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别哭了。”秦忱说话难得地放缓。
他凶惯了,从未有过那样的一面。
她盯着他,只觉得秦忱这样凶的面相说这种话很违和,很奇怪,也很好笑。
她真的笑了,眼泪跟嘴边的粥混在一起,尝不出滋味。
那时候钟宛是真的觉得,或许她可以去无条件地依靠秦忱,毕竟爸妈不在身边以后,也只有他对自己最好。
秦忱不是一开始就在秦家长大的。
他父母离婚了,小时候秦忱是跟着妈妈在外头长大的,吃遍了苦头,后来秦忱的父亲出意外才被接回秦家。
那时他在外游荡惯出一身痞气,脾气也硬,谁都怕他,在秦家的位置是不上不下,比不上原有的兄妹,也没人护着他。
秦忱就一个人。
后来他不是一个人,他把钟宛带进了秦家,和所有人说谁动她就跟谁翻脸。
曾几何时,钟宛也觉得或许自己是秦忱这辈子唯一一个真心对过的人。
要不然,他怎么会亲手护着她,教她怎么独立怎么强大,怎么去还击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他那么狠,却也曾温柔地哄她,让她别哭。
然而后来的钟宛无比清楚,不管再生什么样的变故也清楚。
那些都是表象,谁信谁就会陷进去,死在里边。
钟宛刚考上大学那阵,他做生意,在秦家内部和他的那些叔叔们争权,剑拔弩张。
后来他成功了,把那些人都比了下去,开始有任意支配秦家经济的权利,地位权势日日攀升。
他开始换上西装打领带,斯斯文文,掩藏了他内里的野性和痞坏。
他们还是那样亲近。
但再没了以前那种感觉,女人对他而言是什么?是不如利益的,甚至可以说,什么都不如。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把一切身边物看得很淡,淡到可以说抽身就抽身,想掌控就掌控。
就像现在,他高兴了可以叫她一声宛宛,什么都给她。
要是她踩了雷,他一样能翻脸,抽筋剥骨,让她什么也不剩。
那种感觉,她曾经体会过。
也让她明白,她钟宛于他,不过是手底下的一个物件。
也是,秦忱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感情呢。
司考前,钟宛沉淀下来好好复习,手机关机门也不出,窝房间里把过去学过的知识都搬出来啃了一遍。
刚好秦忱那几天忙,也知道她要考试,没怎么打扰她。
司法考试一共四场,三卷客观选择试题和一卷笔答式试题,每一场都是耗尽脑力的比拼。
连考两天,结束后回来的那天晚上钟宛直接瘫床上,动也不想动,修整到第二天中午整个人才算是走出来。
她点了个外卖,等外卖的空当就侧躺在床上玩手机。
考试结束后,同学微信群里几乎都在聊这次考试情况。
大四参加司法考试的不在少数,都想赶紧考到证,对自己未来有些帮助,不过司考太难压力太大,每年报名但缺考的不少,群里来来去去讨论的也就那么几个。
钟宛参与进去聊了两句,上边弹出秦晟的消息,她点了进去。
秦晟:美女考完了没战况如何,是死是活回个信息?
考试前她特意跟秦晟说过,这几天没事别来烦她,秦晟这次听话,一话痨愣是憋了几天没给她发一条消息。
昨天晚上估计是没绷住问候了一下情况,钟宛太累,没回。
钟宛:咱能整点阳间的问候吗。
她消息一回,秦晟的电话立马进来了,钟宛接起。
“我说你考得怎么样啊,要是没发挥好也不至于与世隔绝吧,怪叫人担心的,这两天我可是惦记着,酒都没去喝吧也没去泡,连条消息也不回我,太不够意思了。”
“我捆着你秦小少爷的脚不准你去了?”
“没。”
“那说个屁。”
秦晟啧了声:“那不也是身边人的一个关心吗。”
“还行吧,反正考得好不好到时候也要查成绩。”
外头门铃响了响,钟宛换了个手拿手机,出去拿外卖。
电话那头还在说:“那反正你现在也没事了,出来放松放松吧,我刚搞到一辆新跑车,一块儿出来兜风呗。”
钟宛那会说话没注意,现在才听见电话那头还有其他人说话声,和隐约的风声。
秦晟那边有朋友嬉笑着问:“晟哥和谁打电话呢,新女朋友啊?”
秦晟说了句滚一边去。
钟宛刚把外卖提到桌上,听着秦晟似笑非笑地跟别人扯。
她也不急,等着他跟朋友说完。
“我这边朋友一个个都嘴皮子溜,你别理他们说的话。”
钟宛说:“秦晟,最近先别见了。”
秦晟愣了下:“怎么了?”
他很快就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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