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停下脚步,等寿全福给他带上头冠,才挑帐子离开。
寿全福跟何绍没有立刻出营帐,寿全福手里的拂尘从几个将士们头顶上扫过,咬牙道:“今天的事……管好你们和底下人的嘴巴,否则牙齿都甭要了!”
将士们见何绍穿着考官的盔甲,又想起沙场上跪下的那人,后背发凉,不住道:“是是是。”
何绍乃锦衣卫指挥使,平素便比寿全福有威严,他扫视跪着的几个人,也说道:“隔墙有耳,诸位切莫抱着侥幸之心。”
锦衣卫的情报能力,天下闻名。
几个将士腿更软,声音也颤抖着:“属下遵命。”
何绍与寿全福共同往营帐外去,寿全福让了何绍一步,请何绍先出去,他随后跟上。
待幼官舍人营的将士列队相送,今日天子巡营才算结束。
坐营官回到营帐里,直接仰倒在座上。
难怪天子出行,都觉大动干戈,他这心脏都快从肚里跳出来。
几个把总坐在左右座下,也都擦着冷汗。
坐营官抹了把脸,说:“叫过考兵士们,在我帐外集合,我要跟他们说几句话。”
营中小将,速速出去传话。
四司过考的兵士们,全部齐聚营帐之外,他们的领考队长,也都站在旁边。
秦队长就站在简玉纱身后。
他声音沉沉如鼓:“很不错,你们都很不错。”
四司兵士听见秦队长的夸奖,脊梁骨愈发直挺。
坐营官从帐内出来,拿出架子,扫视二十个兵士一眼,默然片刻,将氛围造出来,才缓缓开口:“诸位今日表现都很好,既然过考,便不记前事,日后将心思都放在评选上。”
二十兵士齐声道:“是!”
坐营官顿一顿,继续说:“评选规则与往年相同,最后是要入山林夺旗才能取胜。详细规则,待你们评选之日再说。在此之前,你们还要进行骑射训练。虽然你们二十个人今天能够站在一起,但是四个司兵士水平各不相同,眼下有些兵士要做的,便是抓住兵器与骑射训练的机会,跟在优秀的将士手下,好好提高本领。”
二十兵士:“是!”
坐营官继续说:“训练不只是训练,训练之中每个人的表现都会被记录在册,最后总评等级,不同的等级评选的时候有不同的好处,当然是等级越高越好。你们若想最后取得胜利,从现在开始就要认真对待。”
二十兵士气势更足:“是!”
坐营官在兵士面前踱步,他不经意地扫了简玉纱一眼,心想到寿全福跟锦衣卫指挥使的嘱咐,没敢声张,到底是强忍下这件事,装作毫不知情,挥挥手道:“都先回去吧,训练中具体事宜,随后你们听各自的队长吩咐便是。”
一司把总打了个手势。
二十兵士一同转身,双手握拳放于腹部左右,跑离坐营官的营帐,各自回营。
坐营官同几个把总、领队官和队长示意,喊他们入营。
他问座下数十人,道:“这次评选,由皇上出题,骑射训练,你们看看,都推举谁来?”
座下无人毛遂自荐,这回皇帝亲自出题,考核那日,指不定又要过来。万一出了岔子,必然要问责。若兵士考不好,也要问责。
自是能不出任就不出任。
坐营官没好气道:“那就抓阄吧!”
几司把总犹犹豫豫,他们身后站着的领队官和队长们,因级别不够,却是不敢主动上前的。
坐营官着人准备好纸条,看着一司把总道:“从你开始。”
一司队长不得已,上前抓了一张小纸团,他打开一看,顿时乐了,笑道:“属下抓的空纸。”
坐营官挥手,叫一司把总下去,换二司的来。
二司把总运气好,也是空的,三司把总亦然。
不用说这事落在了四司把总头上。
四司把总恼了,他挺着肚子,冲坐营官吹胡子瞪眼道:“都知道我是四司的把总,还让抓阄!李坐营,就算你不亲自上场,不也该直接让一司的把总去带兵训练吗?”
一司把总狠狠瞪了四司把总一眼。
狗日的要死自己死,别拉老子垫背!
坐营官面色为难,他如何不晓得一司把总最厉害,这事儿他才不想自己上,可若由他钦点教练,难免伤和气。
他不想遭人记恨,抓阄最公平。
只是没想到正好让四司黄把总抓上了,黄把总个子不高,身材魁梧,眼睛很大,脾气最暴躁,发火的时候眼如铜铃,坐营官有时候看了都发憷。
四司黄把总抓起纸团撕碎,扔在地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坐营官也无可奈何。
秦队长上前一步,抱拳道:“李坐营,下官愿带兵士训练骑射。”
黄把总锤了秦队长一下,恨铁不成钢地瞪大双眼道:“你这死小子,死性不改,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事,你就乱掺和。咱营内的人都死光了要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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