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得你!我以前在那家建材市场做生意,你爸妈偷了多少钱,以为我们轻而易举就能忘了?没那么好的事,刚刚瞧见你,我就来气!”
钟宛瞬间清楚了。
这是以前那家市场里边的人,当事人或是工作人员或是路人,无从得知。
总之她清楚以前的事。
对方打量着她,冷笑:“你现在过得光鲜亮丽的,还到图书馆来,忘了你爸妈当初干的恶心事,三千万,平摊下来他们那几年拿走了市场多少钱,你爸妈到现在还在牢子里蹲着,你这就过得滋润了,怕不是也用的在哪贪的钱吧!”
中年女人嗓门很大,瞬间引来旁边不少人关注。
钟宛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说以前那场案件了。
温郁怕对方冲动做出什么事,护着钟宛,说:“说话要有证据,而且,这是公众场合,希望您说话平和些,有什么误会我们私下好好谈,不要人身攻击。”
“什么证据,这就是以前的案件!她爸妈,职务侵占三千万,贪了公司三千万!被抓了进牢子了,钱还没补全,你知道那些年影响了市场多少人吗?你想要怎么谈?”
温郁微怔,转头看向钟宛,像是求证这件事。
“我何止人身攻击,我恨不得这个女的一样陪她爸妈到牢子里蹲着去!”对方越说越气恼,抖着手指着钟宛:“她凭什么可以在这里,一个罪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这里是图书馆,来这里不怕玷污了这种地方是吗。”
周围皆是路人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讨论。
钟宛冷着眼面对眼前女人的指责。
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她在学校被所有人指着骂有罪的时候。
一旦身边有亲人被冠上罪犯的名字,不管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
钟宛自认自己足够努力,努力去调查、想证实当初那些事,就是想可以无愧于任何人地站在阳光下。
然而事实就是一盆寒冷的水,不管是过了一年还是七年,总是会给人最湿冷的打击。
钟宛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从众人的异样眼光里走出那家图书馆的,反正在对方的谩骂里,她一声不吭转头往外走,什么都顾不上。
明明外头阳光很大,可她浑身是冷的,骨头冰僵。
温郁跟了上来,知道她情绪不好,全程安静陪着她。
等上了车,他问:“我们现在回去?”
哪还有心思留在外面呢。
钟宛望着车窗,嗯了声。
车上沉默了良久。
也不知道是到哪,可能是快到小区,钟宛忽然开了口。
像是解释,也像是倾诉。
“其实那个人她没有骗你,我爸妈是罪犯,职务侵占罪,拿走了人家好多钱,那场案件当时挺轰动的。”
温郁手操控着方向盘,听着她这话,清隽的眉眼没什么太大变化。
他是她身边认识的人,第一个这么直接地直面别人如何说这场案子的。
就算是上次的路旭,对方也只是提了下,身边朋友大多没听明白,或者是不相信。
今天不同,那个女人和周围的人,把那件事情剖析了扔出来,砸在钟宛脸上,让她所有自尊都不剩。
而刚好她爸妈的案子,是钟宛这些年最不愿提及的软肋。
“我知道也许你会对我很失望,认为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但是我想说,是的,那个人说得没有错,这些就是真的。”
“钟宛。”温郁忽然打断她。
“其实在刚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确实是惊讶的,但是,也只是出于忽然听见一件意外的事情的惊讶,别无其他,现在我会想,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这些和你没有关系,你爸妈不管是怎么样的人或者做了什么事,这都不是别人可以迁怒于你的理由。”
“况且,如果可以补上那部分金额,态度良好,是可以减刑的,或者假如你爸妈有其他原因……”
“不可能了。”
钟宛摇头:“回不来了,我一直在想办法去证实,当初那么多人调查这件事都只指向一个结果,早就回不来了。时而会有这样的指责,我以为自己足够强大,结果有的时候还是会陷进去,有时候我也会想,我是不是确实没什么资格做律师。”
温郁说:“钟宛,你不能因为其别人的话过于影响了自己,你是你,也许你爸妈犯了错,但你不能把这些强加到自己身上,服刑总有期满的时候,国家律法都没有完全规定有过这方面记录人员的下一辈不能做律师,况且这是你的人生,你有自己的选择和慢慢让自己变好的权利。”
钟宛没说话。
温郁像是有什么话很想和她说,加快了车速。
车在小区内楼下停了下来,温郁解开安全带,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
“你知道吗,不是所有人天生就是完美的,就比如我,我……”温郁低着头,许是第一次和人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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