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她和离。
但简玉纱并不担心,她自有法子,让闵家服服帖帖答应和离。
她唯一担心的是两个人经常这样换来换去,她会被闵恩衍给连累了。
二人身体互换有一段日子了,简玉纱大概摸出一点规律,只是不知道猜想的对不对。
幸而明日应该是她行葵水的日子,若她没猜错,两个人又该换过去了。
简玉纱在等一个答案,所以夜里未眠,整夜都在书房研究她祖父留下来的行兵手札。
闵恩衍睡得倒是很香。
皇宫,御书房。
项天璟子时才批阅完奏折。
他问何绍:“人都挑选好了?”
何绍道:“挑好了,他们的画工在锦衣卫里一流。”
项天璟让何绍派锦衣卫监视简玉纱与闵恩衍的行动,且要将他们二人的举止画下来,但闵恩衍的画像,只画身体不画脑袋。
何绍虽觉怪异,毕竟猜不透皇帝心思,却也只能照办。
寿全福走进来赔笑禀道:“皇上,太后娘娘打发人送了汤过来。”
何绍知道,他不适合再听下去,便悄悄退下。
项天璟垂眉作画,细细的工笔在纸上勾勒出倩丽的侧颜,女子眉眼明媚艳丽,却一身正气。
他淡声道:“宣。”
太后身边的宫女端着一碗汤,奉到御案,毕恭毕敬传话:“皇上,太后说您今日出行劳累,特命奴婢呈此汤,以替皇上消疲解乏。”
项天璟抬眼看着宫女,问她:“太后还说了什么?”
宫女道:“太后说,思念皇上了。”
项天璟眯着眼打量宫女,命令她:“抬头。”
宫女缓缓抬起下巴。
项天璟阴沉沉地问道:“朕瞧你有些眼熟,朕是不是见过你?”
宫女绞着手,摇了摇头。
她刚进宫不久,还是第一次给皇帝送东西。
项天璟瞳孔紧缩,他想起来了,立储大典那天,太后派来给他送太子服冠的宫女,和眼前的宫女有七分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名唤玉西。”
项天璟眸光瞬间暗下去,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从前那个宫女也叫玉西。
连名字都没换。
玉西刚来宫中不久,还没听到太多和皇帝有关的传言,但皇帝的笑,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项天璟抬手摸上汤碗,慢慢儿地推到地上,温热的汤撒了一地。
宫女再镇定,也不禁茫然慌张。
项天璟吩咐寿全福:“行事不端,拖出去,打死。”
寿全福二话不说,命人拖着宫女下去,在片刻间便命她失了声。
寿全福的徒弟拖走了人,折回来复命的时候,问寿全福缘故,皇帝虽然阴晴不定,平日其实不常开杀戒,自他登基以来,弄死的人一只手都数的清楚。
这都好长时间没见血了,好端端怎么又要弄死人。
寿全福擦着冷汗,叹气道:“这宫女是从前太后宫里那位宫女的妹子,姐妹二人长得有七八分像,估摸着皇上又想起了不高兴的事吧。”
小太监一阵后怕,脸色煞白道:“幸好方才不是徒儿在御前伺候,否则还真应付不过去,吓都吓死了。”
寿全福瞧着太后寝宫的方向,咬牙说:“真是个心狠的。明知道咱们主子是个病人,还这样激咱们主子,杀人的罪名全落在咱们主子头上,递刀的人,其实是她!”
小太监知道的事情没有寿全福那么多,他不敢说话。
寿全福无奈说:“皇上就是心太善良了。”
小太监:“…………”
他怕不是耳朵出了毛病。
偏心皇上也不是这样偏心的!
天光大亮。
日光照进窗户,项天璟嗅到了花香。
他昨夜没睡到两个时辰,早上起来脸色还是十分苍白。
寿全福伺候着项天璟洗漱穿戴。
项天璟问寿全福:“何绍来了没有?”
寿全福笑着回:“没呢,不过何指挥使起得一向早,一会子皇上去御书房的时候,他就该到了。”
项天璟点点头,吃了早膳,步伐轻快地往御书房去了。
寿全福跟在项天璟身后,也是一头雾水。
他现在越来越捉摸不透项天璟的心情了,说高兴就高兴起来了。
这倒也好,他没读过太多书,不懂什么兼济天下,他只希望皇上天天都高兴。
御书房里。
寿全福说的不错,项天璟到了,何绍就到了。
何绍呈了几幅画给项天璟,这是锦衣卫早上刚画了传来的。
项天璟一一过目,他先看简玉纱本人的画像,“她”正在内院跑步,身量模样没什么变化,不过眼神有些怪异,不像昨日那么坚定有力。
昨日他找“她”要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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