有大方到可以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其余的话,说再多都显得虚伪。
简玉纱走过去。
副管队见她双手空空,问道:“小伯爷,你不喝水吗?”
简玉纱温声问道:“你喝过苦丁茶没有?”
副管队点头,“我妻子是川蜀人。”
简玉纱说:“这茶先苦后甜,好的东西,都留在后边儿呢。”
副管队他憨憨笑一下,没说什么,只是脸上酒窝越发明显。
陆宁通听出端倪,他等副管队走了,扯着简玉纱走到树后,问她:“恩衍哥,你有什么主意能让副管队参加训练?”
简玉纱淡笑道:“还需要一点时间。平常我们训练的时候,他肯定会特别观看,私下里,你可以跟他多交流,让他先把经验积攒着。”
陆宁通心花怒放,他压着声音问:“恩衍哥,副管队也适合做指挥啊?”
简玉纱说:“他这人虽然寡言,其实挺有主意的,做事坚定不浮躁,我倒是很看好他。”
陆宁通摸摸鼻子,说:“这我倒没瞧出来,只觉得……”他压低声音说:“有点儿唯唯诺诺。”
简玉纱远望着副管队的身影,说:“他是唯唯诺诺,却得看是哪一种,若是木然呆滞不动脑子的,便没救了,可他不是,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顺从的。一个没主意没志向的人,也不会想离开戊班不是吗?”
陆宁通想起来了,副管队曾经是戊班唯一一个有希望离开的人。
鲤鱼跃龙门,从来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事。
倘或不是天子突然巡营,副管队应该已经去更好的班了。
陆宁通对副管队多了一丝敬佩,他说:“若我是他,应该也做不到比他更好。”
在戊班这种队长和兵士手里讨生活,哪里是一件简单的事?
放下颜面和自尊,不停地磨练耐心,没有一样轻易可以做到。
简玉纱笑了笑,入列开始测验。
测验的结果比简玉纱预计中的要好,有两个人体格还行,力气尚可,加以训练,足以做一个好的狼筅,其余的人没有什么长处,在服从上,反应速度也很一般。
整体水平和别的小队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训练的第一天,简玉纱只安排了简单的耳目训练,强化士兵们听到旗鼓、笛号、喇叭、哱啰、铜锣声的不同反应。
听到第一声哱啰起身,第二声列队排阵;听到第一声铜锣停止一切训练,第二声坐地休息,旗帜、武器俱偃卧。
发号施令的训练看着简单,训练起来也简单,但真到对阵的时候,士兵们心神不定,非常容易乱了阵脚。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停训练。
简玉纱带着大家走了三遍完整的号令,便将任务交给了陆宁通。
陆宁通花了一刻钟背诵号令,随即紧张上场,充当指挥。
简玉纱在队伍最后面,当伙夫压阵。
训练的日子是枯燥的,训练时觉得时间漫长,一天结束后,大家又都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太阳落山,四支小队伍解散。
戊班后面三支队伍的人,都跑过来问简玉纱:“你们训练的什么阵型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陆宁通扬着下巴告诉他们:“叫鸳鸯阵。简氏武馆就是用这个阵对付了大名鼎鼎的……咳咳,你们听说过吧?”
戊班兵士有几个听过传言,登时围上去问简玉纱:“小伯爷,简氏武馆的阵法,你也会啊?”
陆宁通全替简玉纱答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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