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书自然是不多读得进去了,却也不愿意放下书本来,仍然捧着书假意认真读着。
时间从身边缓缓流淌而过,此时,听见大门处有声响,她知道是胡天志回来,却刻意不动声色仍旧捧着书,心里气鼓鼓。
胡天志心力交瘁地走到客厅,在刘若玲身后顿住脚步,他望了望刘若玲刻意保持不动的背影,随后缓缓走到她面前坐下,看见她不动声色假装看书,他也无力说话,便不声不响,只径自抱住她,一动不动。
“怎么了?”
刘若玲瞬间把要质问他的话抛到脑后,此时只剩满心担忧。
胡天志没有回应,他仍然抱着她,身心疲惫地弓着背,头懒懒地靠在她肩膀上。
刘若玲发觉他状态不对,慌忙放下书伸手环抱他,抚了抚他的后颈,此时她惊觉,他的体温热得烫手。
“你是不是发烧了?”刘若玲惶急问着,想起自己有备用药,“你先放开,我去给你拿药。”
胡天志缓缓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
刘若玲使劲挣脱开他的抱,认真注视他的脸,他看起来脸色倦怠,毫无生气。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也灼肤发烫。她焦急里带了惊慌,几欲哭出来,哽咽着又问:“你怎么了?”
胡天志见她伤了心,顿时清醒过来,他故作洒脱微笑着说:“我就是有点头晕,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真的吗?”
刘若玲将信将疑,与他对望半晌,胡天志点点头起身去浴室,刘若玲才回过神来,去找出感冒药放在餐桌上,而后坐在餐桌旁,失神地思前想后。
她心里存着许多话想问,他这一天出去参加婚宴,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胡天志洗了热水澡,热水带走身体的热量,感觉的确舒服了许多。他出来时见刘若玲背向着他坐在餐桌旁,便缓缓走过去,在刘若玲隔旁的椅子坐下。
他望着桌上的药,还有未动过的饭菜,这时才想起中午没怎么吃,晚餐也还没吃。他伸手牵起她的手,抱歉地说:“对不起!没按约定的时间回来和你一起吃晚餐。”
刘若玲缓缓摇了摇头说:“不要紧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胡天志微笑着说:“现在饿了。”
刘若玲微微一笑说:“我也饿了。”
胡天志望着她,心里泛起温情的感动,庆幸在这万分悲伤的时刻,身边有心爱的人给予温柔体恤,和关怀照顾,使他的身心都有所归属。
吃过晚餐,刘若玲洗碗筷时,胡天志默默回了房。
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颓废地歪着头,陷入深远的沉思,沉思那个使他患上抑郁症的节点。
读高三的那年,那个周末,他从学校回家时,看见他母亲坐在餐桌旁悲伤垂泪,她的左眼角,和她的脸颊,青紫肿胀的伤痕触目惊心。
离上次回家只是一周时间,可她母亲好像一下子从四十多岁变成五十多岁,她从前敢与命运抗争的锐气似乎被消磨殆尽,此时她像个绝望的癌症晚期病人,在安详地等待死亡。
胡天志站在他母亲面前,双拳紧握,感觉身上的背包突然沉重,他愤恨地咬着牙,却只能无可奈何地问:“妈,是他打的吗?”
她母亲艰难挤出一个微笑,然后缓缓说:“赌徒,原来真的是无法挽救。天志,妈没用,没保住存给你上大学的钱。”
“妈,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照顾自己。上大学我也可以勤工俭学。你不需要再为了我去忍受这一切。你跟他离婚,好吗?”
“我也想离,可他不同意,”他母亲抬眼仔细把他看入眼里,微笑着说“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他无言以对,他知道他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他母亲逃脱不掉......
夜深人静,雨势磅礴,窗外的倾盆大雨,在玻璃窗上敲打着胡天志焦虑的心情,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整晚他侧耳倾听,想等他父亲回来跟他好好理论,可他父亲彻夜未归。
后半夜,他走出房间,发觉他母亲房间里的灯光未熄,便去敲了门,但无人应答。在静悄悄的幽暗气氛里,他的心里顿时升起强烈的不祥之感。
他推开他母亲的房门,目击了他母亲割腕后的现场,她的一只手悬在床沿边,血液已经停止流淌。白色地板上一滩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他震惊得动弹不得,牙齿不由自主地打颤,站在门口呆钝了半晌才醒悟过来,随后他慌张地扑过去,随手抓了被子的一角压住母亲手腕的伤口,但,已经太迟......
“胡哥,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胡天志回过神来,看见刘若玲就坐在他身旁的床沿,他的脸上一片茫然,刚才显然没有听到刘若玲的话。
刘若玲注视他忧伤的脸,握住他一只手,轻声说:“跟我说一说,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胡天志望着她,犹豫了片刻,又看向别处,他在心里做了一番挣扎后,决定把深埋心底的自责种子挖掘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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