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拳头,转身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她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时倒有些怔怔。三年前的事,有太多的疑点,陷害谢家的人到底是谁?而帮助谢家老小入土为安的,又是谁呢?沈凭之和盈袖,又在这场算计好的屠杀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三年前,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她的心思全都系在了顾迟的身上。
谢莞抬头看着澄蓝色的天空,不觉长舒了一口气。今天的天气的确好的过分,可在她的记忆中,天空应该更蓝,云也应该更高。
那是西京的天空。
那时,她总会枕在屋顶上,抬头看着天,好像灰青色的瓦片是她的床,洁白的云彩是她的被子,而朦胧的日光,则是床幔上最温柔的颜色。
她那时候总是笑着,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悲伤、迷惘,更不懂得什么是绝望。这些东西,都是汴京教给她的东西,也都是认识了顾迟之后,她才体会到的。
如果她爹没有因病回到汴京修养,如果她从未遇到顾迟,如果陛下从未定下那纸婚约,如果……该多好啊。
如果可以,她多想留在那些日子里啊。
*
自她有记忆起,身边就有燕离这么一个人,他从小便跟在谢令仪身边学习武艺和兵法,按理说,他是世袭的爵位,用不着这样,可因着侯爷有个将军梦,也就只得委屈自己儿子了。好在燕离对于此事也颇感兴趣,学起来倒也并不吃力。
她是谢家嫡出的大姑娘,上上下下都宠爱她的紧,她也就越发的飞扬跋扈,有时连她兄长都要劝她几句,可只有燕离,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护着她。她那时候想,大约就算她去谋反,燕离也会梗着脖子说一句“莞莞做得对”。
后来,每次她风风火火的和燕离从外面厮混回来,谢夫人就会无奈的看着她,一边帮她梳洗,一边叹息:“若是陛下没定下你的亲事就好了。”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谢夫人,满不在乎的说道:“娘,我现在高高兴兴的,这亲事定不定的有什么要紧?”
谢夫人总是笑着叹气,道:“真是个傻丫头,若是你没定亲事,我一定劝你父亲把你嫁给燕世子。”
“为何?”她不懂,她和燕离不过是玩的好的兄弟,就算不嫁给他,也能一直玩下去,何必要多此一举?
谢夫人弹着她的脑门,道:“燕世子是什么人?他父亲是忠勇侯,世袭罔替的爵位,深得陛下宠幸,他又是他父亲唯一的儿子,是陛下亲封的世子,再尊贵不过。他在汴京城里,谁不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世子爷’ 就算是在西京,无论文韬武略,他在校场里谁敢说一句不服?”
“这又怎么了?”谢莞解下披风,随手扔在一边,又在梳妆台前坐定,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浅浅的漾出一抹笑来。
“你看看他对你什么样便该知道了。”谢夫人解下她发髻上的簪子,道:“先不说是言听计从、拼命维护,单是他看你的眼神,便是个瞎子都知道他的心思了。”
谢莞笑着滚到谢夫人怀里去,撒娇道:“既是瞎子,又如何看得出他的眼神?”
谢夫人又气又笑,伸了手去打她,却又舍不得用力,啐道:“真是和你爹一个样,人家捧了一颗心给你,你却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
谢莞咯咯的笑着,半晌才缓过劲来,道:“娘若是觉得燕离当真好,便让爹去陛下面前退了亲事,我嫁了他便是。”
谢夫人有些惊异,道:“你喜欢燕离?”
谢莞想了想,镜中的她难得有了郑重的神情,喜欢是什么,她着实不知道,可若是在一起很开心便是喜欢,那她多半是喜欢燕离的。
谢夫人看着她干净澄澈的眸子,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她家的丫头,和她爹一样,离开窍还早呢!
谢莞本以为,她一辈子都可以这样过下去,在西京,在燕离身边,自由自在的活着。
直到有一天,有个少年出现了。
那天谢莞记得很清楚,她躺在床上,累的睁不开眼睛。谢夫人坐在床边上,一边帮她扇着扇子,一边捏她的鼻子,道:“这个人你非见不可,他是从汴京来的。”
“汴京来的有什么了不起?我顶看不上汴京的男人,一个个纨绔的很,比不得我们西京的男儿。”谢莞嘟囔着,带着鼻音,连眼皮都没翻开。
谢夫人拽了她起身,硬声道:“他便是陛下为你定下的夫君,你啊,是非见不可的。若是你再不起来,我便唤了你爹来揍你。几鞭子下去,不信你起不来。”
谢莞恼怒的睁开眼睛,一掀被子便跑了出去,恨恨道:“见就见,我吓死他!”
可当她披头散发的出现在顾迟面前的时候,她却立刻羞红了脸,恨不得自戳双目,免得看见顾迟嫌弃她的青白脸色。她一定是失心疯了才会穿成这样出现在顾迟面前,他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就算是盛装打扮,也未必配得上。
她记得,他好看的眉眼微微扬起,薄唇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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