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恩衍眉头一皱,简玉纱能打赢陆宁通?
看着不像。
陆宁通打架是不太行,但这人身上有一股倔劲儿,真打起来,不死不休。
简玉纱走到主位坐下,缓声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躲开你之后,随便踹了一脚。”
陆宁通砸吧一声,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地说:“今儿赛场上,我可是使尽浑身力气朝你扑过去,而你竟然脚步轻盈躲开,好似身轻如燕、麻雀点水、仙人落地却不沾半点灰尘,我敢说京中像你这般步如凌波的人,一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怎么可能只是随便躲开嘛!至于你踹我的一脚,竟然能让我眨眼间倒地不起,并且再也爬不起来,分明是四两拨千斤,一力降十会,厚积多年功力于薄发之间啊。”
简玉纱嘴角扯了一下:……对付陆宁通,并不需要真功夫,真的只是随便一躲一踹。
一旁的闵恩衍早听愣了,陆宁通从不叫他恩衍哥,也不曾这般崇拜过他,难道简玉纱真在营卫里有如此神通?
不可能。
陆宁通这人就是爱夸大其词。
简玉纱不过偶然取胜,陆宁通就是在吹嘘而已。
就像从前陆宁通帮他在简玉纱面前吹捧他一样。
嘁,老招数,他见多了。
闵恩衍坐下斜了陆宁通一眼,说:“她只是打赢你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甚至说不准是不是陆宁通故意认输的呢。
陆宁通登时拉着脸,走到“简玉纱”跟前,说:“嫂子,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你看不起我可以,但你不能看不起恩衍哥!他不光打赢了我,还打赢了邓壮壮!”
邓壮壮就是和简玉纱对战的魁梧兵士。
闵恩衍眉头紧锁:“她打赢了邓壮壮?”
这怎么可能,邓壮壮的体格他都忌惮得很。
陆宁通挑着眉:“啊,可不是嘛。嫂子你不知道邓壮壮多大的体格,一脚就能踢飞两个你,可恩衍哥一招制敌。”
闵恩衍又睁圆眼睛,说话都结巴了:“一、一招?”
陆宁通原地模仿,说:“像这样,再这样,啪啪两下,就差点把邓壮壮给割喉了。”
闵恩衍有点失神了。
如果说打赢陆宁通是串通好的,打赢邓壮壮,那只能是……
运气比较好吧。
闵恩衍如此告诉自己。
闵恩衍撇嘴道:“赢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有什么好嘚瑟的。”
陆宁通急得上火,这“嫂子”怎么油盐不进,他一跺脚,说:“嫂子,你是真不知道恩衍哥今天在运营里多威风!连甲班的秦队长都跟她只打到平手而已。”
“什么?!那她岂不是过月考了?!”
哐当一声,闵恩衍怒而拍桌,小几上的茶杯应声掉在地上,砸得稀碎。
陆宁通眉毛一挑,下巴昂得高高的,一脸神气地说:“啊,可不是嘛,恩衍哥当然能过月考。”
闵恩衍眼睛瞪得要凸出来,他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陆宁通一句话把闵恩衍的希望碾成豆腐渣:“嫂子,恩衍哥可是咱们班里唯一一个过月考的人!”
闵恩衍傻眼了。
秦队长多难对付他非常清楚,多少次他软硬兼施想过考,不是买不通,就是在他手里惨败。
简玉纱怎么可能和秦队长打平手!而且还是戊班唯一一个过月考的人!
怎么会这样!
陆宁通瞧着“嫂子”的模样心满意足地窃喜,他朝简玉纱使个眼色,抱拳说:“恩衍哥啊,时候不早,我就不多叨扰了。”
简玉纱点头道:“好,早早回去吧。”
陆宁通眨眨眼:“恩衍哥,你不送送我?”
简玉纱放下刚端起来的茶杯,说:“……我送你。”
二人比肩出去,陆宁通忙着邀功:“恩衍哥,我表现不错吧!”
简玉纱态度冷淡:“嗯。”
从前这俩人,也是像这样在她眼前演戏,只不过从未演得像这样夸张。
陆宁通看出简玉纱似乎情绪不高,便挤眉弄眼笑道:“恩衍哥,要不要我带你去玩儿好玩的,可新鲜了。”
简玉纱觉得不妙,紧锁眉头问道:“什么好玩的?”
陆宁通见四下无人,手拳在嘴边,小声说:“斗鸡。”
简玉纱不解:“斗鸡?”
陆宁通忙不迭点头:“这回有新花样,赢得大,但也输得大,不过没事儿,有我帮你兜着!”
“……”
简玉纱还是当是什么呢,原来只是玩赌。
她祖父在世的时候,老部下们都是混卫所军营的糙汉子,平日里枯燥,玩几把也是有的,她从小看到大,还学了些招数,所以并不排斥。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凡事克制着便好。
简玉纱说:“我不去,我要在家练功。这回考核比以往都严格,又要调休,估摸着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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