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简玉纱只字不提,当真是情深义重,大肚能容。
夜里两人各盖一床被子,闵恩衍辗转难眠,这日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过。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
闵恩衍隐隐约约有些怕了。
他伏在简玉纱身后,小心翼翼地问:“玉纱,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在我娘手下不吃苦头的?”
简玉纱都不带搭理他的。
她的法子,也只有她来才行得通。
柳氏毕竟蠢,布菜、抄佛经使媳妇罚站挨饿,不过是些常见的下乘手段。
简玉纱手里捏着嫁妆,又有简家带来的护院撑腰,连消带打,柳氏屁都不敢放一个。
闵恩衍不同,他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母亲是个狭隘阴狠的人,便只能困在窘境活活受苦。
闵恩衍到底是受不住柳氏折磨,想得个解决的方法,厚着脸皮缠着简玉纱又求又拜,比今日拜菩萨还诚心。
简玉纱嫌他吵,便道:“法子简单得很,明日你把你娘臭骂一顿,再打她两个耳光,有我替你撑腰,保准你不再受任何磋磨。”
闵恩衍愤愤不平:“我怎么可能打我娘!她不过是立规矩,又不是犯了滔天大错,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
简玉纱颇不耐烦:“就只有这法子,你爱用不用。”
闵恩衍在床上故意发出各种响声,就是不想让简玉纱好睡。
简玉纱打个哈切,气定神闲道:“我今夜不睡都行,明日补一天觉就是了,你可不同,卯时初就要起来,天黑透才能脱身……你确定你现在还不睡?”
闵恩衍烦躁地裹上被子,猛地蹬几下腿,暗自祈求菩萨快快让他们换回来。
他真的不要再做女人了!
耳根子清净后,简玉纱呼吸均匀,睡得又香又沉。
大清早,闵恩衍又不得不早起,匆匆喝了一碗粥,嘴角都没擦干净,便要去给柳氏请安。
他心中愤懑难消,扯着简玉纱的手腕,摇醒她:“你给我起来!跟我一起去请安!”
凭什么换了身体之后,只有他一个人不好过,不行!大家都要一起不好过!
简玉纱睡得不知道白天黑夜,只觉得闵恩衍烦得很,狠踹他一脚,翻个身又睡了。
闵恩衍从床上摔出去,没摔着别的地方,屁股疼得不轻。
外面柳氏的丫鬟催命鬼一般,他便只能独自去了。
天亮之后,荣月堂的丫鬟们也都活络起来,昨儿夜里“夫人真惨”的流言,从荣月堂传到了各个院子,连大厨房灶上的婆子都知道了。
简玉纱自幼便学掌家之术,嫁人后又打理着肮脏腐烂的承平伯府内宅,这起子妖风,她早收在眼底,净等着看戏。
她依旧去前院练棍。
如今“闵恩衍”在营卫之中任职,成亲不过五日的假,算上迎亲和之前准备的功夫,后天就要入营。
大业营卫制度较从前改进不少,每月都有考核,很不巧,后天便是月考日。
简玉纱当不了闵恩衍那样的废物。
第五章
同一张脸,只要内核不同,精气神便不同,甚至令人觉得长相都发生了变化。
简玉纱连续锻炼三日,日日汗流浃背,洗漱过后,换一身干净衣裳,头发高高束起,白皮肤里透着红,气色很好。
闵恩衍本是个军营里的混子,没操练出强壮的身体,虽然个子不矮,但和营卫的人汉子比起来,委实瘦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但简玉纱走路习惯挺拔笃定,姿态如翠柏冽松,愣是散发出矜贵高洁的气质。
简玉纱去安顺堂用午膳的时候,柳氏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凑近欣赏,笑眯眯道:“儿啊,为娘怎么觉得你这几日颇有你曾祖父之风,看来我闵家振兴有望了!”
一旁布菜的闵恩衍,手里的筷子“啪嗒”掉了。
他曾祖父乃是第一任承平伯,自此之后,闵家便无一子孙能越其风采。
前一世闵恩衍活到二十三岁,可从未听柳氏说过这话!
怎么一换了简玉纱,才区区三天,竟然将她夸上天去。
他娘莫不是患有眼疾?
闵恩衍不由自主打量着简玉纱,分明容貌未改,只是神情淡漠的皮囊之下,是有一团诱着人挪不视线的东西。
连他都觉得,“自己”真是越看越耐看!
闵恩衍转念一想。
哼,还不是因为“自己”生得好,个高脸俊,怎么能算简玉纱的功劳?
闵恩衍忽然又好奇现在“他”是什么长相,正想找铜镜来照,就听得柳氏指着他打击道:“玉纱,你好好照镜子看看自己,再看看我家恩衍。他长得丰神俊秀,当初多少待嫁女的父母上门求亲,我都不允,原本就配你绰绰有余,又不嫌弃你家道中落,面相丧气。日后你可要一心一意服侍他、侍奉我!”
被指着鼻子的闵恩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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