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猪，属你话多！”万生心语嗔道。
    大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东张西望着，同时感应着周围的异动。
    万生对付佳佳正色道：“公主，属下并非想打探你的隐私，只是不太理解你和付笛等人之间行为的反差，若是公主觉得不方便，我不问便是！”
    付佳佳看着万生严肃的神情，像是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思忖了半天，终于道：“乔巴、大白，你们可否发誓不将本公主接下来要说的话传出去？”
    万生和大白心有灵犀，立即重重点头，同时起誓，付佳佳这才放心。
    “你们随本公主来！”付佳佳窈窕的娇躯一晃，飞身闪出古教堂，两人旋即跟上。
    三人一路瞬移，来到圣灵古城最北端的一座城楼之上，三人站在由蓝色晶石铸造、数亿光年的城墙上，向城外望去。
    雄奇壮美的山峦，星罗棋布的碧湖，苍翠茂密的原始森林，缓缓流淌的溪流，以及绿草如茵的草甸等，这一切再加上充沛的灵力，构成了法则天国最核心的地方——甸服域。
    万生和大白站在圣灵古城的城楼之上，将这一切美景尽收眼底。
    整个圣灵古城似乎被一个巨大的阵法保护着，貌似根本不需要什么守卫，因为三人待在城楼和城墙之上，万生也没见到任何的守卫。
    “佳佳公主，你带我和大白到这里来，不是要出城吧？”万生问道，其实心里惦记着飓风之眼的事，生怕付佳佳心情不佳，想要再次外出散心。
    “大胡子，你喜欢圣灵古城吗？你觉得甸服域的景色如何？”付佳佳一对美眸望着城外，轻叹一声问道。
    万生纳闷，和大白对视了一眼，后者也不明白付佳佳到底在感慨什么。
    万生回道：“圣灵古城华丽，灵力充沛，又有甸服域的美景衬托，恐怕是法则天国所有子民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付佳佳忽而转向一旁的万生，淡蓝色的明眸盯着万生的眼睛，柔声道：“大胡子，你没有正面回答本公主的问题？”
    万生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赶紧将目光转向城外，望着远处的奇丽景色，叹道：“佳佳公主，如果圣灵族能够配的上这番美景，属下便会喜欢这里，否则，再美丽的风景，属下都不会留恋！”
    付佳佳眼露奇光，盯着万生的侧脸，虽然他俊逸的侧脸上布满了胡须，但依旧很迷人，尤其是万生之言，似乎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
    “大胡子，你说自己出身平凡，可是你说的话一点都不像普通人，本公主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付佳佳感慨了一句，又道：“你不是想知道关于古教堂中那些外族人的事情吗？那本公主就告诉你！”
    趴在一旁快要睡着的大白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竖起猪耳朵，做洗耳恭听状。
    万生也微微躬身，准备聆听付佳佳之言。
    “我圣灵族乃是法则天国第一大种族，这点你可能知道，或许不知道！圣灵族是有法则天帝陛下的血脉传承的，这点你应该清楚！”
    万生微微点头，表示了解。
    “那是因为，圣灵族的先祖与天帝陛下有了结合，才繁衍出我们如今的圣灵族！”付佳佳道。
    万生暗忖，这些和九鹫之言基本吻合，看来圣灵族的先祖真的可能来自吼声城邦。
    “是吗？原来是这么回事！”万生故作恍然道，他作为一个外来的圣灵族散修，身份低微，自然不应该事先知道，因此必须要装作首次听说的样子。
    付佳佳继续道：“不过，圣灵族一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非圣灵族的高层是不知道的，也正因此，本公主三番五次打算离开圣灵古城……”
    她说到一半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万生轻声安慰道：“佳佳公主，如果你真的说不出口，就不要勉强！”
    万生这叫以退为进，他看得出来，付佳佳虽然有时像个小姑娘一样任性，但其实她的内心是孤独的，肯定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因此，他需要倾诉，需要人倾听。
    “不，本公主要说！因为只有你们两个肯听本公主说话！”万生猜测的没错，付佳佳还是忍不住道，“众所周知，我圣灵族的精神念力超强，在法则天国各个种族和部落之中，属于佼佼者，没有任何一个种族能够比得过我们圣灵族！”
    万生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但是强大的精神念力背后，却都是些肮脏的勾当，那些古教堂中的外族人就是例子，他们的精神念力都是被我们圣灵族给吸走的，那近百个外族是本公主偷偷救下来的，结果，我们前脚一走，付笛他们后脚便把他们抓了回去……”
    付佳佳再度语塞，万生纳闷道：“佳佳公主，圣灵族精神念力过人，难道要靠吸收外族的精神念力来补充吗？你也是这样的吗？”
    付佳佳看着万生，摇头道：“大胡子，你也算是圣灵族人，你可曾感觉到精神念力匮乏过吗？”
    这一问倒是把万生给问愣住了，他哪里有什么精神念力，他的念力为零，正是他一直以来的缺陷，何况万生还是假冒的圣灵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付佳佳并没有追问，继续道：“想必你也会奇怪，我们的念力并没有匮乏，为何还要吸收外族的念力？”
    万生一听，这和九鹫说的不同，不过，九鹫说的不够详细。
    万生很想知道原因，难道付佳佳不需要念力补充吗？
    “佳佳公主，既然念力没有匮乏，为何还要……”
    “先祖！我圣灵珠的先祖还活着！”付佳佳脱口而出道，似乎这个秘密已经在心中埋藏了很久，今日终于吐露出来。
    万生并不知道这些，惊讶道：“什么？”
    “是的，先祖还活着！而且，她原来并非法则天国之人！”付佳佳道。
    万生诧异道：“怎么回事啊？”
    关于此事，万生是知道的，九鹫曾告诉过他，圣灵族的先祖可能来自吼声城邦，但他没想到那个先祖还活着。
    “本公主原本以为先祖早已陨落，幼时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时，便非常震惊，后来偷听到母亲大人等密谈，才知道那些外族人的精神念力其实是提供给先祖的！”
    付佳佳道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万生和大白听得目瞪口呆。
    “这么说，先祖是靠着不断吸收外族人的精神念力才活下来的？”万生诧异地问道。
    “是的！这正是本公主不能接受的地方，所以我才救那些外族人，可是始终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付佳佳无奈道。
    原来是这样，万生和大白不由得对这个外表刁蛮任性，内心纯美善良的圣灵族公主肃然起敬。
    她有自己的价值观，不与其他圣灵族同流合污，这一点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显得弥足珍贵。
    不过，对于圣灵族群而言，付佳佳无异于是一个“叛徒”，一个天生的“叛徒”。
    若不是她深得圣灵族大长老的宠爱，恐怕她的这些反抗行为，早就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了。
    而付佳佳想要离开圣灵古城，不知到她柔软的内心经历多少个劫元的煎熬，也许是她真不忍心再见到那些被吸干精神念力人的惨状，才会如此迫切地想要离开此地。
    万生投以赞许认同的目光，又问道：“佳佳公主，先祖大人为何要靠吸收他人的精神念力来续命，难道是她受了重伤？”
    万生必须得搞清楚原因，他对真相很好奇。
    付佳佳摇头道：“不清楚！本公主也不明白，除了先祖之外，其他圣灵族都不需要吸收精神念力，这是我偷听到母亲大人亲口之言，而且事实也是如此！”
    万生也想不通缘由，难道是圣灵族的先祖从吼声城邦到达法则天国后，水土不服？
    不过，这个想法也太鬼扯了，万生自己都不相信。
    “本公主还偷听到母亲大人说，她曾委派不少圣灵族人去各个空间寻找应对之策，有很多族人甚至离开了内宇宙，至今都没有返回！”付佳佳道。
    万生暗忖，这个小公主不会是小时候一直偷听她母亲和别人的密议吧，怎么知道这么多消息？
    “等等！”万生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心语大白道，“大白，你说外宇宙的魂族会不会是圣灵族的后裔？”
    大白想了想道：“主人，不排除这个可能！根据我的血脉记忆，原始兽族与内宇宙也是有些联系的，只不过相关的记录太少，无法准确的判断！关于魂族，血脉记忆中也说魂族是后来居上的，搞不好真的是圣灵族外派的族人，不想回去，留在了外宇宙演变成了魂族！”
    经过两人的反复推敲，又加上付佳佳和魂族圣女万秀馨极为相似，几乎可以证明外宇宙的魂族就是圣灵族的后裔。
    然后，魂族的先祖要靠吸收外族的精神念力来维持生命，这一点倒是让万生觉得很变态和残忍。
    即便是强者为尊，那也不能为救一人，牺牲那么多生灵的性命。
    万生不禁暗忖，外宇宙魂族那种骨子里的傲娇和自视高贵，没准就是遗传了圣灵族的基因。