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只问旁人道:“还有没有谁有问题?若没问题,就重新编号了。”
二司的兵士提问:“等级评定标准是什么?”
秦放说:“标准自在我心。”
全体兵士:“……”
说了等于没说。
秦放盯着二司那个兵士,提醒说:“说话的时候规矩点,要么说‘报’,要么自称‘标下’。”
后面的话,便是对全体兵士说的:“新来的骑射教练人比较讲究,和你们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见面,都老实点儿,省得白吃苦头。”
秦放说完,便给兵士重新编号、排队。
这次简玉纱还是九号,一司的五个人,把一二三四五号都占了。
秦放整队完了,嘱咐说:“都牢牢记住自己的编号。”
他话音刚落,远处便有个穿褐红色短打的青年男子,环着手臂慢慢悠悠走过来,若非他着装是营中特有,只看他姿态步伐,竟有两分地痞无赖的样子。
秦放从兵士们的眼睛里发现了骑射教练的到来,他转过身,冲袁烨招手:“轮到你了。”
袁烨是威国公府的三郎,自幼便出类拔萃,他今年二十三,比彭行谦大三岁而已,却已经上过数次战场,前几天刚从福建结束任期回来,直接调任幼官舍人营一司一队的队长,暂时负责训练大业未来最优秀的一批将士。
前途无可限量。
袁烨还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众人跟前,他拿过秦放手里的名册,从前往后扫了一眼,除了略看彭行谦一眼,重点将视线停留在九号身上。
他看着“闵恩衍”微微一哂,难掩不屑,随后便挪开目光,又去看别人。
简玉纱面无表情地站着,心跳略有些加快。
这是她第一次在营卫里见到故人。
简家与袁家、汪家、彭家都是武将世家,大家相互之间都认识。
其中简家与袁家最熟悉,简玉纱祖父去世的时候,袁家是唯一派人过来吊唁的旧交,还送了银子给简家。
简玉纱对袁家,一直心存感激,只不过威国公府如日中天,而简家家道中落,两家地位天差地别,关系也就淡了。
倒不是袁家瞧不起简家,是简玉纱在祖父死后、嫁人之后,不想被人说成攀附权贵之人,堕了先祖名声,便主动与袁家断交。
即便如此,前一世袁烨在闵家遇到难题的时候,仍旧出手相助,他还跟简玉纱说“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便始终是你哥哥”。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往事历历在目,简玉纱不由自主打量着袁烨的脸,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明明眉目清秀,身材颀长,颇有读书人的模样,左颧骨上一道细长的疤,横在蜜色的皮肤上,却平添几分邪气。
他的眼睛看谁都是带着一丝轻视和冷淡,似乎就没几个人被他放在眼里。
“天之骄子、桀骜不驯”这八个字,配他再合适不过。
简玉纱没想到,会和袁烨以这种方式相遇。
袁烨当然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碰到“闵恩衍”。
他认完了脸,将册子还给秦放。
秦放自觉领着册子退开。
袁烨负手而行,在众兵士面前走来走去,他突然停在三号面前,低头看着对方的鞋说:“鞋挺新的,绣工不错,兜鍪将士栩栩如生。”
三号纹丝不动,高声道:“报,鞋是我娘给我做的!”
袁烨抬头笑了,却很快又敛了笑,右脚狠狠踩在三号的鞋面上,不轻不重地拍着三号兵士的脸颊说:“还挺自豪?这是在军营,不是在你家后院,别一天到晚你娘你娘的。”
“噗嗤——”
八号笑出声,袁烨走到八号跟前,掐着八号的脸,轻皱眉头说:“又一个没吃够奶的?要不要我去奶子府里给你找个奶娘?”
其余兵士更想笑,这回却根本不敢笑。
简玉纱站在旁边,没有任何表情,是一尊合格的石像。
袁烨放开八号之后,走到简玉纱面前,直视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继续往后走。
袁烨一边走,一边朗声说:“我是你们的骑射教练,从今天开始,你们在我这里,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你们也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叫我教练就够了,如果要和近战教练加以区分,就叫我骑射教练。我说清楚没有?”
他的嗓音经福建的海风吹拂过,沙哑,粗粝,混合着海面的波澜壮阔,给稚嫩的兵士们别样的压迫感。
二十兵士肃然道:“清楚了!”
“我跟你们第一次在营里见面,不像秦队长那么熟悉你们的能力,所以今天上午先由我检查一下你们的基本能力,以后你们下午的时间属于我,我什么时候到,你们就得什么时候到。没有人可以在我这里迟到,迟到就意味藐视上级,意味着挑衅我!我说清楚没有?”
“清楚了!”
“如果这是在战场,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兵,可这是在营卫,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成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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